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寂静无声,只余墙壁上那早已干涸的血渍在提醒着刚打开房门的二人,她们此刻所处的环境依旧危险。
池寒烟观察了一下门外的情况,确认安全后才侧过身子看向了稍落后自己两步的叶予绵。
“目前外面还是挺安全的,但是也不要掉以轻心。”
“嗯。”
叶予绵轻轻点了点头,紧接着放轻了脚步跟上了池寒烟的身影,同时也不忘将身后的房门给关上。
一路倒还顺利,二人虽然在下楼的途中也遇见了丧尸,但好在那几只丧尸并没有注意到她们,从而能让池寒烟快速用手中那简陋的短矛解决掉这些路障而不惊动远处的丧尸。
“呼!”
在一楼楼道内那紧闭着的防火门前停下脚步的叶予绵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下楼都会这么刺激。”
下楼的途中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呼吸声稍微大了点都会惊动那些丧尸,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池寒烟微垂着眸子看着自己左手握着的那杆简陋短矛,注意到那餐刀上已经开始出现豁口后,眉头忍不住微蹙,轻叹道:
“这刀的质量也太差了吧,那间公寓的主人不会是在并夕夕上面和人拼的吧?”
“唔,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并夕夕吧?”叶予绵说话间也忍不住看向了池寒烟手中那杆已经开始出现豁口的简陋短矛。
池寒烟见叶予绵的呼吸再度平稳了下来,知道对方的体力也已经恢复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开口问道:
“绵绵你缓过来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我已经缓过来了。”叶予绵赶忙回道。
同时她忍不住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唉,虽然我的体力比起以前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长进,但是和池姐姐她比起来还是逊色的多啊。”
池寒烟从叶予绵的口中得到了确定的答复后便轻轻点了点头,依旧是将嗓音压低着开口说道:
“那我们就准备出去了。”
“还是我来开门吧。”
叶予绵说话间便抢先池寒烟一步拉住了那冰冷的门把手,随后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噪音将那扇厚重的防火门给缓缓拉开来。
但就算她再怎么小心,那防火门因为过于厚重的缘故还是放出了不小的声响,顿时就惊动了一楼大厅中那些还在徘徊未曾离去的丧尸们。
“嗬…吼!”
池寒烟看着那朝她们快速移动的丧尸,并未抬起右手举枪瞄准,也没有举起左手拿着的那杆简陋短矛。
直到那只依稀只能够看出生前是男性的丧尸距离她不过三米的距离时,她这才不慌不忙地抬起了左手,将那杆简陋短矛的尖刃送进了那只丧尸的咽喉中,阻止了对方前进的脚步。
“噗……”
利刃刺进丧尸的咽喉中并未有丝毫的阻碍感,伤口处也并未有血液流出。
池寒烟对此并没有感到惊讶,毕竟她刚才解决那几只拦路的丧尸时便已经遇见了这种情况,同时也发现这些丧尸体内流淌着的不再是鲜血,而是一种半粘稠的黄褐色的腥臭液体。
她手腕略一用力,在力量体力眼力各方面都有了提升的她便用手中的简陋短矛将那只丧尸的脑袋给削了下来,紧跟着便斩向了另一只已经靠近了的丧尸。
“绵绵,如果丧尸靠近你了你就直接开枪,千万不要顾忌开枪会引来更多的丧尸。”
“嗯!”叶予绵听见池寒烟这番叮嘱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与后者一起一步一步地向写字楼的大门处靠近。
“嗯?那个丧尸……”
她看着枪口另一头的那只明显比周围丧尸行动更加敏捷的女性丧尸,心中不由有些感慨:“看来宋正诚他们也没能救下她啊……”
尽管那只丧尸身上满是血迹,一张脸几乎被菌丝给完全遮掩住了,但是叶予绵还是从对方那圆润的脸型以及那染血的蓝色手环认出了对方便是那位曾经骂过她池姐姐的圆脸女人。
“她的速度为什么会比周围的那些丧尸快上那么多啊?是因为她才刚刚变成丧尸不久的原因吗?”
叶予绵心中疑惑的同时赶忙出声提醒池寒烟:
“池姐姐,那个脸很圆的女人已经变成丧尸了,她的速度要比其它丧尸快很多,你小心一点!”
“我已经注意到了。”
池寒烟在清理那些朝她们扑来的丧尸的同时,余光也一直盯着那一直在大厅中变换着位置,虽然在向她们靠近,但却一直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的‘圆脸女人’。
“真是让人很好奇啊!她为什么不像那些丧尸一样朝我们发动袭击呢?难道她还残留着些许人类意识?知道我们手中的武器能够直接杀死她,所以才一直想攻击我们但又不敢攻击我们么?”
池寒烟听到叶予绵那充满疑惑不解的话后唇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
“想要验证这一点很简单。”
她稍稍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那刚刚改变了自身位置的‘圆脸女人’身上,清冷的嗓音中染上了些许讥讽:
“看来你就算是变成了丧尸也只会拖后腿啊!明明你的速度比起它们要快得多,你向我扑过来的话,我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手忙脚乱,这样你那些‘新朋友’就能给我带来一定的威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给我送头。
“可是你却一直只是在远处看着,依旧是干啥啥不行,添乱……啊不,拖后腿第一名的模样,也就是你这些‘新朋友’不会说话,否则他们早就开口骂你了。”
叶予绵听见池寒烟这番嘲弄的话语后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自己身旁的池寒烟一眼,随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池姐姐,你这番话,已经成为丧尸的她还听得懂么?”
叶予绵的话音刚落,便看见那‘圆脸女人’不知道是听懂了池寒烟的话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还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找准了时机,总之就是没有再变换着位置,十分迅速,宛如一头捕猎的猎豹一般朝她们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