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此时卦风正坐在副驾驶上,翻看着关于银白连环杀人案的档案;
而高栋华正脚踩油门,平稳的行驶在路上;看到眼前的十字路口,那灯光闪着刺眼的红色,高栋华并没有拉响车顶上的警灯,反而慢慢减缓了速度,平稳的停了下来;因为在等红灯声时闲得无聊,高队长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卦风;
不知道是不是卦风感受到了高栋华的目光还是因为警车缓缓停了下来,卦风开口道:“像您这样的人可不多见,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高栋华知道他指的什么,由于罪城的落后,官僚的腐败和盘踞在民间的地头蛇,红绿灯这东西说是摆设更像是装饰;
“我是警察嘛,而且现在也不急,做这些东西,比起‘职责’,更像是‘自我满足’吧。”
“是啊,毕竟人活在世上‘自我满足’还是重要的;”卦风接着话题应了一句,之后又说到:“高队,您这车挺不错啊。”这像一句奉承话,拍拍领导的马屁嘛,但眼前这辆车,不仅款式老土,配色古怪,甚至车上的玻璃都落满了埃尘;
可高栋华听到这句话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却是微笑中带着一丝震惊;
“好小子,没想到你这么懂行,跟我说说怎么看出来的。”
“没什么,就靠脚底传来的震动和发动机的声音就能试出来;这不便宜吧?”
“还好,还好。”高队含蓄的笑了笑;
可卦风知道,自己改装汽车是很困难的,加上汽车配件的昂贵,除非背后有一个专业的团队提供技术支持,否则改装汽车这事还是有难度的;
卦风整了整嗓子,开口说到:“高队,我看着档案上,这先前两位死者,除了刀伤,几乎就没有其他外伤了呢,那几处擦伤,听法医分析也是与地面摩擦产生的;除此之外,没有在死者发现药物残留。”
“所以呢?”
“没有其他外伤,就表示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挣扎的痕迹,又没有使用药物催眠,无非就两种结果:第一,凶手手法极其熟练,只一刀就造成了致命伤,使死者来不及挣扎,就已经失去了意识;第二,凶手的身份和那些死者很亲近,可以轻易的接近她们,并杀掉她们;当然这两种结果也有可能同时存在一个人身上。”
高队长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感叹卦风的推理;绿灯亮起,高队踩下油门向着罪城西郊方向开去;
见高栋华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没办法卦风决定继续把话题引下去;
“其实,在我看来世上杀人的原因不过五种,第一种:仇杀,第二种:情杀,第三种:过失杀人和杀人越货,这两件事的本质都是为了钱所以我把它们归为一类,第四种:为了杀人而杀人。有些人生来就是畜生,对于它们来说杀人动机取决于自己的心情,至于第五种...”
卦风特意顿了一下,接着用一种神秘的口气吐出两个字:“宗教。”
“这次的连环杀人案件,显然不是前三种的任何一种,至于到底是第四种还是第五种,我个人还是比较偏向第四种,毕竟像为了宗教信仰杀人的案子,五年都不一定能碰上一起。”
见高栋华还是不说话,卦风也实在聊不下去了,只得挠了挠头,头扭向车窗边看起了风景;
“你很不错。”过了许久,高栋华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高队继续说到:“本来,局长是想随便安排你个活,打发你走的;毕竟这案子不好破,但现在我改主意了,以后你跟着我混吧。”
卦风知道这是向自己抛橄榄枝了,赶忙答应了下来;
之后一路无话;
“行了,到地方了,下车咱们先去找这中学的校长谈谈。”说完这句话高栋华麻利的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一旁的卦风,听到这话,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虽然对这里早有耳闻,但毕竟卦风是个普通人,从小的经历也很老套,至于魔法这东西只是见过,但平时是真的接触不到;
可哪怕有心理准备,可这学校的外表还是吓了他一跳;校门好似一个小型的凯旋门,上面的花纹刻画着玫瑰和古龙,连接校门的墙壁上甚至有栩栩如生的雕花,最夸张的就是那绕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隐隐有驾云腾空之势;
“这...这就是罪城第一魔法学院吗?”听到卦风那有点结巴的声音;高栋华呵呵一笑。
“瞧你这憨样,行了行了,咱们进去。”看到高队长一脸平静的样子,卦风猜测到他应该是曾经来过着;
两人慢慢走着,向大门处靠拢;
“停下!来干什么的?”一声吆喝使得两人停下脚步;来者是学校保安,不过这保安看年纪估计和卦风差不多大,但这腰围和肱二头肌就不是他一个监听部门刑警能比的了;看着这眼前这人穿的衣服和戴的手表,卦风就知道这里的待遇很不错嘛;
高栋华先向前一步走去,卦风本来以为他会掏出证件,但没想到...
“哎呀!高警官,不好意思,刚才没看清楚。”那保安一看是高栋华,连忙脸色一变,谄媚的向他打着招呼;
“行了,我没时间和你小子贫,开门,我有事找校长。”
“好嘞,好嘞。”一边答应着这位年轻的保安一边扭头对着身后吼道:“你们特么聋了吗?开门啊!”
随着校门打开,高队长对着年轻保安点了点头就带着卦风一齐走了进去;
看着这比门口更豪华的景色,卦风一时迷了眼;跌跌撞撞的和高队长向着校长室走去;
“咳咳,你小子,进去之后放聪明的,别让人看了咱们警察的笑话。”
“...哦,哦!等等,高队,这地方真是学校?这不是五星级酒店吗?不对,五星级酒店也比不上啊。”
高队只是回了他一句:“私立的。”便什么都没再说了;敲了敲门,便伸手打开了校长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