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来了懒虫,这个时候兵人家的狗都起来了,你还在睡。”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卦风耳边,嗯,他都不用想一听这欠揍的语气就知道是器十在说话;
只见卦风轻轻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同时器十也在这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样子也是刚刚起来,此时器十正打着哈欠,一只手在整理自己头上那坨乱糟糟的白毛,另一只手掀起了自己睡衣,从腰间伸了进去看样子是在挠痒;
只是...器十似乎是一个人住习惯了,并没有注意到卦风这个生人,从腰间伸进睡衣的手臂无意间让上衣的衣角整体向上卷了几下,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把器十的小肚子完全暴露在卦风的视野下;
不得不说,器十的身材确实不错,平坦肚子上没有一点赘肉,纤细的腰肢让人怀疑他是怎么把那修长的双剑背在自己身上的,再加上那宛如羊脂玉般的白皙皮肤和那紧紧包裹着下身的黑色灯笼裤,的确是十分诱人啊...
于是卦风问出一个自从见到他时就想问的一个问题;
“器十,你是伪娘吗?还是说有这方面的癖好?”
“?”
卦风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赶忙捂住了自己那张嘴,糟了!嘴快了!看着器十那双瞪得大大的蓝色眼眸,卦风心想:完了!
有点懵的器十看看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动作有点过于奔放,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排绯红;
“你有病吧。”器十对着卦风轻骂一句,同时在床上来了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接着便从床上一跃而下,把一只脚重重的踹在了卦风的肚子上;
“噗!”哪怕器十本身并不重,但这么来一下还踹在肚子这种要害位置,还是让卦风眼睛直冒金星;
看着一脸痛苦的卦风,器十冷哼一下,无视卦风那幽怨的眼神径直向窗户走去;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顿时把房间里的闷热带走了,此时卦风才发现外面竟还是灰蒙蒙的一片,看样子还处于凌晨;
“我靠,现在才几点啊,这这么早起来干啥啊。”
“切,早睡早起才是一个正常人,现在大约凌晨4点,我要开始晨跑了,你要和我一起。”
“凭啥?我还没睡...”
卦风话还没说完,只见器十缓缓扭过头来满脸微笑的看着他“怎么?你有意见啊?”
“没有,没有。”
..............
凌晨4点,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来跑步,因为此时植物在进行了一晚上的呼吸作用,导致空气稀薄,如果在这时进行有氧运动可能会导致缺氧等状况的发生,虽然发生的概率十分微小但还是要尽量小心一点;
器十显然知道这点基础的常识问题,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在一座小巧的人工湖旁边进行日常的锻炼,这座小巧的人工湖没有太过华丽的装饰,湖水清澈见底,几条妖艳的红鲤鱼在湖中悠哉的游着,湖中的植物也只有几株漂亮的白荷花,按理说荷花的花期是6——9月,现在正处于秋季,正是荷花花谢的时候,可卦风发现此时荷花给他的感觉明明是处于盛花期,对于这点卦风把功劳给予了无所不能的魔法;
人工湖说大也不大,围着湖一圈也就400米,而此时正有两道身影在不紧不慢的跑着,这两道身影显然是卦风和器十;
毕竟两人都是练家子对于慢跑这种入门级部的运动自然不放在心上,两人一边跑一边聊着天;
“喂,你不觉得你的黑色道袍颜色太单调了吗。”
“你管我?你也不是穿着单色调的风衣。”
“嘿,我不是昨天晚上没回去吗,我告诉你我平常穿的衣服老有品位了。”
器十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信的;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封琪死了的?这件事学校里也就校长还有极个别人知道啊。”
“笨,你知道罪城第一魔法学院背后是谁吗?”
“谁?兵人家?”
“说对了一点,算了,以你的智商能想到是兵人家也不错了。告诉你它的背后是那位创建兵人家的十亡也就是我的母亲大人。”
“啊?”听到这番话卦风脚底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不是因为校园的背景感到吃惊而是对于器十的背景感到吃惊;
“你妈是十亡之一?”
“是,怎么了你不服气?”
“没有没有,那既然你叫器十,你兄弟有十个?”
“我们兄弟这一代只有七个,诞生之后的一年先打一架确定排名,只有最特殊的才能成为器十,之后的排名就要按实力和天赋来排了。”
一年之后?你们超级人类啊,一岁就能上天遁地啊?好像之前‘上代’,说过十亡里有个能“繁育”生命的人,应该就是器十的母亲,卦风没有纠结这件事反而提出另一个话题“也就是说并不是器一就是器十咯。”
“对。”
“那没有确定谁是器十的时候,就是你们七个一起打过的那一架,谁打赢了所有人啊?”
“我。”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透露出器十绝对的自信,和昨天晚上他说自己二阶之下无敌一样,他对自己似乎有着绝对的自信;
“额,我很好奇,不是对你实力的质疑啊,就是你不是说过自己不是光属性魔法师吗,一个主治疗的魔法师是怎么打赢所以人的啊?”卦风向器十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听到卦风的话,器十停了下来,缓步走到了人工湖旁边,看着清澈的湖水沉默不语;
“一年时间很短,一开始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的老师告诉我光魔法几乎没有任何攻击手段,想要靠魔法取胜绝无可能,他放弃了我,因为他知道我必输无疑,但我不想输,明明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但还是去干了,可能当时我只想活着,我不想死,我的本能在刺激着我,于是我在那一年里离开了兵人家,去冒险者协会当了一位冒险家,在生死间修炼,在刀尖上吮血...”
器十说着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二话不说竟对着自己手腕的的静脉刺去,顿时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最后滴入湖水中,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你在干什么?”对于器十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卦风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阻止;
但器十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反而向湖中指去;
器十猩红的血液在湖水中颜色渐渐变得淡了起来,变成了一团团“血雾”,就在这时湖中的水突然翻腾了起来,是十几条红色的鲤鱼正飞快的游了过来,对着那一团团“血雾”疯狂的吸食好像器十的血对于它们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珍馐美味一般;
“我的血液中含有大量的光元素,能为生物体带来能量供他们生存。”看着目瞪口呆的卦风器十解释了一嘴;
“它们是鲤鱼吗?鲤鱼怎么会喝血?”
“是的,它们就只是普通的鲤鱼,几个月前我买了两百条不同颜色的鲤鱼,放在湖中,每天只喂它们一次我的血,第一个月出现了大面积的死亡,存活下来的鱼不过五十条,第二个月它们已经差不多啃食完了所有的藻类植物但还是对我的血无动于衷,第三个月过去了,第四个月过去了.....过去了很久,直到今天,活着的鱼只有肯喝我血的这十几条红鲤鱼了,鱼尚且如此,人更会为了活下去而改变。”
器十话头一顿,手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六芒星图案,这个图案卦风很熟悉但和张空的颜色不太一样,不是红色而是一种类似太阳光的白色;
只见器十对着手腕处微微一扫,那骇人的伤口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光属性一阶魔法:‘治愈’,最基础的光魔法,我就是靠这个和两把剑撑到了最后,那一战我浑身是血,最后裁判宣布我胜利的那一刻,我看着剑刃上的倒影发现自己是如此丑陋又是如此绚丽。”
“那时我才明白为了生存做出的选择不叫改变而是‘进化’。”
看着有些疯癫的器十卦风有点无措,他不知道为什么器十愿意把这些东西告诉他,他也不能理解器十的经历,他就只是站着听着他的诉说;
“抱歉,我有点失言了,我愿意把我的事告诉你是因为你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我说不清楚,走吧去吃饭去。”
“哦。”
“今天我也要吃A套餐,你要请我。”器十又恢复了平常样子仿佛刚刚的事只是海市蜃楼的幻象一般;
“行,我今天先给你打上。”
“吃完饭一起去学生宿舍取证啊。”
“我擦,你还没完了是吧?你不考试啊?”
“不想考就不考呗。”
“我..........”
两个人在学校的路上又吵又闹,但还是朝着学校的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