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暂暂时放在你这里一下!!”
我本以为肖不会看到我,为此,我都用手遮住了头盔。但是肖还是一个急停,在把前面几个人撞的七荤八素后,手举着酒瓶挤开人群,最后“啪”的一声把酒瓶猛地竖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怎怎怎么了?”
他的表情激动到口吃,而我也被吓到了,以为他刚刚把什么危险品立在我面前。
“这瓶酒!能不能帮我保存一下?酒本身无罪!有罪的是送酒的那个家伙!”
他渐渐抬高了音量,说着我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题。这个故事是从哪里开始的,现在又进行到那个部分了?这瓶酒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我完全理解不了。
“话说你这身衣服......”
我这才在意到他这身不合群的衣服,一席黑色风衣,如果不是对这个家伙的脸印象深刻,我还真不好从他的大帽子下看清他的眼睛。话说你这个家伙比我还可疑吧?
在胸口上还有着红色的污渍,让我突然有了不好的想法。
“别在意这身衣服啦,不过说起来香草的第六感真的好,我逃了那么多次还是被她看出了端倪。”
“你到底做了什么了?”
瞥了瞥一旁的胡桃,她嘴巴里塞满食物,似乎根本没向这里看过来,我小声继续问。
“......我,我杀人了。”
“.......”
这家伙杀个人居然那么波澜不惊的么?
“都怪那个木头,如果不是他教坏了香草,能会导致那么严重的结果么?对了,这个酒看名字听说很出名,就算是我们兄弟两个分别信物吧。”
“但是从你刚才的话看,这个酒是别人送给你的。”
“不要在意这个细节。”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想让我心安。这时胡桃似乎也反应过来了,视线向着我看来。
“不过我不知道他到底对香草灌输了什么东西,香草现在身上不带着一瓶酒似乎都不能出门了,万一香草就这样堕落了怎么办?那可是我的小天使!只要这个酒永远都不出现在她眼前的话.......我信任你。”
“这才是你把酒给我的真正想法吧?”
无力吐槽,不过对香草关切过度,的确是肖的作风。
肖长叹了一口气,似乎稍微能放松一下了,眼睛向后一望,看到了在四周张望的香草,全身像是惊恐什么一样僵直了。
“铠甲!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吧?我要继续逃了!通缉令结束后我再回来!”
不过听他的描述,我大概能锁定他所“杀害”的那个“人”,就在我打算向他解释这根本不是杀人事件的时候,他已经一溜烟的逃走了。
嗯,中途又扑倒了一个妹子,然后把别人扶起来后,继续头不回的跑远了。
“铠甲先生刚才......”
“铠甲先生!!!汪!!!”
胡桃捏着我的腰甲,不过这件事还没完,因为又一个妹子喊了我的名字。
香草直线向着我飞奔过来,似乎刚才是迷失了方向,找到目标后迅速冲刺。用尾巴保持平衡的她,一秒钟从下坡跑到了我们所在的上坡。
我下意识的把酒瓶扔到地上,一脚踢到草丛里。
“铠甲先生,铠甲先生汪!”
香草满脸潮红,急切的言语呼之欲出。
“怎么了,香草?”
我把酒瓶向着草丛深处踢了一踢,然后用慵懒的态度看着她。
“呜,汪!刚才一瞬间差点忘了汪!我刚才在追一个很像哥哥的人汪!”
“嗯。”
我用平淡的语调迎合。
“他是不是刚才经过这里了?铠甲先生没有看到汪?”
“没有没有。”
“......那么抱歉了汪。”
香草很尊敬的了行了一个礼,然后迅速跑开了。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我。为什么感觉这整个事件都像是一场说走就走的风暴呢?
“铠甲先生,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桃探头看着我,不过嘴巴里食物却从来没有停下,咀嚼咀嚼,咀嚼咀嚼。
“不管什么,都是这庆典的一部分吧。”
对哦,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说起来,这么多美食还真让我受不了啊。
......
热锅里的食物沸腾,热气将我的全身包绕。我坐在这里简直是煎熬,只能百无聊赖的戳着眼前的酒瓶。
“铠甲先生居然带了一瓶酒?”
胡桃抓住小叉子,略有好奇的看着我眼前的酒。我完全不懂这瓶酒上面有什么字,感觉是神庙等级的字符,但是总体上又不如神庙复杂。
“胡桃,你喜欢喝酒么?”
“.......我这种年纪,当然选择比酒更香甜更名贵的果汁啦!”
说白了就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这个时候,应该是吃晚饭的时候吧?”
因为是饭点的关系,花香都被酒香和食物的香味盖住了,配合着下坡乐队的乡间小曲,还真有点纸醉金迷。
“是女神大人!”
“欧罗巴大人来了!”
一时间,从四周的人潮里传出惊恐而激动的声音。乐音暂停,杂乱的声音也小了很多,小店里的人们也停下了动作。女神来了的消息,让人们的表情突然变得虔诚,我循声而去,略有紧张的看向四周,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变化。直到一个人抬头,我才向着天空看去。
“在空中?”
四头像是冰雪般纯白的独角兽拉着一个红木马车,马车的车轮被风吹动着,侧面画着钱币上的女神标志。车并不是由谁控制,自己控制着方向。
在马车上坐着一个人,用很标准的坐姿坐在中央,女神的衣服很像古希腊的爱奥尼亚基同,她露出微笑看着底下的人群,仅仅是这个微笑就让人神魂颠倒。
“铠甲先生,行礼啊,行礼!”
“知道了。”
胡桃半跪在我旁边,我也学的她的样子跪下来。不过不管这个女神的表情多么魅惑,想到她本身的性格,心态也平和了很多。
随后,马车载着女神飞向了天边,大概这次“神降”就这样结束了。
我缓缓抬头。似乎大家也是刚刚抬起头,一切又回到正常。
“虽然很短暂,但是还是能感觉到来自她的神压。欧罗巴果然是全知全能的神啊。”
旁边的一个人突然停下的脚步,她手中推着的标着“冰糖葫芦”的小车子也滑下了坡。
听到铁皮车摇晃的声音,我的视线随之移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