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视角」
“干杯!”
小酒馆里经常会听到有人举杯庆祝。我虽然没参与过冒险,不过姑且知道冒险非常辛苦,而且时常会遭遇危险,这个时候,一杯啤酒就是心灵的安慰剂。
虽说这样,但是我这种工作也挺繁忙的。穿着女仆装在小酒馆里穿梭,光是端着托盘重复无数遍这种动作,便觉得厌烦起来。但是在这里有很长工龄的姐姐们却很少抱怨,可能是我的心境和他们不一样吧,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容易被别人影响——那种脆弱的性格吧。
但是我还是把保持一个好心情作为人生,不,猫生的信条的!
“香草,今天看上去也是很开心嘛!”
“那是当然的汪!”
我露出微笑回答了她,同时在摆弄好女仆装的头饰。但是她却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就是这一点,你的口癖太搞笑了!”
“那确实有点怪的......汪。”
不过,虽然是一只猫,却总是用狗的语气词,看起来的确在我身份上,又多了一层与人类之间的隔阂吧。但是现在想改已经改不回来了呢。
把有点妨碍工作的尾巴摆好位置,系上最后的束腰带,踩着猫步向着大厅走去。不过,我本来就是猫嘛。虽然已经猜到了这群冒险者心里想的话,但是被别人在意到头顶上的两只猫耳朵,心里还是有点乱乱的。
酒馆的地板有点旧了,踩在上面总有一种要失足掉下去的感觉,但是我还是坚定的走到那个向我招手的客人面前。
没想到是熟人。
“今天也是一杯果汁,一杯麦芽酒,还有一个空杯汪?”
“今天柑小姐去做她们小队的吉祥物去了,就我和胡桃两个人。”
我低头看了看眼前似乎怒气满满的法师,和穿着威武铠甲的重甲战士。这两位包括还有一个冷漠无言的刺客是我最近经常看到的三人组。
相比喝的烂醉的硬汉,或者大团队的大型聚餐,这三个人总是觉得很清新脱俗的感觉。装备很普通,除却刺客小姐姐的小团队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事,这三个人点的单也不会让酒馆犯难。
尤其是重甲战士,总是给人一直很亲近的感觉,甚至让我感觉到,是不是在哪里曾经遇到过。
“那么,先生你还是不喝酒汪?”
“不,不啦。”
看他很诚恳的摇头,让我不禁会心一笑。可能是服务员做久了,对于酒有了一种奇怪的狂热感,换个角度想想,不喝酒的男士,还是挺有魅力的。
而且,哥哥他,似乎也坚持不喝酒来着......总是摆着空酒杯,总是在思考些什么来着。
我摇着脑袋撇去其他的思绪,在羊皮纸上记下账单。却感觉到什么视线,烧的我的身体痒痒的。
“对了,一直不怎么在意的,服务员小姐你的胸部......”
投出怨念一般视线的,是那个法师小姐,她有点不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我的胸部。
“汪?”
“似乎,有点太大了吧。”
对于同性的视线不是很在意,但是脸上还是像是烧着了一样,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胸部也只是在正常人水平吧,虽然穿不下同龄人的女仆装,第一颗纽扣也有点紧,但是还没到爆开的状态吧?
“胡桃,万一猫小姐其实比你年长呢?而且猫的年纪和人的年纪完全不一样吧?”
“关于这一点汪.......”
我回避似的抱住了胸部。
“猫娘的年龄和人类差别也不大.......我现在也就是相当于人类的13岁汪。”
“13岁!”
这位被称呼为胡桃的法师突然惊呼了一声,随即趴在了桌子上,似乎眼神更怨念。不,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野性,似乎比我还厉害呢。
“出什么事了汪?”
“.......这难道是命数么?上天想要亡我.......”
“拜托,你的是自信心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余弦函数么?”
战士似乎对法师小姐有太多抱怨了,而我只是呆在一旁,完全不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诶,余弦函数是什么汪?
“猫小姐,请别在意啦。”
虽然看不到铠甲里的那个脸庞,但是我还是很感觉到铠甲深处的微笑。战士站起身来,轻轻拉住了我的双臂,把我向着远处推。
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感觉到那宽广的胸膛,却感觉很温暖呢,就像是记忆里的那一副铠甲。
......穿在哥哥身上的铠甲。
“猫小姐,今天有什么看起来很帅气的饮料么?”
“唔,似乎今天的特惠饮料是‘海边风情’汪。”
“那是什么?”
“蓝莓......吧。听说是很稀有的饮料汪。不过今天特惠汪!”
“那就来这个吧,对了,还有一个空酒杯。她的性情真是复杂,但是只要是帅气的东西就可以让她复活了。”
“你是指,那个法师小姐汪?”
原来是为了那个女孩子啊,怪不得,还真是一个好人呢。
“猫小姐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呢!”
“诶?哪里汪......”
我不禁翻找着女仆装,却似乎忘记了周围的客人,顿时浑身颤抖起来,似乎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把裙子掀起来了,好......好羞耻!
万一被看到了尾巴怎么办!
“猫小姐,别做出这种让人误解的动作啊。不然的话,给你也点一杯蓝莓汁吧......算在我头上就行。”
看起来,他似乎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但是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都忘了,他们其实也没有多少钱的。
“不用了,我就不用了汪。”
我拼命摇头,他似乎变得犯难起来,最后似乎还是很坚持的说了一句。
“因为猫小姐很可爱啊,我对猫小姐这样温柔系的妹子没有抵抗力的。”
“汪.......”
他摸了摸我的头,招了招手回去了。似乎要向那个法师小姐解释的东西更多了。
我的内心此时混乱的很,在彷徨中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猫耳朵。
“难道说,哥哥.......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