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哥哥很喜欢的铠甲汪,虽然他也没说过这副铠甲的来历,但是在他失踪的前一段时间,拿着这副铠甲向我炫耀过汪!”
“但是他应该是个发明家吧,难道他也是一个冒险者么?”
“不哦,哥哥他说过,他自己来的时候曾经想做一个冒险者汪,但是他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身板不适合汪,听说他小时候没有锻炼过汪......我当时想,人类原来比我们族人还缺乏战斗力汪。”
“现在呢?”
“现在觉得,哥哥就是哥哥汪!无论他怎么做,我都会赞成的汪!就算他有了女朋友,只要认可我这个妹妹就安心了汪!”
说着,香草仿佛在撒娇一般,用笑着蹭着我的铠甲。我顿时感觉到原本作为人类的时候的小腹处传来一阵温暖。不过她说的女朋友,不会指的是胡桃吧?
“而且香草也相信哥哥汪!哥哥一定是为了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我汪。我对哥哥完全信任汪!”
“......”
香草对他的哥哥这么有感情么?她所说的“哥哥”当然是对着我说的,但是对我来说,仿佛来自陌生人的温暖一样,灰色而又有些异样。隔着隔膜,终归理解不了那种情意。
我到底该怎么解释?
“所以,现在哥哥终于回来了汪,因为铠甲先生给我的感觉太像哥哥了汪。我已经观察了铠甲先生很久了汪。”
“多久?”
“大概从铠甲先生和法师小姐第二次光临本店的时候汪!对了,还有一个大姐姐应该是盗贼吧,来的比较少汪。”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那个时候就盘算着小心思了么?
“不,那是因为铠甲本身很抢眼!仿佛贵族一样的铠甲,这才是铠甲先生最棒的地方!”
大声宣扬的是从我身后传出的声音。
我扭过头,和香草一样紧紧抱住我身子的,是穿着黑色法袍的小个子。胡桃把自己的小胸脯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背甲上,还环住了我的腰,像是想成为我的后背挂件一样。
或许是胡桃贴的太紧了,除了那两只小白兔的凸度,还能感觉到s形的少女身形,原来她也有些发育啊。
是的,我这幅不争气的铠甲,温度又要爆表了。
“呜啊好烫.......别加热了,铠甲会烧坏的啊!”
到底是谁的原因呢?
虽说这样,胡桃还是皱着眉死死的抱住我。
“我不会放手的!我已经从香草的宣言里预感到危机了!如果铠甲先生是香草的哥哥,我就要失去我最爱的铠甲了。”
“那,那香草也不会放手汪!”
香草突然扑到我怀里,环住了我的脖子,香甜的气息飞了过来。我顿时感觉到胸口的巨大压力,这边没有柔软的触感,只是单纯的痛苦。
呜呜,幸好我没有胸腔结构,不然香草这对大白兔的破坏力非要把我十二对肋骨还有胸骨全部压断不可。
“铠甲先生就是我的哥哥!我的判断是不会错的汪!我不会让我最爱的哥哥被夺走的汪!” “我.......”
我在扑面而来的白皙和柔软中,举起已经麻木的手甲。
“能.......能让我说句话么!”
我拍在了香草的肩膀上。
把香草推离自己的身子。
转身。
把手甲拍在胡桃的肩膀上。
把胡桃推离自己的身子。
“香草想要的是她的哥哥,而胡桃想要的是外面的铠甲,这两个并不冲突吧?”
顿时,这两位突然发狂的萝莉冷静了不少。
“似乎也对。”
“好像不冲突汪。”
香草点了点嘴唇,猫耳朵又立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话,铠甲先生坦白了是我的哥哥汪?”
“诶?”
果然不是最优解啊,似乎被轻易的抓住把柄了。
“虽然哥哥很多东西都忘记了,但是我会帮忙让哥哥想起来的汪!”
“......真的不存在那段记忆。”
我叹息道。
“……为什么就这么判定我就是你的哥哥了,仅仅是一副铠甲也没法判定我就是你的哥哥呀。”
到底我哪里像她哥哥了?
“因为哥哥他,也一直没有摘下头盔汪。”
“没露出真面目么?”
“汪,一直都是穿着铠甲的样子。我也很期待他铠甲下的样子汪。但是似乎只有失踪前的几天,曾经摘下过头盔汪。”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见过哥哥的脸??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猫小姐也是一个铠甲狂热爱好者啊。但是不要把别人的铠甲误解成了自己的哥哥啊!”
胡桃突然又跳了出来,赶忙把她又按了回去。
“不过店长在闲聊的时候也跟我提到过汪,以前我没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哥哥总是疯癫癫的汪,一个人独自在店里占一整个座位,却一杯酒都不喝汪,只是喜欢放着一个酒杯汪。”
“食物呢?”
香草略带困惑的摇摇头,然后还是露出了微笑。
“不,从来没见他点过任何东西汪,但是店长因为疑问凑上去,哥哥反而很健谈的样子汪,而且店长也对发明什么的有点兴趣的汪。”
说来,店长人偶本身也可以称之为一种“发明”吧。
“……话说放着空酒杯在一旁,铠甲先生也和哥哥很像汪,所以说......但是哥哥最后还是把头盔摘下了汪。”
我放着一个空酒杯在一旁,是因为我没法进食,喝酒也不可能,放在一个酒杯只是让我看着不是特别的另类,而那位哥哥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么?
但是据香草所说,最后还是把头盔摘下来过。
一不注意,香草的思维又向着那个方向跳跃着,声音小了下去,似乎还在等待我承认自己的那个身份一样。
但是,我的关注点却偏离了。
铠甲的边角变得发冷,灵魂线之间的能量却变得温热。
同样身穿铠甲的穿越者,不,不该是这样,说不定并不是“穿上”铠甲。我和他,都不是在“穿着”这副铠甲。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已经饱和,导致两个人一起变成了铠甲的概率……
还是有的。
但是这位哥哥,可能又是从铠甲的状态,又恢复成了一个人类。
如果满足自己猜测,那么,难道是他搞的那些发明,给了他重塑肉体的方法么?这么说的话,科学第一次超越魔法了也说不定。
“香草,在之前没摘下头盔的时候,你的哥哥的铠甲是不是经常冒出黑气,然后声音有种金属质感,还有……啊啊”
我都觉得自己变得神经质了,我说的地方完全不是常人能在意的地方。但是据我所知,活铠甲和穿着铠甲的人之间的区别,也只有这些了。
“不清楚汪。抱歉汪。”
香草一个劲的道歉,反而让我感觉不好意思了。
氛围变得沉闷起来,我不知道怎么把话题进行下去,我的意识里因为肖的身份和肖的处境感觉到了混沌,而胡桃则是一副很不开心的表情,虽然并不是我有意把她撂在一边的。
结果还是香草出声道
“那个汪。”
“?”
“能称呼铠甲先生一声‘哥哥’汪?”
香草弯着腰,双手不安的摆在胸口,眼睛向上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接受了我那么多的提问,我必须给出一个答案啊.......思前想后我仿佛把意识扭断一样回答。
“对不起。”
“那,能不能把头盔摘下来让我看看汪?”
我看着香草愈发悲伤的眼神,还是扭过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