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诶诶!这兔子咬我靠,疼疼疼!”
卫潭连忙把左手从桌子上那只灰白色宠物兔嘴边抽离,好家伙,已经被咬上两个血洞了。
要不是这是班上女同学刚养的的宠物兔子,卫潭真想晚上吃兔肉好好过过嘴瘾。
“别人摸它都是百依百顺,最多用舌头舔舔手,怎么就咬了你呢?”
鬼知道为什么,他甩了甩手,用嘴把伤口覆住,忍痛用力吸出血来,吐到垃圾桶里,道:
“我甚至都没摸它,就把手放在兔头前面,然后就被咬了一口。”
卫潭看着自己左手虎口的俩血洞,再看了看明显毫无愧疚感,甚至能从眼神中读出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丝丝得意的灰白色垂耳兔,接着抱怨道:
“难不成把我手当做磨牙棒了?”
坐在卫潭对面的女生他并不熟悉,只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的同学,要不是这兔子,八成都没啥交集。换句话说,卫潭他在班上就一小透明,今天只是看见这个女生把宠物兔带到专业教室来,想过来摸摸兔子而已。
他对任何毛茸茸,可爱的小型动物都没啥抵抗力,但又总是会被可爱的小型动物伤害。
去年在教学楼底下的草坪上看到一只白色的猫,对着又是拍照又是喂食,结果想摸摸却被挠了一道印子。
“或许你的身上有兔子喜欢的味道?”
女生把肇事兔子抱起来捏了捏它的前爪,又把它放回桌子上。
卫潭哑然,自己一大老爷们,昨晚嫌麻烦还没洗澡,能有啥让兔子喜欢的味道?
“喏,你看,它又朝你蹦过来了。”
女生指了指那只带着没有被知识污染的眼神的幼崽兔子,对他说道。
卫潭坐在凳子上,那只灰毛白毛各占一半的小生物,一边颤动这它的三瓣嘴,一边蹦蹦跳跳的向他接近过来。
那小生物的四只白色爪子在金属制成的桌面上无声行进着,直直立着的一对灰色耳朵让人怀疑它是否真的是“垂”耳兔。
如女生所言,兔子的身体现在已经有三分之一探出桌外,似乎企图接近卫潭放在半空中那受伤的左手。大小完全不够做麻辣兔头的小脑袋极力的向他这边凑过来。
幸好它知道自己蹦不过来。只能在思考良久后蹦回女生那边。
“也许吧,我得处理下伤口,走了。”
卫潭站身起来,向不远处的厕所走去,好歹拿洗手池的清水冲冲。女生也没回应他,继续抚摸她豢养的小宠物。
对她而言反正不过是一个同班的倒霉蛋被兔子咬了,不过是今天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至于卫潭,更是没怎么在意,稍微拿水冲了冲伤口就回教室自习了。对他来说被兔子咬了也只是一件小破事而已,那堆积如山的工程图还没画才是最让自己头疼的。
只是真的有点疼。
坐在绘图板前的卫潭一边甩着左手一边想到。
把拍的兔子照片发给好兄弟看看并抱怨两句被咬的事,他便也不再去想那咬人的小生物,兔子咬人,八成只是害怕自卫罢了。
就是这样,没别的。
画图,画图,还有那么多呢,烦死了。
卫潭的生活,不会因此而波动多少,至少卫潭自己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