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勋,你三伯父快不行,你快来看他最后一眼....”
“经过上级猎魔师公会决定,由左华胜接替退休的萧量会长出任新一届迎丰镇猎魔师公会会长,把霍桂旺、张汝斌提拔为迎丰镇猎魔师公会理事........”
亲人去世,再加原本十来九稳的提拔名额因为别人的「钞能力」作用下被取代。萧立勋的心情就像此时让乌云笼罩的天空,阴沉而压抑。
“唉!”
丧事结束后,缓缓走出来礼堂,他望向天空发起呆。
这时,一个六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也从礼堂走出来。
他走到萧立勋身旁说道:“虽然我早就把有你名字写在后备干部的名单提交上,但因为魔兽暴乱延迟换jie,以至于事情发生变化让你落选了。”
说话的人正是前迎丰镇猎魔师公会会长萧量,他也是萧立勋的二伯父。
“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气馁。”萧量轻轻拍了拍萧立勋的肩膀两下便走开。
看到自家二伯脸上落寞的表情,他知道二伯是对自己的愧疚。
萧量在位时,萧立勋以「走后门」的形式进入猎魔师公会成为执行官。
正因为这种不光彩的方式成为执行官,萧立勋为了不让其他人觉得他是「走后门」的庸才,也不希望自己的二伯父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所有在工作上他都是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也不会求助其他人独自完成,推过来的工作哪怕不是自己负责的也会主动承担绝无半点怨言。
因此,哪怕他和在任会长有亲属关系,在功劳和能力以及资历上也足以被提名为后备干部。
原本这次换jie因为会长和三名理事到年龄退休,萧立勋作为后备干部可以被提拔为公会理事。
可惜,现任会长左华胜依靠「钞能力」和妻子外家的人脉成功击败下任会长大热门候选人叶落成功当选,而作为他的裙臣霍桂旺也成功操作掉萧立勋的名额。
..........
丧假结束后,萧立勋像往常一样回到公会。
“阿勋,会长让我告诉你回来后到他办公室一趟。”
刚进大门,前台接待小姐左婷如此和他说道。
“我知道了。”
来到三楼会长办公室,萧立勋刚敲门进入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坐在小茶桌前等待着他到来。
“阿勋回来了,快坐。”
左华胜露出喜悦的表情示意他坐在小茶桌对面的位置。
“阿勋呀,你三伯父的丧事办妥吧........”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拉家常后,左华胜开始进入正题:“阿勋,你要知道提拔理事这件事是上级组织安排的。我当时和你二伯父也向上级提名你当这届的理事,但是上级觉得你还年轻,经验不足所以这届才没有把你提上来。”
经验不足?你左华胜就经验充足吗,要不是你娶了一个有钱有关系的老婆就凭你只会溜须拍马的人也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还有霍桂旺、张汝斌这两个只有初级猎魔师证,连到外区狩猎魔兽经验都没有的家伙也有资格和我讲经验不足?
萧立勋毫不掩饰地冷笑一声。
左华胜装作看不见,继续说道:“好好干,不要有没有被提拔就不干的想法。你还年轻这届不行那就下一届。反正我们这些人年龄大也只能做一届,下一届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原来是画大饼想让我不要辞职。你脑子倒是很清楚,要是我现在辞职调查魔兽暴乱的工作就没人能接手。
萧立勋无奈地笑了笑。
哪怕左华胜不给萧立勋画大饼也不会辞职,他是一个比较有责任心的人,至少在魔兽暴乱调查工作结束前都不会想着辞职。
“就这样,回去工作吧。”
离开办公室后,萧立勋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晚上临近八点的时候,手机响起接收短信的提示声才被打断。
这条短信是女友发来的。
「阿勋,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我觉得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
萧立勋看着短信上的内容足足呆了一分多钟。
“.........我不明白!早上还好好地,为什么到了晚上就突然变了天?”
以为她在开玩笑,毕竟以前就经常问一些“如果我们分手你会怎么办”之类的问题。
从震惊中回过神,萧立勋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冷静,一边发短信问她怎么回事,一边加快脚步离开公会往乘车点方向走去,想当面问她。
“如果她敢开这种过分的玩笑,看我怎样收拾她........”
萧立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的不安却越发强烈。
在车上,不停打电话过去但她一直没有接听,而仅在短信上回了一句「我在上课,等一下再聊」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她是兼职瑜伽老师,不久前她和萧立勋说过这两个月要给她即将结婚的朋友上瑜伽课。
萧立勋没有继续打电话,因为车已经来到她上课的地方附近。
她上课的地方就在她家附近,和五福镇的猎魔师公会租借的舞蹈室。萧立勋下了车后,没有往她家方向走去而是选择在附近的广场上的凳子坐下等她。
十月下旬,即使是在南方,晚上也能感受到深秋的阵阵凉意。
诺大广场仅有一名十四五岁的男生在打篮球,可能今晚的温度降得有些低,来往的行人也只有寥寥几人。
萧立勋心不在焉地看着那个少年打球。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半左右,正焦虑地等待着,一对男女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内。由于距离离得比较远,无法看清他们的样子不过那女的身形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女似乎也发现坐在球场旁的萧立勋,和那个男的说了几句后往他的方向走来。
那一刻,萧立勋肯定那个女的就是他的女朋友。
那一刻,他也得到那个他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她走到面前,问他为什么过来。
萧立勋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她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微笑。
这种微笑直接瞬间贯穿他的心脏。
这样的微笑萧立勋只见过她露出过三次。
第一次是和她第一次接吻后说她的嘴唇很甜;第二次是带她见父母时的害羞;第三次是带她住酒店,对她说“我们洗鸳鸯浴”时。
第四次对露出这种微笑,却是和她即将分手的时候。
萧立勋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她是怎么回事。
她也非常直接回答了。
她说她放不下和她在一起多年的前男友,她放不下这段感情所以只能选择分手。
“刚才那个男的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前男友。”
她点了点头。
转过头往那边望去,因为距离有些远依然看不清那个男的模样。
但是,那一刻萧立勋想冲过去把那个男的脑袋敲碎,把那台碍眼的垃圾白色车砸了。
“一个只会骗女人钱的渣男,把你伤得死去活来的渣男,凭什么你还死心塌地爱他?!”
她只是低下头不出声。
我不明白!
萧立勋看着她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痛占据他整个人。痛得他连简单的思考都无法做到,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忍着快要掉下的眼泪,连再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留下一句「我尊重你的选择」就转身匆忙离开。
离开后不久,她打电话过来,带着些微哭腔和我说「看到你这样,我有点难过」。
有点难过.........
仅有一点难过。这句话无疑在伤口上再插一刀。
“虽然我们在一起仅有短短三个来月但我自问做到作为情侣该做到的事情。”
换来的却仅是一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