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生微微眯起眼睛。
他受过郑岚的全盘教导,按照她的话来说,他已经算是半个现代人,自然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她会让步那么大,他本想的是这一年里先不碰她,没想到她居然主动要求服侍。
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他清楚地知道,天下之于夫子的重要程度,就如同夫子之于他一般。
既是她的软肋,也是打开她心门的钥匙。
可是,这把钥匙在她心里的分量太重了,重到他都有点嫉妒了。
苻生定定地看了郑岚一会儿,那目光中赤裸裸不加掩饰的野望,使得后者坐卧不安,如芒在背,下意识地移开对视的目光。
美人忍辱含羞的样子格外诱人,更遑论是对苻生有特攻的郑家嫡女。
年轻的皇帝正处于一个男人最年轻气盛的时期,本就是一碰就着的年纪,在那具明明早已唾手可得的、自己渴慕已久的身体面前,能忍耐到现在已经是难能可贵,足以凸显郑岚的教导其实还是有点用的。
毕竟虽然郑岚教导了他要学会尊重他人,可毕竟苻生的身份摆在那里,一个对整个天下都拥有无节制权力的人,你很难用现代的礼节去约束他。
就像一头拥有绝对力量的野外猛兽,你总不能指望它还会像在笼中一样无害。
唯一能约束他的欲望的,只能是另一个更大的欲望。
他渴求着夫子的身体,但更加渴求夫子的一切。
心灵、情感、智慧……以及,目光。
他想全部占有。
“你……”郑岚惊讶地看着突然将自己拦腰抱起的男人。
苻生无言,只是低下头看她,那目光中的灼灼,足以将美人烫伤。
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
美人别过头去,贝齿轻启,微咬下唇,任由他将自己抱走。
帘幕低垂,串珠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