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看到卡雷比出这个手势后，脸稍微带上了些许的红晕，在轻咳了一声后小声说道：“嘛，为了高拟人度，这个功能自然——也是有的。
只不过除了序列编号为A的生活型智子外，大部分智子是不具备怀孕功能的。而像我这种偏向战斗方面的智子更是制作的比较粗糙，仅仅只是有个高仿真度的纳米合成的硅胶质管道而已。”
“啊？”卡雷有些不可思议地说着，“那做那种事的时候你会有感觉吗？”
炽虽然很想拒绝接下来的答疑解惑的环节，但看着卡雷那副求贤若渴的表情，最后她还是红着脸撇过头去回应了卡雷的问题：“不，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哎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快睡你的觉去啊！”面对在某一方面意外纯洁的卡雷，炽简直完全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卡雷嘿嘿笑了一下，倒也没有继续让炽难堪了，书敷在脸上小憩了起来。
看着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卡雷，炽原本尴尬的情绪也得到很大的缓解。但卡雷的话却跟魔咒一样萦绕在她的心头。
“感觉……吗？”
卡雷的家很小，卧室就是客厅，客厅就是卧室，厨房更是干脆直接设在了外面。不过卡雷家的厕所倒是独间的。
炽看着鼾声如雷的卡雷，犹豫了片刻后，端起了桌上的油灯走进了厕所。
卡雷家不是没有电灯，只不过在这个电力供应已经开始无线化的世界，卡雷家地处偏远，无线电力根本覆盖不到卡雷这边。而扯电线过来的话，成本又太大了。
因此卡雷一直都是通过发电机烧油发电的。发电机没启动，自然也就只能使用油灯了。
第一次进到卡雷家的厕所，炽算是被狠狠的震惊了一波。
与水泥地板的客厅不同，这里的厕所或许说是浴室更为合适。因为瓷砖可以说是铺满了整个厕所，地板滑溜溜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炽甚至隐隐约约都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不会吧？”炽喃喃道。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捡破烂的人居然会有一个这么像是洁癖狂才会有的浴室。
虽然浴室的面积很小，但该有的都有。镜子，挂架，淋浴冲头，坐马桶应有尽有。卡雷甚至还往浴室里面塞了一个浴缸进来。
浴室里的每一个角落看起来都很干净，就连平常很难注意的小角落，比如说洗漱台下面转角的那些地方，本来因为常年暴露在潮湿环境下，有霉菌黑斑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很常见的事。
但卡雷的浴室不一样，真的干净到了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了。这些所谓的小角落都被他十分特意而细致的注意到了。
“啧，没想到居然还是个那么精致的男孩呢。”
炽本来就只是抱着看看的心态进来的。但卡雷把自家浴室收拾得那么干净，炽觉得光是看看好像有点对不住卡雷的这么用心收拾了。
将油灯摆放在洗漱台上，炽看着镜中的自己。赤发红裙的少女正站在她的面前，与她做出同样的动作。
算算时间，她被生产出来也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不过她好像还真没有怎么关注过自己的身体。
准确来说，甚至连一次仔细观察都未曾有过。毕竟，之前她的确是一台还算比较纯粹的智子。只是公司生产下来，作为杀伐工具而诞生的。
她只需要听从公司指定的指挥官和公司终端传达来的指令行事即可。自我意识什么的……倒也不能说没有，只是很淡泊。而且也大多是因为指挥官的缘故。
现在，指挥官死了。她也与终端断开了联系。最后她也彻底突破了自身系统对于情感的限制，以至于她现在的思绪好像有点过剩了。
换做以往，她是绝对不会有这种心思的。但现在……
轻拉着衣裙的裙带，将衣扣一颗一颗的解开，镶嵌着珍珠似的红裙被少女褪下，大片洁白的肌肤暴露在了外界之中。
再轻轻解下bra的束缚，脱掉碍事的胖次。一台原生态的智子就出现在了镜子面前。
从外表上来看，少女的肌肤如雪，每一寸都是如此的细腻，仿佛吹弹可破一般。
但实际上炽也不是没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被人捅一刀的经历。也只有当刀捅在这看似脆弱的肌肤上时，才能真正体会到何为所谓的高科技。
正常人持刀突刺的力道甚至都无法令炽破防，而且即便捅进去了，体内的纳米机器人也会迅速将其排异出去并修复创伤，又或者牢牢地将其吸附住，缴械掉他人的武器。
炽体内的绞力最大甚至可以达到300千克，如果仅仅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捅到了炽的体内，炽光凭挤压力都可以将那把匕首绞成碎渣。
再朝下看去，略过无用的胸部，腹部，一条略微凹进去的沟壑出现在了炽的眼前。
作为一台战争型的智子，其实炽的设计是很不合理的。或者说，序列编号为A以上的战争型智子的设计都不合理。
作为战场上无情的杀戮兵器，无论是女性形态的胸部还是男性形态的下身突起其实都算是一种累赘。所有序列B和C的战争型智子都采用的无性设计。唯有理应更加强大的A型智子偏偏采取了更加落后的有性设计。
这是为什么呢？炽不理解，但这并不妨碍此刻她作为一个拥有人类情感的智子的求知欲。
有感觉吗？炽的手不自觉地向下伸了过去。
……
美妙的体验证明了智子的有性设计是十分完善的，甚至连感觉达到极致时的生理反应都有设计出来。
炽的脸此刻异常的红润，她瘫坐在瓷砖上，赤红色的瞳孔都仿佛失去了色彩。就好像人生失去了欲望一般。
湿润的地板也变得更加湿润，炽勉强重新站起了身，看着镜中女孩一身汗水的样子。
要不干脆洗一个澡？
智子是具有一定自净功能的，而且流汗也只具有降温的意义而没有排泄废物的意义。
所以智子虽然很像真人，但其实在细节上各个方面都有着很多的区别。
至少，炽很少体验过泡澡的感觉。
因此，当欲望升起时，就再难以遏制了。这或许是情感摆脱系统限制所呈现出来的一种缺陷吧？
看着卡雷家的浴缸，炽脚步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就在她开始准备放水的时候，浴室的灯忽然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