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美姬爱月转而一想,或许相库爱助在自家姐姐面前会稍微收敛一些吧。
相库相护笑了笑,露出一道不牵动整张脸的笑容。
她先是朝着美姬爱月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句,然后问道。
“那么, 你们来这里是要做些什么呢?”
我是来见你姐姐的.....这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
美姬爱月刚想找些理由掩盖一下自己来次的目的,但还未等她说完,相库爱助便迫不及待地挽上美姬爱月的手,柔和的体温渗透到她的皮肤。
文雅恭顺的初生部少女甜甜地笑了起来,笑中洋溢着幸福与快乐。
“我们是去约会的哦~”
有那么一瞬间,美姬爱月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啪”的一声,那是梦想破灭的声音吗?
紧接着,她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望着相库爱助。
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
这时相库爱助仿佛因不好意思而低下头,害羞地低声细语起来。
“美姬爱月是个很温柔的人哦~我真的很喜欢她。”
“反正相库相护也撞见了,不如实话实话和你坦白好了。”
“我俩相处得很快乐呢。”
【系统:你为了刷积分命都不要了?】
【某只雌小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感到快乐的人只有你吧?!
美姬爱月身体隐隐有些颤抖,要不是顾及到面前就坐着相库相护,她是真的要动手堵上这雌小鬼的嘴了...如果相库爱助不拿警报器来威胁自己的话。
嘿嘿~真好玩。
姐姐一如既往地好捉弄。
不知道爱月这个杂鱼现在感觉如何啊?
相库爱助深深埋下的笑脸上渐渐露出雌小鬼般的微笑,她得承认刚刚她恶作剧的瘾头一下子就上来了,她也知道这样做会有些麻烦,但就是忍不住。
有乐子不耍,那她还是自己吗?
“是吗?恭喜你们。”
相库相护推了推差点滑落的镜架,稍微垂下脑袋,长长的斜刘海遮蔽了她的双眸。
“但是... .那松岛妮可她知道吗?”
一想到相库爱助甜蜜地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她便心如刀绞,疼痛难耐。
这个时候才恍然发现,原来她对于相库爱助的依赖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自以为能接受,但每当相库爱助身边出现新的女生时总能让她一阵难受。
这样煎熬的折磨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相库相护藏在桌台下的双手不禁握拳,她不敢再去看相库爱助脸上幸福的笑容,只能用力地抓紧自己的衣角。
“唔~”
相库爱助 轻轻咬了咬唇瓣,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让抬起头,脸上带着些许纠结与犹豫。
“松岛妮可她不会知道的啦~”
“这样啊....”
相库相护点了点头。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初生部少女。
年纪轻轻就已经热衷于给人戴帽子了吗?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给松岛妮可头上打上了一片绿色的大草原。
“抱歉...我去下卫生间。”
她轻轻放下杯子起身离开座位,远去的背影似乎有些佝偻。
等到相库相护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后,美姬爱月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刚打算伸手揪住混账雌小鬼的脸找她算算这笔账。
“不要过来哦~
“小心我拉响警报器。”
不料,相库爱助似乎早有预料般,伸手搭在自己的胸前,防狼警报器的位置上,戏谑地看着她,张开纤薄的嘴唇,露出了着实邪恶的笑容。
“哎呀?没想到我姐姐一走,爱月姐你就开始兴奋起来了?萝莉控前辈真的是最最最喜欢像我这样可爱又年轻的美少女了呢。”
她说着,故意把胸口挺高了几分。
娇小的身躯此时却涌出一股不可言说的压迫力。
这便是警报器给她的骄傲的资本。
此刻纵使有万分不甘,美姬爱月也不得不缩了回去,眼神不甘而难堪,双唇咬得紧紧的,这里的人太多了。
“在公众场合袭击我算是犯罪吗?嘿嘿~这当然是犯罪啦!真是的,真是的,美姬爱月一点也让人放心呢~你到底有多少前科呢?”
相库爱助一边说着给自己听的话,一边拨弄编好的头发。
随后,她抬起穿着轻飘飘的裙子的屁股横向移动拉开距离。
“根据地检署萝莉控监管特搜部内部报警,基于学生保护法,由于美姬爱月存在对后辈的不轨罪行,对美姬爱月开除学生身份!正式发布通缉!”
“我已经完全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这时美姬爱月口袋里的手机稍微震动了一下,她取来查看了一下。
是“白百合姐妹老师”在呼叫她。
[白百合姐妹老师:你到了吗? ]
看来白百合姐妹老师已经到了,一会儿得想个法子把雌小鬼支开独自与她会面。
现在刚好她的姐姐就在边上,没准有戏。
一边想着,美姬爱月一边回复起来。
[我:我已经在店里了,告诉我你的座位号吧,我处理好一些麻烦事后,就来找你。]
【白百合老师:好的,你晚点到66号桌来,对面坐着我可爱的妹妹和她的情侣】
【白百合老师:接着暗号是[百合花绽放之时].】
接头暗号...
有点地下组织的感觉了,也正好符合俩人的身份。
等等!66号桌。
美姬爱月无视着雌小鬼的胡闹,稍微查看了一下桌台的号码。她所在的位子正是白百合老师所说的66号桌。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卫生间,洗手台前。
相库相护拧开水龙头,慢慢掬起一把水,轻轻泼洒在脸上,清凉的触感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一而再,再而三遭遇打击之后,如今平复心情对相库相护来说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
毕竟,接受自家妹妹喜欢脚踏两条船的现实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嘛。
啊哈哈哈...... .TM的, 妹妹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双本是清澈的天蓝色眸子似乎都含起了些许水雾,不甘啊,嫉妒啊,后悔啊,全都交织在里面。
她的眼眶红了又红,但是却没有流泪,因为她知道,这种时候流泪只能够显得更加愚蠢和可怜。
但如果连单纯的妹妹都坏成这样了,那她可不可以....
不、绝对不可以!
似乎在准备着什么仪式似的,相库相护小心地戴上眼镜,片刻后内心的那股邪念被深埋了起来。
只要鼻梁上的眼镜不被人摘下,她就有信心制止自己去动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这是杰哥教给我的克己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