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也就是,这是你的哥哥创造出来的交通工具?”
“汪!”
“这个世界原本并没有这种交通工具吧?”
“汪!”
“‘自行车’这个名字也是他称呼的么?”
“汪!”
“有着如此超前的思维,而且既然这个交通工具原本也不存在,那么说,难道说......”
“汪?”
“香草小姐,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你那个哥哥呢?”
“哥哥他......很喜欢做一些研究汪,从野外采集材料来做各种各样的东西,我也觉得他更像是一个发明家汪!”
“他还发明了什么?”
我的态度有点激动,但是似乎这是最冷静的状况下了。
“他说过,他想试试一种通讯工具汪,可以保障去远处狩猎的冒险者的安全,但是他又说......缺少了核心的动力,挺可惜的汪......”
“电话”?
“还有什么?”
“那个......哥哥制作的很多东西我也叫不上名字汪......只是听说他想用最弱的雷电魔法再现某种能量储备,好像叫做“电池”汪。”
香草小姐的耳朵随风自在的摆动,怎么看也是猫而不是人类,但是她的说明,却在指向唯一的可能性。我觉得整副铠甲都要失去了重量,飘到天空中一样,所谓薄弱羽毛的心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不是香草,而是那位哥哥。
“穿越者?”
通过灵魂转移在这个异世界生活的人类。
我只能用这个称呼去理解这位猫小姐的哥哥,也就是和我一样,因为在现实世界死去,成为亡魂后被女神召唤到这个世界的人类。也就是说,也许是我在这个世界可以接触到的第一个穿越者才对。
呜啊......找到大部队简直感动,这个诡异的异世界实在不能忍受,如果真能遇到谈得来的人,我说不定还能交一辈子的朋友。每天对着铠甲的碎碎念,也终于可以有听众了。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他是一个人类,而香草小姐是很彻底的猫娘啊。
“那位哥哥......的确是香草的亲哥哥么?”
顾不上言辞的我,直接问过去了。
“当然是亲哥哥汪!”
香草很有活力的点点头。
“诶?”
顿时大脑一阵眩晕,除却是本土的天才发明家的可能性,难道人类和猫娘之间不存在生殖隔离?还是说妹妹在穿越的时候,改变了种族,喂,这问题根本不是我能搞得懂的啊,孟德尔你过来帮我解释一下啊。
......除非告诉我在鬓发还藏着另一双耳朵。
“汪?难道说,铠甲先生也知道这些发明汪?是真的么?”
香草抓住了我的臂甲,而我身体完全僵住了,只能任凭她摇摆,现在她不管询问什么我都听不下去了。
“从某种角度上,可以说是是知道吧。”
“汪......”
香草低下头在自言自语,猫耳朵上的血管在我视线里变得更加清晰了。
整个铠甲被这个可能的真相弄得炽热起来,甚至思维层面也变得混沌。不过,单且猫娘这种存在,本来就有这样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嘛,是不是存在两对耳朵什么的。
面对着香草呆萌的小脸,结果就大脑不受思考的,把手甲伸过去了啊。
在我金属做的尖锐指尖碰到香草白皙的脸颊时,香草退缩了一下,长发掠过我的指尖,但当我第二次把手指点在滑腻的皮肤上时,她就不是那么回避了。
“那个,铠甲......先生,好痒的汪。”
因为痒眯起了一只眼睛,怯生生的神色里显露这位少女内心的纯粹,可恶,搞得我在做什么猥琐的事一样。我只是好奇啊......好奇!
“请忍受一下吧。”
“如果是......其实也可以汪。”
她小声的细语让我完全听不清楚,但是目光变得朦胧了,脸颊上渐露羞涩,连嘴唇都变得更为红润了。这个小女仆,从刚才开始就在期待什么呀?
我也在期待着什么呀!
就在我胸口有点喘不上气的时候,我在意到了一个慢慢接近的影子,在阳光垂落下,影子被渐渐拉长了。
“柑,柑?”
柑小口咬着苹果,单手扶住杉树,她到底什么时候就在那里了??
氛围一瞬间被破坏了。
“......”
无法读懂的面瘫脸,她没有留下脚步声,就这样从我和香草之间穿了过去,明明我和香草之间,一边是柔软的皮球,一边是绝境的钢铁墙壁,但是柑做着仿佛体操的姿势就这样穿了过去,在我的视觉上停留下的,只有那胸部上的一层层绷带。
所有的动作都如同行云流水一样,似乎我和香草,甚至眼前的举动在她眼前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在我和香草惊愕的目光下,跪在剑圣的雕像面前跪拜了几下。眼看着接下来就要溜掉了。
“柑!”
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柑,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吧?”
“发生了什么?”
“......这个,怎么说呢......”
看着柑的表情,我根本无法判断她到底是不是在撒谎。我的声音因为羞耻而颤抖着,而香草明显状况更糟糕点,热腾腾的的小脸都可以煎鸡蛋了。
“不过,有一点,我是有点在意。”
柑的表情变得严肃了点,握着苹果的手向了我。
“我叫柑,不是柑柑......不用连读的。”
“紧张的时候多少都会有点结巴啦!!!”
......
经过了漫长而煎熬的一天,甚至到了分别的时候都为那一幕有没有被谁看到而纠结。但是更重要的,当然是香草哥哥的事,他应该是一个穿越者,但是这样的话,香草的身份就变得奇怪了。
总之,如果能与那个哥哥见个面就好了。
“胡桃......”
抱着百般愁思的我,虽然没有睡着,但是思维明显的有点断层。清晨的阳光射入我和胡桃的小屋,我却发觉自己的后背变得重了点。
小屋中间的毯子扭曲着身姿,毯子里面空空如也。法袍等衣物也像是被谁踢翻了,不过那些衣物的主人,此时正伏在我的后背上,发出轻轻的呼吸声。似乎是关于食物的美梦,胡桃一直在舔着舌头。
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把她叫醒,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声音的主人发出银铃般的声音。
“那个,铠甲先生已经醒来了么汪?我来给铠甲先生送早餐来了汪!”
这个称呼,还有这样的尾音,只有那位猫小姐了。
等等,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