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6,这酒看起来挺不错。”
以为女神说着什么胡言胡语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她娇小的手掌中正在抱着小酒瓶,玻璃贴在了脸颊上。
我连忙查看我的手甲,我把酒放在了胡桃那里,什么时候跑到了女神的手掌上?这么无声无息的就被女神抢走了?
“喂,女神......不,欧若巴大人,你什么时候把我酒拿走了?”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改口,微笑着查看着酒瓶上的文字。
“哎呀,因为看上去很中意这种小酒瓶,大概几万年的时光里没见到超过一百次吧,还没到厌恶的地步。你的酒就暂时被女神征收了哦,感谢我吧。”
“为什么被拿走了没有道歉,而且还要感谢呀!”
“这是你自己应该思考的问题了——酒瓶上的文字看上去是古老的精灵语,看来是封存了太久了吧,难道是出自魔女之手?”
看起来女神已经把这瓶酒占为己有了。我稍微回想了一下,肖也没有说这瓶酒有没有特别的地方,寄存后也不像是想拿回去的样子。
而且听他的说法,让这瓶酒不被香草发现才是最重要的。不过现在怎么样都回不来了吧。
“啪嗒~”
女神打开了瓶塞,鼻翼扇动着,眉头一皱。
“果然,有魔女的臭味。”
“神界和魔女有什么恩怨么?”
我的脑海里浮现起那个同样不靠谱的魔女小夜。
“那可是......上百年的怨恨啊。不过总结起来,就是魔女集团的加入,让整个战争的变数变的更多了,让我们更加没法掌控战争的走向了啊。才不要无趣的战争呀。”
“只是这么一点点原因么??”
这算是什么怨恨啊,最后受苦的是除了神以外的阵营吧?因为所有的存在,都被神玩弄着呀。
“神还真是残忍啊。”
“呵。这样的评价我不置可否哦。算了,酒味很浓郁的样子,先喝一口吧。”
看起来我不管怎么评价她,她都不会放下那个高高在上的姿态,连表情都不会露出很明显的变化。货真价实的女神就该是这样吧?
欧若巴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水晶酒杯,把酒斟入其中,显现出的是有着多种颜色的液体,搭配酒杯更显得像是水晶原石一样璀璨。
感觉很像是我生活的那个时代的鸡尾酒,但是味道,我是品味不了的。
“.......欧若巴大人,没事我先回去了,胡桃还等着我呢。我本来就是来确认一下的。”
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事,我不想让胡桃担心。
“请随意。拜拜喽。”
不过作为一个女神居然知道向凡人说再见,这中态度也说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我向着山脚下走去,天空的假女神已经离去了,似乎人们也早就恢复到庆典的喧嚣中去了,看着渐渐明亮的灯火,还有更多人过客的加入,胸口都有些暖洋洋的。
不对。
暖洋洋的感觉戛然而止,异样感在全身攀爬着。我在山顶上和女神聊天的时候,一定忽略了什么,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想不起来。大概是被女神的“神压”戏弄一番后,之间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我知道了。”
我急冲冲的转身,打算向着山顶上跑。
不是我看不到,不是我感觉不到。那种东西被天然的保护色伪装了起来。
“纯黑色的,虬枝一样的东西。”
我跑到女神面前的时候,已经非常完全看清楚了——仿佛树枝一样,向着小亭子四周伸展出黑色的枝干,仿佛看一眼就能被这黑暗吸入。
“欧若巴!喂,你一点都没在意么?”
我喊着向着女神冲过去。她一动不动的仰面躺在长椅上,脸颊红透了,全身**的皮肤也变成粉红色。
视线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我还是先抬起她的上半身。
“别碰我!”
但是说起来已经连推开我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难道说......这酒?”
我瞥了一眼横躺在地面上的酒瓶,还有碎掉的酒杯碎片。以及女神似乎“烂醉如泥”的身体。但是女神的体质,再怎么样也不会醉倒吧?
“好烈的酒.......这酒大概连上古神兽都能醉倒吧。哈,哈哈。”
果然是喝醉了啊啊啊。
“欧若巴,别就这样睡过去啊,没注意到那个奇怪的黑色树枝么?你知道这树枝从哪里来的么?”
我心里有些惊慌,因为那些树枝还在迅速伸展着。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神,眼眸子似乎都要沉寂在眼皮之下了。
“这大概是每次庆典的惯例。阿妮奴魔树都会在这一天展开枝叶,一般情况下只要消灭它的‘原质’,基本可以暂时让她退却。但是魔树经过几十年,还是能再生。”
“惯例......”
原来庆典背后有这么可怕的存在么?
“我在前一个晚上,已经把新手村里潜伏着的十个‘原质’消灭掉了。用类似这样,这样的方式!”
女神突然站了起来,在恐怖而密集的树枝面前,踮起脚尖,笑眯眯的转起圈来。这已经不只是喝醉的级别了,这全身都不受控制了吧?!
然后突然又向后倒了下去,我接住了她。
不过,我昨晚看到的那个身影,的确是女神大人。而且,女神的身体还真是轻啊。
“......所谓庆典,当然也是我自己的节日,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总不能给自己的庆典带来忧愁吧。不过我可没关心人类的死活哦。”
醉酒的女神,变成了教科书般的傲娇了。
“但是,这次可以说是不幸还是另有原因,我失败了。我查到半夜,也只找到了九个。不过其实她的力量恢复到什么地步,都可以被我一拳头击倒的,哼!”
女神又一次很自信的站起来,双手握拳。
“看我的认真一拳!”
女神对着黑暗深处,全力挥舞了出去,小小的拳风把最近的一个枝干撞碎。然后。
仅仅只有这根枝干被撞碎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