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浮动，月辉明耀。
清风徐徐吹拂，透过半开的窗溜进屋内，微弱的烛火摇曳，散发出忽明忽暗的光亮。
妙龄少女乖巧地卧在床榻上，双颊绯红，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俏皮的笑容，所梦见的人或事定然十分美好。
桃夭轻声嘤咛，翻过身来，露出圆润白皙的香肩，肌肤光滑细腻，几乎能掐出水来，清纯可爱，诱使着人们去亵渎这份美好。
顾慎之端坐在桃花木椅上，正对着床榻，若有所思地品尝瓷盏中的灵茶。
如非必要，比起令人沉沦幻境的烈酒，顾慎之偏爱能保持神清气爽的清茶，回想起白日里的景象，心情都畅快了不少。
与红莲圣女的比试中除了灵力损耗过大外，他没有展露一张底牌。
有时取巧得胜，远比正面击溃来得更加有利。
重曈眼虽暗中发力，但并不容易被察觉；极品木灵根的极品自愈能力，既然没受伤，便绝无暴露的可能；而灵剑宗的顶级秘法，他则已入化境，融于一招一式之中，区区几剑根本看不出端倪。
既然月影宗没有置自己于死地的心思，倒不如先展示部分自己的价值，也好获得更多的重视与资源，至于日后远走，反正他还留许多后手。
约莫半个时辰后，桃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渐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双手举过头顶，藕臂雪白纤细，舒展起柔软的腰肢。
“醒了？”
刚睁开双眼，桃夭见到的便是神情严肃的顾慎之，眉宇间盘踞着深深的不悦。
“公子，您看起来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吗？”桃夭嗫嚅着红唇，弱弱地问道。
“托你的福，我现在的心情是很不好，都快赶上刚被逐到思过崖那天了。当面顶撞红莲圣女，你我有几个头够她砍得。”
砰得一声，顾慎之沉重地把茶盏砸在桌上，继续说道：“意气用事，随心所欲，这些年我怕是对你太好了，惯出这满身的毛病！”
顾慎之哀叹一声，右手紧握胸口，一副痛心疾首、肝肠寸断的样子，似是对桃夭失望透顶。
见到公子如此气恼，桃夭哪里还敢继续在床榻上躺着，勿忙跑到顾慎之身前，不顾一切地钻进他的怀中，丝毫不顾男女之别。
“奴婢知道错了，公子千万别赶我走，让桃夭留下服侍您吧，暖床陪睡也是可以的。”
对桃夭来说，要是不能继续留在顾慎之身边，那跟杀了她没什么两样。
听着少女的哽咽，顾慎之却无动于衷，他当然舍不得赶桃夭走，只是她这次未免有些太过分了，需要好好忏悔。
天真烂漫是少女的本性自然不错，只是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月影宗，若是学不会谨言慎行，绝对是活不长的。
顾慎之倒是不指望桃夭能学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再者那样未免太过悲哀，他只求自家婢女能学会保持沉默，其余的只管给他这个做主人的。
见桃夭已经哭成了泪人，眼眶通红，顾慎之才摸索地抬起右手，温柔地抚摸桃夭的脸颊。
尽管招数老套，但很是受用，桃夭渐渐停止了哭泣，用粉嫩的脸颊感受掌心所传递的温度。
“下次还敢胡乱说话吗？”
“绝对不敢了，求公子原谅奴婢吧！”桃夭顺势坐到他的腿上，纤细的腰身微微扭动，妖娆妩媚。
“原谅你可以，但你还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别说两个，就是两万个条件，我也答应公子。”
“那好”，顾慎之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说道：“首先，你得加入月影宗，只有小夭结成金丹，具出真灵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也才能更好地保护我呀。”
虽颇不情愿，但这话确实在理，桃夭也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其次，向红莲圣女阁下道歉，再好好反省自己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明明是那个坏女人的错！”桃夭立急强烈抗议，这事关底线，她可不能退让。
“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再说你就跟人家说了句话，怎么就能判断出她不是好人？！”
“唯独这件事不可以，公子换个要求吧，什么都仔。”
但顾慎之心意已决，抗议自然无效。
只见他忽然捉住桃夭那精巧玲珑的脚踝，迅速脱下那双红布白底的小鞋，再缓缓扯下薄丝短袜，少女娇躯微微发颤，秀美的足弓绷起，瓷白晶莹的足趾紧紧蜷曲。
迷人的绯红染遍少女的双颊，桃夭已经彻底被深深的羞耻感支配，不敢反抗，却又羞于纵情享受这种男女间的欢爱。
顾慎之并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时间，灵活的手指立刻便开始玩弄那纤柔玉润的美足。
不一会儿，桃夭就被调逗得香汗淋漓，娇喘连连，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感觉很怪，玉足已经是她身上的最敏感的部位，可在顾慎之肆意欺临之下，她内心却丝毫没有半点反惑，甚至希望这个过程能长些。
“感觉如何，是不是很难受啊，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今晚就放你一马。”
“嗯哼，公子轻点，奴婢⋯要⋯受不了了。”桃夭吱吱唔唔地说道，似乎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话音刚落，顾慎之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加大了力度，从足背到脚踝一处地方都没有放过。
桃夭终于忍受不住，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在公子面前失态了，讨饶道：“奴婢什么条件都答应，只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桃夭吧。”
“答应向红莲圣女道歉了？”
“奴婢都听公子的，明天就向圣女赔不是。”桃夭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完全无法思考。
直到此时，顾慎之才缓缓松手，又颇为“君子”地向桃夭致歉，既赢了里子，还不忘把面子挣回来。
寂静无声的夜幕中，栖凰小院中可不只有一扇窗户闪烁着烛光，位于院落中央的青瓦小楼哪怕已近子时，也依就灯火通明。
苏灵凰落寞地趴在阁楼中的窗边，凝视着外头清幽唯美的夜景，纤纤玉指反复摩挲着红木边框，窗台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不可一世的红莲圣女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自我否定当中，数百次的大胜也不及一次惨败刻苦铭心。
那时的景象至今记忆犹新，已镌刻在脑海深处，她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具灵期被结丹期击败，虽有大意轻敌的成分在，但就结果来看无疑是惨败，是耻辱！
轻敌的疏忽与失败的耻辱都不是苏灵凰甘愿接受的。
更何况当顾慎之把剑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气息顺畅，面色平静，定然是没有使出全力，还暗藏着不知多少张底牌。
拜入月影宗以来，苏灵凰就与失败二字无缘，任何一场比试她都以绝对的优势取胜，修为在同辈中也是遥遥领先，像她这个年纪就算是尚未筑基的也大有人在。
但顾慎之却能轻松取胜，击败她就像她击败月影宗的其他弟子一样。
可令红莲圣女印象最为深刻的却并不是［邪凰］脱手的那一瞬，而是顾慎之在她耳旁说的悄悄话。
“既然圣女阁下赢了，只要我答应三件事，在下又岂敢多占半点便宜，只求圣女也答应我三件事。”
温柔的话语至今回荡在她的耳畔。
如此高尚，如此宽容，与苏灵凰在宗内听到的有关男子的传闻简直天差地别，她渐渐开始懂得为什么说情愫是最令人沉沦的致命毒药。
而且他的那副皮囊也不是一般的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