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开锁器捅进去么,那为什么没反应啊,啊啊。”
说是开锁器的东西,其实和铜针差不多,我真是想不到为什么这样就可以开锁。
“捅进去了后,还需要多些摩擦,比如摩擦四壁,寻找到正确的触发点。”
“为什么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开锁啊!”
我顿时都有些不知道我拿开锁器捅着的是什么东西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抱歉,这是我的导师教我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柑抬起头,似乎根本没理解这话的内涵。
“嗯......我觉得你那个导师应该是个猥琐大叔吧。”
“他的确是个中年大叔哦,猥琐不猥琐我不知道......”
柑突然抿住嘴唇。
“来了。”
我们和提灯大部队,不,是怨灵大部队,终于开始了第一次碰撞,怨灵们的提灯突然齐刷刷的指向抱着盾牌的柑,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奔袭过来。
“异常,异常!”
“呜!”
柑闷哼了一声。
第一盏提灯已经撞击在了盾牌上,清脆的仿佛钟声,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似乎只是探查的攻击,不算有力,柑把自己全身都缩在了盾牌后面,挡住了全部的攻击。在黑暗中的柑,似乎连抬起匕首的力气都没有,这是从assassin阶的盗贼转职成shield阶的盾战了吧。
我只是有时在意一下柑的方向,大部分精力还是摆在了眼前的锁眼上。
“寻找激发点,就是钥匙上那个像齿的东西吧,然后这个时候再扳动锁......”
我的全身的意识都集中在铁手指尖的触感上,但是我也只能把锁扳动一半,再向下扳下去,估计开锁器就要断开了。
“如果有什么适合我的开锁方法就好了啊啊......”
我把开锁器拔了出来,一时愤怒的一拳打在木板上。
“喂!”
仿佛又泡在了冰水里,我慢慢的把拳头缩回去,思考着这一计拳头不会打的太重吧,但是事实是残酷的。
锁眼已经被我打成了不规则的图案,金属上印刻下了我金属拳头的形状,像是烂泥一般。锁头还卡在里面,但我根本不可能抠出来,显然这个门已经开不了了。
也就是,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战士先生,锁开了么?”
柑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对我来说却仿佛来自天边的声音,传不到这里,而且铠甲哪里有耳朵啊。
“嗯,大概,是能开了吧。”
我已经不想回答她了,这简直就是在折磨自己。哎呀,这个时候有个消愁东西就好了,比如烟酒,比如女朋友,比如圣杯或者四次元口袋。
.......但是我都没有,也做不到。
仿佛能撞断木板的声音在一楼的楼道里响起。
“看向我,你们这些提着灯却不当个守夜人的魔物们!”
所以说我到底说了一句什么样的台词啊,需要我自吐自槽么?
我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径直走到这群怪物身后,盾牌的响声停了下来,无数盏灯映照了我的全身。
哇,还真刺眼,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刺眼的感觉。
“不过我还想说一句,其实我们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意图,所以能采纳一下我的意见么?”
在干燥灯光的包围下,仿佛进入了审讯室一般,我很难保持冷静。它们的指尖也非常的锐利,虽然我活着的时候看过不少鬼片,但是远不如现在面临的真实感。
加上这些怪物们的身体看起来着实太诡异了。包住骷髅的气体到底有害还有无害,到底能不能接触,如果接触了会怎么样,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但是。
我瞥了一眼柑,结果她在望着我。
“支援,需要么?”
“如果可以的话。柑小姐。”
突然,怪物们变得不安定起来。
“奇怪的。人。”
“人?”
“人?攻击?否定?”
“否定?”
看起来似乎又没把我当做人类吧。不过,也没什么事,魔物能依据气味分辨,而人类没有这种能力,我也很清楚这点。
我猛然拔出长剑,直插在了地板上,地板被我插出了一个洞,木屑的碎片飞溅开来。
“否定的人,危险,危险!”
看起来谈崩了。
似乎以这个短语为信号,灯光像一条流星向我攻了过来,这可比我我初次见到的野鸡攻击速度慢多了,
我没有选择直接招架,而是滚向灯光攻击的相同方向,它的武器划过了半个圈却落空,而我已经站在身后了。
长剑刺穿了它的身体,但是像是刺空一样,软绵绵的,不明气体还在修补。
提灯从我头盔上砸了下来,不过......
“呜呜呜呜呜~”
绯红色的匕首插在了它的大骷髅眼眶中。
这是柑尽力投出来的匕首,随后她的手无力垂下。
“用附魔武器,攻击它们。”
“我明白。”
其实刚才寻求她的支援,也就是这把匕首,我把匕首放在惯用手,长剑摆在左手。长剑可以暂时停住它们的动作,即使有一秒钟的时间,也足够我用匕首杀掉它们了。
长剑重重的击打在下一个怨灵的脊柱上,然后用匕首插进它的胸口。下一个也是,下一个也是。
但是接下来,用长剑虽然争取了两秒钟的时间,匕首却从喉咙旁边划过去了,接着下一次的刺击也落了空。
“呼~”
我还没有稳住身体,不知哪里的提灯狠狠的撞击在了腰甲上。虽然不是很疼,但是现在果然不是能逞英雄的时候啊。
因为对方也不甘示弱的样子。
我又看了一眼柑,柑似乎接着盾牌,把盾牌当拐杖,努力向着这片黑暗的区域缓缓移动。
“柑!”
我绕过这些烦人的怨灵,向着柑接近,撑住她的身体。
我已经思考出下策了,以我的脚力,带着柑逃出这里也不麻烦,毕竟有着丰富的带妹逃跑经验。
不过,它们的攻击又停了下来。
“怪异。”
“怪异,怪异,怪异。”
“女的人类,一起?”
女人?
我托住柑,不懂它们突然又在怀疑什么,而这个女人也只能指代柑吧?它们想这些东西干什么?
“男人!男的否定的人!”
“男的,否定的人!”
“啥?它们在说啥?”
我一时有点理不清状况。因为它们突然向我冲了过来,但是又不像是有攻击意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