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公寓很小,属于一眼就能够望见头的那种。
进入房间后的那片区域既是玄关,也是厨房;紧接着便是那不到二十步的距离便可以走完的客厅,客厅虽小,但是冰箱、电视、沙发什么的还是应有尽有。
而将客厅和卧室所隔开的,则仅仅只有一扇折叠推动的屏风。而在那半折叠的屏风后面则是一张薰衣草色的单人床。
池寒烟将目光从单人床另一侧那一整面的落地窗上收了回来,中途只在那可爱猫咪图案的屏风画布上稍稍停留了片刻,随后便看向了那站在给人一种圆润感觉的小圆桌旁的叶予绵。
“害怕?为什么要感到害怕?”
房间内的灯光呈暖色调,想来是原本住在这里的住客想一回到这里便有回家的温馨感所特意挑选的。
柔和的灯光倾洒在池寒烟的身上,修长而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之际,在她那白皙的肌肤上洒下了一片宛如刷子一般密密的黑影。
叶予绵看着这一幕,不知怎的下意识便咽了咽唾沫,回过神来的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后赶忙将目光移向了一旁,不敢与池寒烟对视,生怕被对方注意到自己刚才咽了咽唾沫这一下意识的举动。
“我,我们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一个有丧尸出现的地方,而且周围还有人被丧尸给咬伤了,这种事情还不足以让人感到害怕吗?”
叶予绵说着便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对当前的处境感到恐慌害怕不已,她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之所以没有害怕到走不动路,完全是因为池寒烟的缘故。
或许是因为池寒烟在她眼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十分冷静果断的缘故,她觉得只要有池寒烟在身旁,就算碰见再危险的情况对方都能够很快找出脱离危险的方案。
“嗯,绵绵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池寒烟一脸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感到害怕又有什么用呢?既然感到害怕对我们当前的处境没有丝毫帮助,那么我为什么要感到害怕呢?”
叶予绵觉得池寒烟说的有些道理:既然害怕无用,那么为什么要害怕呢?
但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要人从害怕的情绪中走出来这件事她认为还是不简单的。就像古人说的“知之非艰,行之惟艰”那样,这种事情永远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池姐姐,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和其他人汇和啊?”
叶予绵觉得眼下这种处境还是大家一起抱团要好一些,毕竟那些有关丧尸的影视作品中出现的最多的便是主角团本来人就少了,还偏偏要分头行动,最终被丧尸逐个击破的桥段。
“如果那些人都和绵绵你一样可靠,那我自然是会想办法尽快和他们汇和的……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他们大多都是拖后腿的,那么我们也没必要特意去和他们汇和,能够碰见最好,碰不见也就碰不见。”
池寒烟说罢便将手中的那罐咖啡一饮而尽,随后将那空罐子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小圆桌上。
叶予绵听到池寒烟的称赞后脸蛋不由微微一红,颇有些腼腆地开口道: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啦~”
她看着微扬起了螓首的池寒烟,看着对方那曲线优美的白皙脖颈,看着那因为吞咽而微微上下蠕动的喉部,目光不由略微上移,落在了那只纤细白皙的右手上。
看着由深绿色和棕色组成的易拉罐上的纤细五指,她的目光不由着重落在了那根白皙如玉一般的食指上。
“池姐姐她的手真的好漂亮……果然漂亮姐姐哪儿都漂亮吗?”
正当叶予绵眼神恍惚走神之际,池寒烟便将手中那已经空掉了的易拉罐放在了小圆桌上,铝制的易拉罐与木质的桌面接触的一刹那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这声响不大,但也足以将叶予绵的思绪拉回现实。
刚一回过神来的叶予绵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池寒烟微微前倾着身子,右手手肘搁置在大腿上,白皙的手掌轻托着香腮,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被抓包的叶予绵只觉得自己大脑在飞速运转,隐隐间都能够听见风扇转动的声响了。她正绞尽脑汁想为自己刚才的目光做出辩解之际,池寒烟那清冷的嗓音便如同一只柔嫩的小手,在她的耳畔轻轻抓挠着。
“绵绵,你怎么还一直站着呀?不坐着休息会儿吗?”
清冷的嗓音中夹杂着说不尽的慵懒之意,叶予绵听见后只觉得芳心一酥,双腿一软差点就站不稳了。
她轻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从那酥酥麻麻的情绪中挣脱了出来,嗓音中略显几分急促地开口道:
“我,我这不是想着那沙发并不大……”
叶予绵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池寒烟朝一旁挪了挪,将沙发上的空间又腾了一部分出来。
唔,池姐姐她还是叫的我“绵绵”,这代表她并没有生我刚才眼神有些下流的气吧?
叶予绵心中如此想着的同时脚步微动来到了池寒烟的身旁,随后在后者的身边坐了下来。
她刚一坐下,还没得及去感受那沙发的柔软,便看见池寒烟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在自己的眼中放大,对此她下意识地开口道:
“池姐姐……”
她只来得及说出这三个字便被那白皙如玉的纤细食指给抵住了唇瓣,将剩下那些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嘘~”
池寒烟那白皙纤细的食指轻抵在叶予绵那柔软的唇瓣上,细长而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目光随之落在了后者那泛着水润光泽宛如果冻一般诱人的粉嫩唇瓣上,食指忍不住微微动了动。
而随着她的食指微动,叶予绵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了,她樱唇下意识地轻启,一缕缕略显灼热的气流便扑打在了那根抵在自己唇瓣上的柔软葱指上,几乎快温暖了那冰凉的指尖。
“好凉……”
叶予绵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抵在自己唇瓣上的柔软葱指是那么的冰凉,就好似真的是由上好的白玉打造出来的工艺品一般,没有丝毫人体的温度。
她这才意识到先前池寒烟捏自己脸蛋时所感觉到冰凉触感并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