“陆生水母是海中水母演化出来的变种。平时处在休息状态的时候会只露出一个头,像是史莱姆一样,但是它头下的触手会向泥土中伸展,包裹住整个区域的泥土,当有人靠近它的时候,就会把触手从泥土中抬起来,用泥土或者触手去攻击敌人。”
我也的确想吐槽为什么水母会在地面上,但是。
“在这么吵闹的背景音下,柑就不要做强行解释啦!”
“其实这是一种我的匕首不太好进攻的生物......”
这句话才是事实吧!
心里对柑过于冷静这点有了些许吐槽,但是逃跑的速度一点都没有减慢。
虽然那个史莱姆一样的头只有一丁点大,但是我远远低估了它触须的长度,从地底深处伸出的半透明的黑色触手弯折向水母的头,用了好几秒钟才将整根触手伸过头顶。即将到来的大概是来自触手的拍击吧。
我拼命跑着,铠甲之间相互摩擦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如果说排除没有喘气这一点,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个重甲战士。
“还有关于陆生水母的习性,哺乳期,**期,怀孕时间之类的。”
“这些知识与战斗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我宁愿知道人类的,知道水母完全没用呀!”
柑,你的做的功课也太足了,足到完全派不上用场。
“这就是说,铠甲先生居然对人类的这些东西感兴趣?”
面对不知道从哪处传来的胡桃的声音,我直接喊了回去。
“这是人之常情好吧!”
天色突然黑了下来,而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性。一,地球自转。二,胡桃的魔法。至于第三点。
“轰!”
长长的触手就这样在我的身旁落下,长达数十米的距离上,触手周围的泥土四散,甚至碰巧处在攻击范围内的石头都在一系列物理公式中裂成了碎片。飞溅的石头碎片砸到了我的胸甲上,我的意识瞬间紧绷起来。
“怎么了?”
我抬头,在触手的另一侧,胡桃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没什......”
我话没说完,突然感觉有人踢了自己的小腿甲。
“?”
触手突然蜷缩起来,像是一条绳子拉住了我的小腿,然后用着惊人的速度,缠住了我的小腿甲。接下来的发展可想而知。
“!”
胡桃和柑向我跑过来,两个人都向我伸出手,但是触手在缠住之后,突然从根部弯折,触手尖端用飞快的速度把我拖向本体。我的铠甲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但是还不至于碎裂,如果腿被拉跑了,断腿的感觉可是比人类还要强烈的多。
“忘了提醒了,我想这只水母大概是饿了,所以看动作是想捕食。还有它的触手里有毒刺。”
“柑小姐。”
我的声音仿佛在流泪。
“如果你不说**期哺乳期什么的,先把这个东西讲解清楚就好了。”
“抱歉。”
我被水母举上了半空,更多的触手缠绕上来,把我裹得紧紧的。其实对于水母这种东西还是挺陌生的,我想的到的是考鱿鱼须和章鱼头,这种触手极为光滑而且非常有韧性,我越挣扎,反而感到更多的压迫感。
然后在我肩膀的位置,有一段触手突然发白,而从那块发白的絮状物质里伸展出来的,是一根红色的刺,红色的液体从刺上流下来。
完了完了,要中毒了,要被吃掉了。
时间变得缓慢,胡桃和柑用匕首刺击触手的下缘,但是这么柔软的东西本身对刺击就有缓冲力,不如魔法来的爽快。
“胡桃啊。”
“有什么,事么?”
胡桃满眼含泪的望着我。
“用你的‘天石’把水母消灭掉吧。”
“但是铠甲先生......”
“我的愿望很简单哦。”
我向着天边看了看。真是美丽的午后。
“记得帮我建一个比剑圣大人格调低一点的神庙就行了。记得,在神庙写上‘这是曾经做为人类活过的英雄’”
红色的刺刺入了我的体内,似乎有什么滚热的液体在向我的体内注入。
“再见,世界。”
我收回视线,液体从我肩甲的缝隙里注入,然后一直往下,湿润的感觉一直到了脚跟,然后......
理所当然的。
从锁甲鞋的缝隙里流出来,滴在地面上。
“我都忘了,我身体内部是空的。”
水母的动作的也停滞在半空中,仿佛它也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对于猎物为什么没有中毒心存困惑,或者是在注入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皮肤的触感,或者明白了这并不是可以吃的食物。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我被水母无情的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这水母好过分!”
我爬了起来,对着水母骂了一句,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长剑,想要再冲上前去。
“胡,胡桃!你的身后!”
“我身后怎了......咿呀!”
胡桃发出一声娇喘,身体都倒立了起来。她的小腿被泥土里突然冒出来的触手提了起来。法袍下垂挡住了她的脑袋,她“呸呸”了几声,才把脑袋从法袍里伸出来。双手不是不帮忙,而是为了拉住裙角,不让裙子翻转,但是白色胖次的一角还是暴露了。
“呜,哇!”
水母招来了另外两根触手,在胡桃的肩膀上缠了一道,又在胸部下缘缠了一道,像是刻意把胸部凸显出来。至于其余的触手则缠住了胡桃的大腿根,在皮肤上摩挲着,向着更为秘密的地方延展。涨红脸的胡桃反射的挣扎着双腿,但是看上去更加色气。
铠甲顿时升温了。
“状况有点不妙啊......各种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