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处,夕阳正在缓缓滑落,绛紫、浅粉、深红的光线,一层又一层的倾注在遥遥天幕里,远远望去,又悲又美。
闲看夕阳的小狐娘还未从这般美丽的景色中回过神来时,就接到了资本主义吸血鬼的电话。
“艾米莉亚!”和上次一样,店长的声音依旧很大,像轰隆隆的雷声:“居夜的看板娘,普兰斯小姐请假了,今天你负责顶替她的工作,明白吗?!”
居夜是喵喵呜附近的一个音乐酒馆,也是那只资本主义吸血鬼的资产之一。
小狐娘皱了皱眉……
音乐酒馆呀……
这和咖啡厅完全不一样的说。
而且,一般来说,酒馆里的看板娘小姐很可怜,不仅会客人强行灌酒,还会被醉酒了的客人莫名其妙的骚扰。
不想去。
呜……
“那、那个……”小狐娘有些吞吞吐吐的:“我……不想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珐怜声音太小,还是因为店长那边太嘈杂。
这只资本主义吸血鬼直接无视了爱珐怜的意愿,毫不客气的说道:
“艾米莉亚,希望你今晚能好好做完这件事,如果收到的投诉过多,也许会受到惩罚,比如全勤什么的,突然消失……”
听到这赤果果的威胁。
爱珐怜抿了抿唇,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也恹恹的耸拉了下来。
——不愉快……
——不愉快……
——不愉快……
因为爱珐怜长久的沉默,店长有些不耐烦了,他催问道:“知道了吗?!”
“知道了……”
.
还未进入居夜,小狐娘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带着醉人的气息。
在见到“居夜”前,小狐娘虽然有它的记忆,但模模糊糊、就像打了一层浅浅的马赛克,爱珐怜怎么也看不清。
直到真正看见这建筑时,马赛克才逐渐消散。
话说……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红黑相间的夸张布局,炫目的霓虹灯光,刺眼的彩窗玻璃……
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的爱珐怜都从未在如此喧闹而又陌生的环境里呆过,自然,一种说不出害怕,携着不明情绪,将女孩给深埋。
想走……
好想走。
一秒都待不下去。
只是,蓦地,突兀的响起了推门声。
然后,一位穿着白色衬衣,黑色短裙的女人笑眯眯的走出来,和女孩打招呼,声音慵慵懒懒,带着几分魅惑:
“你好。”
周围的空气,也忽然变得湿软而又轻腻起来。小狐娘的心快了半拍后,本能的抬起了脑袋。
女人长的很美,这是爱珐怜第一时间判断出来的。
是坏女人特有的美……
这是爱珐怜第二时间判断出来的。
“嗯?——”女人朝爱珐怜弯了弯眼,轻声说道:“是我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小狐狸。”
七彩的街灯,泛着某种朦胧而又透明的梦幻感,投射在娅莉莎微卷的睫毛和绯红的眼影上,平添几分迷离。
不知为何,明明她的语气和神态没有什么恶意,爱珐怜却有些发怵,就像面对未知事物那样……
“呵呵……”
突然,娅莉莎用手掩住嘴唇,夸张的笑了笑:“小狐狸是在想什么坏事吗?”
旋即,女人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红润而又饱满的唇,用有些无奈,但却又充满诱惑的语气说:“只是亲亲这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
瞬间,小狐狸的脸红了起来,耳垂染上浅浅的粉,身子也跟着灼烫的血液颤抖了起来……
“和店长说的一模一样呢。”
说着,娅莉莎眨了眨眼,伸出舌尖,一边舔着唇角,一边靠近了女孩,用轻柔的声音说道:“是只很可爱的小狐娘呢。”
话音未落,娅莉莎摸了摸爱珐怜毛茸茸的耳朵。
喂!!!
这里很敏感的啊!
你这个坏女人,不要乱摸!
“放、放开我……”
爱珐怜慌忙躲避,但她越挣扎,娅莉莎脸上的玩味就越明显,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抓老鼠般的游戏。
“好啦。”
似乎是性格所然,也或许是三年与死刑这样的问题,对于爱珐怜,娅莉莎并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18x想法。她rua弄了小狐娘毛茸茸、Q弹弹的耳朵后,就放开了女孩。
获得自由的小狐娘,一边后退,一边喘着气,期间,那双樱色的眼眸,微微睁大,并且十分警备的看着面前这个漂亮到极致的坏女人。
同时,爱珐怜也知道她是谁了。
娅莉莎——原著里,一个背景神秘又十分强大的女人。
没记错的话,有书评说过:
她和污秽有着某种……
诶?
等等——
有着某种什么来着?
喵的!!!
忘了……
现在,爱珐怜只想回去质问自己。
“为什么不好好看书评?!”
“为什么不好好把这本书读完?”
不过,有两件事爱珐怜还是记得很清楚,她不是凯多尼娅的翅膀,并且她并不属于任何阵营。
话说……明明这么强,为什么要在皇城里当一个调酒师。
好奇怪……
“不逗你了。”娅莉莎笑了笑,一边理着自己的白色衬衣,一边微微顷身,道:“我叫娅莉莎,居夜酒馆里的调酒师。”
“艾、艾……米莉亚。”犹豫了一小会儿,爱珐怜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很可爱的名字。”
娅莉莎斜依在门口,淡淡的月光交错映在她的脸庞,直映得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溢彩而妖妖;她的神情里带点怀念,语气里带着惋惜:“让我想到一位故人呢。”
『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应该存在的话,她们也必定不该存在。”神明如此说道。
』
.
先不说这里是夜居是酒馆,是能够勾起人们欲望的地方,再不说小狐娘长的软萌可爱,本身的气质又是受到了极致。
自然,作为看板娘的爱珐怜很快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爱珐怜身子微缩,小小的脑袋也低的更低,想要躲避这些直勾、火辣、不加掩饰的危险目光。
真的!小狐娘感觉自己在她们眼里完全是扒开了衣物的模样!赤、裸、裸的!完全没有任何遮挡物,完全没有……
呜……
——讨厌。
——不愉快。
——想哭。
胆小的小狐娘胸口涌上一阵酸楚,双手越握越紧,直至关节泛红,指节泛青还是不愿停下;脑袋也越垂越低……
可是,无论女孩怎样学鸵鸟,周围那些危险的气息,依旧带着欲望直直的朝女孩袭去。
过了很久,也可能就只有几秒,一位人族女姛,忽得上前,问道:
“小狐娘,姐姐请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