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的江缘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之间,江缘听到老妈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
“一会让你爸去接你,老师让你回学校上课。”
“嗯?不是说好请假的吗?”
“我不晓得,老师刚刚打电话过来了,大概意思是让你回去上课。”
江缘瞬间觉得天崩地裂,本来一觉可以睡到下午,班主任怎么忽然这么无情,让他带病上课?
不过抱怨也没用了,逃是逃不掉的,只能乖乖去上课了。
要是像小孩子一样闹着不去上课,搞不好就是一份检讨落在自己头上。
江缘慢吞吞地穿上衣服,拖着还没清醒的身体走向卫生间。
在第三节课快下的时候,江缘才出现在教室门口,看着同学和任课老师投来无比震惊的目光。
江缘只能以刚刚去医院看病为借口糊弄过去了。
“我敲,江哥,都快吃午饭了,你才来上学?”魏义屹是真的佩服,都快十一点了才来上学,甚至还能做到一脸的风轻云淡。
佩服。
实在是佩服。
“不是啊。”江缘内心也是连连叫苦,“我请了病假,哪知道班主任这么无情,生病也要来上学!还好今天没晚自习,不然真是顶级折磨啊。”
“生病?”魏义屹满脸狐疑地打量一番江缘,“没看出来啊?该不会是那里……”
魏义屹的余光发现雾白侧过头正盯着自己,男生与男生之间的玩笑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作为江缘从小学到高中一直以来的好哥们,魏义屹不说,江缘都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别胡说八道,我那里好的很,我就是小感冒,想着能请一天假来着。”
江缘懒散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嘟囔道。
“一会还要去办公室找一下班主任,好烦啊!让我安安心心的放三天假多好。”
第四节课是体育课,所以第三节课结束后,班上大部分人已经跑去打篮球了,只有几个还在讨论问题的人还留在教室。
刚好完成作业的池鱼懒散地伸了个懒,发现雾白还留在班上写作业于是问道。
“上官同学不去上体育课吗?”
“我想等江缘。”雾白目不转睛地看着试卷上的题目。
“咦咦~已经开始主动出击了吗?”
“嗯…还没有…就是想跟他待在一起而已。”雾白抿起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种奇怪的想法。”
“奇怪的想法?”
“对的,想用手铐,铁链之类的,把我们连接在一起,这样不论做什么,都可以跟他待在一起了。”
“啊?”池鱼微微张开嘴,对于雾白的话感到不解。
“唔……”
见池鱼露出傻眼般的眼神【…(⊙_⊙;)…】,雾白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够全面。
“你是不是觉得他能逃掉?我想也是,所以连接好后,钥匙就应该销毁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是可以做到永远也不分离了?”
“额……”池鱼欲言又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样的想法。
“怎么了?”雾白好像觉得自己说的没有一丁点错。
“没事…可能我对爱情的造诣还不够深。”
“你…你们好!”
两人正说话,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位其他班的女生。
相较于雾白的沉默不语,池鱼倒是显得很热情。
“你好呀,有什么事嘛?”
“就是…!江缘同学是不是坐在这里?”
“是啊……”池鱼一边应和着一边偷瞄了一眼雾白的表情变化。
刚刚还挺和善的面容像是风云一般,转眼就阴沉了下来。
“想问一下,哪里可以找到江缘同学!”没有察觉到危机感的女生继续询问江缘的下落。
“他应该去上体育课了叭……”池鱼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雾白的表情实在是太吓人了,搞得她都有点害怕了。
“嗯…这样啊,那可以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吗?”
“嗯…你说……”
“就是可以跟江缘同学说一声,第四节课有人在体育馆活动室等他”
“好的……”
女生走后,雾白的脸色还没有好转,笔尖狠狠地戳在试卷上,甚至已经戳穿试卷扎进桌子里了。
“上官,看来你得抓紧时间咯,说不定哪天江缘就被谁抢走了。”池鱼在一旁苦笑道。
雾白没有回答她,只是咬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雾白不搭理自己,让池鱼感到尴尬,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起身去上体育课了。
所有人都走后,雾白才缓缓起身,不过她的目的地不是操场,而是体育馆。
……
江缘正跟魏义屹讨论APEX新赛季的变动,池鱼绕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嘿~江缘~”
“怎么了?”
“一会有人在体育馆的活动室等你哎。”
“等我?谁啊?”江缘眉头一挑,有点不太情愿。
“不知道,反正你去就好啦,不能寒了别人的心嘛。”池鱼交代完自己的任务后,便挥手与他告别,找自己闺蜜去了。
“该不会又是谁找你表白吧?”魏义屹一脸坏笑地说道。
“嘶——那更不想去了。”江缘表情复杂,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把女孩子一个人晾在那里,可不是他的作风。
“害,那么多好看的妹子你不要,我看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啧啧。”魏义屹恨铁不成钢地砸了砸舌。
“我可是二次元的忠实者。”江缘瞪了一眼他,“要是换成你小子,来者不拒是吧?”
“害~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得了,一会踢球的时候给我留个位置,我去去就回。”
……
损坏的体育器材,不用的或者用的较少的体育器材都会堆放在活动室,活动室的位置又处于体育馆最不起眼的角落。
理所当然,这里是学校很多情侣悄悄来亲热的地方。
先前来班级找江缘的女生陈香就打算在这里向江缘告白,她对自己的姿色还是非常自信的。
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自己妖娆一点,表白的话再sao一点,拿下江缘岂不是轻而易举?
鲁迅曾经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
如果这都拿不下江缘的话,那就只能用钱来让他屈服了。
就在陈香进行各种各样的幻想时,活动室的门开了,不过进来的不是江缘,而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