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火车站外面,田横似乎还没有到。今天火车站并没有多少人,可能像田横那样一收到通知就想要回去的人只是少数。
“嘿!”突然有人从后面重重拍了我一下。
“就这么急着想回家。”我回头,朝田横打了一个哈欠。
几个月没有见,这家伙似乎变胖了一些?
“可不是嘛,天天在学校里面和混日子似的,还不如回来。”
“搞得你回去就不混日子一样。”
“那可不一样,在家里面混日子混得心安理得,在学校混日子一看到别人在学习,自己在玩游戏,那感觉可不舒服。”
“那你也去学习不就行了?”
“可是我的舍友都在玩啊,我一学又感觉有点不对头。”
“那有什么不对头的,不然你到自习室和图书馆去不也行?“
“得了吧。你不说还好,自习室和图书馆里全是情侣成双成对,我这个单身狗那里敢去。”
“谈一个不就行了。”
“说的倒是轻巧。”田横皱了皱鼻子。
“你谈了没啊。”
“我早就在高中的时候说过我是纸性恋了吧?”我喝了一口水。
“纸性恋是假,不想谈才是真吧!”田横笑嘻嘻地说。
“差不多吧。”
“好家伙,你是不打算谈恋爱了是吧。”
“反正也不急,我现在也不想找个人天天叫我道早安,道晚安,过节还要花钱买礼物。”
“你倒是想得透彻。”
“你把我喊过来这么早,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才能上车,你是准备带我搞什么?”
“等呗!”
“你……”
“咋了?剩下的时间我们来联机。”
“我退游了。”
“嗯?咋了,不玩游戏了。”
“玩啊,但只玩单机了,联机技术又不行,而且动不动就遇到一些小学生和开麦的。玩得心累,那我还要玩游戏干什么?”
“那你和舍友不开黑?”
“开黑干什么,就算我不和他们去开黑,我和他们的关系不也挺好的?难道真正的友情就靠哪个游戏就能紧密联系起来?就好比我和你,难道我不能和你开黑,你今天就要和我绝交不成?”
“那到不至于,不过你也不能不承认,开黑有时候也能够将完全不相干的人联系起来。”
“那倒也是。”我笑着说。
“你在微信里面和我说舍友什么什么的,现在看起来能在一块开黑,也不是那么坏啊。”
“屁!我和你说我舍友啊,要么天天找我借牙膏和洗发露,要么三番五次叫我带饭还不给钱,而且重要的是睡觉还打呼!”
“怎么了?带饭不给钱?”
“对啊!”
“那你直接找他要不就行了。”
“那多尴尬,就十几块钱,你找别人要别人不会说你小气。”
“是你自己不敢去要给自己找的借口吧?就算是十几块钱,那也是你的吧,我给舍友带饭,过了一天不给,我可是直接@的,就这样几次,我每次都是饭到钱到的。”
“你这……不怕被嫌弃?”
“嫌弃?我天天给他带饭,没有叫他给我跑路费就不错了,还敢嫌弃我?”
“你们每次作业都是谁先写的?”
“我啊。”
“我懂了。”
“懂什么了?”
“你是懂得把握人心的。”
“嗯?”
“你现在估计是宿舍里面的爹吧?”
“那到不至于,也就叫我带饭的时候会喊一声。”
“牛!”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在想什么:“你想多了,就算喊我爹,我也没当回事,我只信等价交换。”
“对对对,你牛你说的都对。”
我耸了耸肩,任由田横去胡思乱想我在宿舍里有多么的重要。在我自己看来,我只不过在不浪费自己的劳动成果和时间的情况下帮了一些小忙而已。
我又和田横散扯了几句,终于熬到检票了。我和田横不在一个车厢,检完票便往各自的车厢分开了,约好下车在车站外面碰面。
又是一个人了,我旁边坐的是一个看起来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似乎发现我在看她,向我瞥了一眼,我连忙看向窗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没错,就是这种害躁的感觉......
看起来又是难熬的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