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吆喝声响起,一个身着宫装面容惨白的老妇缓缓推开了闺门走了进来。由于面部被红盖遮挡,眏月只能依稀模糊的看个大概。
“子怡,你准备好了吗?”那老妇并未开口,可那沙哑的嗓音,依旧从她身上传来。
“你是谁,我在哪?现在又是在干什么?”眏月尽管感到一震毛骨悚然,但还是强装镇定进行自己的哲学三问。
“子怡这是睡迷糊了?我是你娘亲啊,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呢。”那宫装老妇歪了歪脑袋,扭曲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幽幽回道。
“请新娘子入堂!!”
门外那中气十足的嗓音带着几分急切再次催促了起来。
那宫装老妇见催促声响起,便不在多言,直接上前拽住了眏月的胳膊,作势就要直接把眏月带出闺房。
被拽住胳膊的眏月下意识的反抗,却发现老妇那宛如干枯树皮的手臂,看似涣散无力实则力大无穷,眏月根本抽不离手。在动用修为之后眏月小脸更是一片煞白,因为她发现自己那一身金丹修为渺无音讯,仿佛未曾拥有那般。
“松手。”
“别急子怡,完婚之后,你就自由了呢。”那老妇只是干笑着,枯木般的手掌力道却未曾减弱半分。
眏月就这样给老妇硬硬生生拖到了大堂之上。
大堂之上富丽堂皇,张灯结彩,鼓乐齐鸣,而门楼两侧,用来庆贺的彩绦流苏,则亦如崭新鲜艳夺目,仿佛刚才的破败未曾存在那般。
而印着避暑山庄四个大字门牌的字体鎏金,也一改往日破败褪色的暗淡,重新闪耀着夺目的璀光,更是为这本就诡异的避暑山庄增添了几分扑朔迷离的色彩。
伴随着这场婚礼的主角眏月入场,原本钟鼓齐鸣的大堂忽然寂静,而眏月也终于看到了,那个吆喝声的来源,一个身着浅灰色长袍马褂的平发中年男子。
那男子眼眶凹陷,身形消瘦而又细长,宛如瘦长鬼影那般,那男子见眏月到来只是微微额首,接着道。
“有请新郎官入堂!”
“剧情的走向正亦如眏月预料的那般,有新娘那新郎官那肯定是跑不了的。”眏月可不想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直接嫁了,正当眏月准备出言反对之时,一道声音先她一步闹了起来。
“我可是血狱门的仲睿才!仲管事!你们这是想被灭门吗!?”
眏月寻声望去,只见印了血色门样马褂衫的几个男子被扭压到了宴桌之上。其中一个镶银纹长衫的领头男子自称是血狱门管事。
眏月眉头一皱“血狱门也来了?那么看来师姐给的情报是没问题的,这里也确实是避暑山庄?但看他们这临危不惧的作态,不像是修为的被压制的样子,难道修为被压制的只有我?”眏月正暗想着,只见前方传来了惨叫声。
“这位客官,婚堂之上,请勿大声喧哗。”大堂之上的瘦长中年男子哑声道。
随后有几个身着白布佣人装扮的佣人,一拥而上,将那自称血狱门管事的仲睿才,死死按在桌子上,而一旁想要反抗的血狱门弟子也被架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们,你们想干嘛!不要,啊!”直到仲睿才看到自己被按在桌子上,其中一个佣人拿出了砍刀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为时已晚了。
随着手起刀落,很快仲睿才的脑袋就落了地,触目惊心的鲜血伴随着血腥味喷洒在宴桌之上。
而台上的瘦长中年男子只是哑笑一声,缓缓的走下台道:“我名李道,各位亲临鄙舍,李某不胜感激,来者便是客,但即使是客也得遵守基本的礼仪,这酒就当李某给各位赔个不是了。”李道抓起仲睿才的头颅,在血狱门弟子们桌前杯一一满上,便缓步回到了台上。
在李道从眏月身边经过的时候,眏月额头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作为21世纪的蓝星守法公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血腥的场合,剧烈而冲鼻的血腥味,让眏月的胃液倒流,险些吐了出来。
李道见婚堂再无人敢造次,继续道:“有请新郎官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