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视角」
变成一个人了.......
周围寂静的可怕,幸好能听到鬼屋外街道嘈杂声音,才让我不会觉得不太害怕。但是我还是调动了全部的心神,双手紧紧的抓着法杖,警觉着周围的一切。
琉璃色的窗户一列列的出现在眼前,我应该在走过一个漫长的过道。但是这琉璃像是沾上了脏东西,窗子上只有仅有的几个小洞露出外侧的日光。不过相比被黑色物质遮住的琉璃,透光的小洞反而更可怕,或许在我盯着的时候就会冒出眼球什么的贴在上面。
虽然不怕黑,但是我还是很怕幽灵的——不,我什么都没说!
“不然,闭着眼睛吧。”
我出了一个自以为不错的注意。把法杖当做拐杖用。不过,其实我还是很勇敢的,其他同龄人遇到这样的甬道,估计早就双腿发软嚎啕大哭了吧。我是胡桃,我才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哒哒哒哒——”
突然,从右侧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此时仿佛急骤的大雨一样,我的小腿不禁颤抖起来,心脏也在狂跳。不.......我不会怕的,就算眼角含泪也不会怕的。
该死,为什么眼睛像是黏住一样睁不开啊!
如果此时有铠甲让我抱抱,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对,对了!天石魔法!一瞬间干掉对方!我连忙把全身的魔力汇集起来,全部汇集到法杖上,与法杖的石头进行共鸣,下面只要念出咒语。
“以欧罗巴女神的名义(A.EUP.GN.S.JF),请求给(AR.P)与喔——咬到舌头啊!”
咒语一断,我感觉到失控的魔力从法球上弥漫到了空气中,退化成了基础的魔法粒子。
我含着满嘴的铁锈味,第一有了一种凄凉的感觉。握紧法杖摆出劈砍的姿势,准备对袭来的对象奋力一击。
然后,肩膀似乎被人点了一下,不像是毒针,身体也没有刺痛感。我慢慢调整呼吸,睁开眼睛。
“.......请问。啊,这里似乎也不是。”
来者是个年轻的牧师,胸部......略大,但是微眯着的眼睛,让我觉得她大概不是一般人。然而实际情况,她很放松的拿着牧师杖,东看看西瞧瞧,有时还握着下巴盯着什么东西点点头。
似乎完全不在意周围的恐怖。
“......请问有没有看到一条小蛇,刚才从地上飞速的跑掉了?”
“蛇?”
“抱歉,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有着蛇的身子,却有一双长着鳞片的五爪脚,然后脑袋像是马,有触须,但是没有角。”
听她的描述,我的恐惧感突然全无。
“......这是某种大型生物才有外貌吧?”
“或许也不是。也可能有着老鼠一样的脑袋,蝉一样的甲壳身体,然后还是蛇的身子,背上有蜘蛛的鬼面。”
“这完全是两种生物吧??”
我很难幻想这个牧师到底在描述什么东西。
“抱歉,我眼神不好,实在看不清,但是觉得挺可爱的,想捉来研究。”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阵叹息。不过那个样子算是可爱么?听铠甲先生说过,小炎魔那种样子算是可爱,也说我不懂可爱的含义,原来可爱和恐怖没什么两样嘛!
“......啊啊,我看到了,那个东西刚才贴着地面窜出去了!”
“在,在在哪里?啊啊!!!!”
我连忙叫喊着跳起来。
是的,我也看清楚了,就是那个像蛇像马像鼠像蝉像蜘蛛的生物,从我身子下面穿了过去,或许它一直都待着我的法袍里?或许一开始我就没注意到?我检查着全身,生怕有第二个出现,然后,下意识的想到了天花板。
“天花板上......这团黑色的黏液是什么?”
一时间,我怀疑我的脑子停转了,全身一个劲的颤抖着。
而它身体上那个鬼面简直在嘲笑我的软弱。
“这个地方,不会再有更可怕的东西了吧。”
我转移视线,看向远处的,虽然泪水遮住了眼帘,但是我还是注意到琉璃窗子之间唯一个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窗子。跳出去吧,就这样跳出去吧!
“!!!!!!!!!!”
从窗子上面,显现出一个倒吊着的人影。杂乱的头发受重力向下,死后浮肿的眼睛呆呆的盯着我。我一瞬间吃进去了一堆空气,胃里翻江倒海起来,为什么我的法袍没有帽子啊!下次我一定给要法袍缝一个帽子,至少可以挡住视线!
我连忙飞奔到牧师小姐姐的身后,就算胸部大也管不着了!我环住了她的腰。脑袋贴紧在后背上。
“难道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么?”
她还是用慢条斯理的口气问着我。
“那是你啦.......周围那么多鬼,谁都会觉得害怕啊!”
“幽灵很可爱啊。”
一点都不!
我多希望她能发现我现在的状态,好心好意的带着我走出去。她的行走路线一点目的都没有,可能是想调查一些奇怪的东西吧。
“......哎呀,这里躺了好多人呢。”
我咽下一口口水,稍稍挪动双臂。一只眼睛的视野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人,仿佛之前药水抢夺战的惨状,但是相比之下,昏暗的灯光下,零星的“尸体”显得更为绝望。
“哈,呼......”
一个笨重的大家伙似乎刚刚完成了全部的“杀戮”,从地上站了起来。全身铠甲都布满了倒刺,手上拿着流星锤,头则关在一个三角形的头盔里,能感觉到嗜血的目光在看过来。
我已经快窒息了。
“似乎是个可爱的大家伙呢。”
牧师突然放开了我,我双手在空中无助的想抓住她,她已经跑了上去。而那个杀人狂也很“友善”的拥抱过去,双手钳住了牧师的脑袋。
怪物的低吼声变成声浪向我袭来,我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这攻击带走了,双手双脚都麻木了。
然后,牧师的身体从怪物手中滑落。怪物踏着沉重的脚步声,巍峨的身躯衬托出我的无助。
我就这样被他举了起来,慢慢贴近那三角形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