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邪物所留下的残骸已经处理完毕,大约有数千名百姓受到影响,只是武安城城主魏行风仍不知所踪。”
灵剑宗执事单膝跪地,恭敬地禀告道,内心纠结着是否要再看她最后一眼。
白衣仙子立于高楼之上,素白裙裾飘飘,雪影修长曼妙,简直美得不像话。
仙靥罩着一层薄纱,清艳婉约,倾城绝世,乌黑青丝梳成的发髻简约雅致,青玉宝簪定型,透着出尘脱俗的仙气,墨发倾泻直至腰臀,唇似樱红,秋水美眸犹如新月,眼神深邃似海。
素纱长裙构勒出那曼妙柔美的身姿,挺拔巍峨的雪峰若隐若现,乳白香肩微露,锁骨精巧玲珑,腰身纤细,更使圣洁之美间添上了一丝妖冶。
绝代佳人淑且真,雪为肌骨月为神。雅致与贵意描绘着她的绝美容颜,冷洌的仙眸中映着被一剑劈开的城主府。
“安置好受灾百姓,违令者斩!”
仙子冷淡地说道,语气如霜,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如寒冰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叫白祈,当代灵剑宗宗主,也是顾慎之的师尊。
“属下遵命,只是有一事还想请宗主解惑?”
“请讲”,她简单地回了两个字,再无言语。
“琴雨叶长老已被调去视察幽冥峡数月有余,那里冥气深重,妖孽众多,假若长久未归,怕是会损失道基,白白断送仙途。”
听闻此言,白祈霜雪般的玉靥稍等起变化,消融坚冰的并非春风,而是怒火。
她微颦秀眉,正色道:“邹执事请你管好自己职责范围的事,武安城内暗藏妖邪,这可也是你的失职,至于琴长老,她的事恐怕还轮不到你来关心。”
“属下万万不敢,恳请宗主恕罪。”执事惊恐万分,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你先下去吧,本座想再看看这武安城。”
执事走后,亭台间便只剩白祈孤身一人,她俯身靠着朱拦,白暂的柔荑轻拂玉柱,犹如春风吹起新抽嫩芽的杨柳。
“剑一残诀,人皇式,是慎儿来过吗?但倘若真是你来过的话,又为何要躲着不见我?”
她喃喃细语道,美眸秋波流转,盈盈含情,墨画的眉梢吊着思愁,白祈仙子如此扭捏暖昧的作态在旁人眼中断是难以想的。
剑一真人羽化登仙前,曾自创剑法七式,败尽豪杰,也折尽英雄,独步天下,放眼九洲全无敌。
只可惜时至今日,那天下至强的七式剑招已遗失大半,唯有其中的人皇两式得以留存,
琴雨叶已经被我发配到幽冥峡了,她必定会死在那里的,谁叫她想破坏我和慎儿你的感情呢,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贱人,她哪里会有慎儿你半分重要。
所有挡在我们之间的人都必须死!!!
咔嚓一声,玉柱𣊬间皲裂。
她那新月般的美眸中罕见地闪过一抹阴厉之色,双手拢着凝脂般的面颊,两侧泛起可人的梨涡,只是嘴角的笑容堪称疯狂,极为渗人。
慎儿,我喜欢品尝你的味道,你的肌肤,你的鲜血,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别害怕,师尊这就来寻你。
穆重华不许,我就斩了穆重华;月影宗不放,我便灭了月影宗。
……
等顾慎之返回月影宗时,已是东方既白。
黑衣少年御剑凌空而过,怀中搂着那千娇百媚的佳人,淡雅的幽香萦绕鼻尖,柔软温润的娇躯犹如无瑕的羊脂玉,抱起来冬暖夏凉,叫人舍不得放开。
“月曦师姐,差不多可以放你下来了吗?”
“你嫌我?”月曦满脸委屈,嘟起朱唇,可怜兮兮地说道,但语调却妖娆妩媚,无比勾人。
“当然没有,只是我们这样的姿势未免有些⋯不顾男女之别,我怕会引起误会。”
“你整天都在想此什么呢!抱着受伤的师姐回宗有不妥吗,再者我也是没办法才让你抱的,尊敬前辈本就是门规之一,难道你还对我有不好言说的奇怪情感吗?”
月曦故作气愤地说道,言语明明是很是抗拒,可她环着少年的白臂却愈发用力,几乎要把自己揉进对方的身体里。
而可怜的顾慎之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少女胸前的丰腻差点得他喘不过气来。
尽管衣裙残破,吹弹可破的玉肌裸落在外,但既被人抱在怀中,月曦自然也不觉得觉着冷,只是像奶猫往少年胸口蹭了蹭,留下自己的气味。
未至山门,顾慎之即该收剑落地,温柔地搀扶着伤势较重的师姐,但说什么都不敢再抱着她了。
举头三尺有灵凰,左顾右盼现小夭。
凰儿和小夭就已经万分棘手,再多出一个,他怕是要死在修罗场里,被活活分成三份。
何况月影宗的核心教义便是惩戒薄情男子,救天下苦情女于水火之中,在这里四处欠下风流债,又与寻死有甚区别。
“师姐,此处里你洞府已不足半里,剩余的路还是麻烦您自己走回去吧。”
顾慎之平和地说道,再往前走两步就是栖凰小院了,无论撞见红莲圣女,还是桃夭,恐怕都免不了身心的双重折磨。
“陪受伤的师姐回洞府,难不是师弟应该做的吗?再说你对我也没有非分之想,对吧?”月曦樱唇勾起,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略带戏谑地说道。
顾慎之拗不过她,只能乖乖地陪着。
虽然是最正经的搀扶,但在月曦的过度配合下姿势却是颇为暖昧。
黄鹂黑纱裙的肩头略松,白里透粉的香肌微微露出,少女娇躯曼妙诱人无力地倒在顾慎之怀中,那跌宕起伏的曲线格外清晰。
“师姐,你靠得有些太近了。”
“这点程度就受不了吗,我现在很怀疑你对苏灵凰只是见色起意而已,就跟那些死于月影宗制裁的男人一样,玩腻便立刻弃若敝履,立刻另寻新欢,薄情寡义!”
“倒是没那么严重吧。”
顾慎之竭力为自己辩解道,在月影宗这种话可是碰都不能碰得滑梯,万一被人抓住把柄,余生他怕是只能做提供灵力精华的鼎炉了。
而且他虽然有可能喜新,但绝不厌旧,这点道德操守他还是有的。
望着己努力解释的顾慎之,月曦的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丝戏谑的微笑。
月曦自认为可能有一点点喜欢上捉弄顾慎之的感觉了,即使大多数时候是她在受欺负。
忽然,顾慎之伸手分别揽住她纤柔的腰身与穿着黑丝的大腿,触感细腻柔顺,恍如最上稳稳地抱起一直调戏地的师姐,甚至还是公主抱。
“喂,你在做什么呀,快放我下来!”
月曦娇嗔道,面颊绯红,美眸中流露出惊慌的神情,掌心也蒙上了层薄雾。
“师姐不是说我心绪不稳吗,在下没有办法,只能以此自证,想必您应该不介意吧?”
“我⋯当然不介意,还请师弟自便。”
此时的轻影峰大师姐已是骑虎难下,只能默默承受,月曦绝不肯在顾慎之面前示弱,那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但这样的姿势,怕是绝对会让人往奇怪而又刺激的地方联想,等到日后⋯她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
下一刻,两人行至月曦的洞府门前,却迎面撞见了刚从里头哀悼过后的青衣少女,玉靥已是梨花带雨,颇惹人怜爱。
三人相视,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