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的雾气有些大,能见度有些低。我周围全部被白色雾气所笼罩着,如同在仙境一般。
已经八点了吗?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双眼,脑袋有点痛。昨天晚上付樱回去之后我又自己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想着一些天马行空的事。
厨房的灯是亮着的?难道付樱那家伙嫌我太慢先去厨房找吃的了?先去看看?
此时我突然想起了某个曾经玩过的恐怖游戏,似乎也是雾气缭绕,然后突然来了一个突脸......不想那么多了。
我走到厨房,看见付樱正在厨房里面捣鼓着方便面。她不会只会做方便面吧?我又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了。我似乎错过了什么?嗯,想多了,不可能,脑袋里面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啊,早上好!”我忍着头痛向付樱打着招呼。
“你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这么晚才起来,我敲你房门你也不回我。”付樱说得十分的自然,就如同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当然没有回应,我好久没睡这么死。不过,也没有去说的必要。
“昨天晚上睡得太死了。”我打了一个哈欠。
“哦。喏,面做好了。”付樱把碗端到我面前。说是面,其实也只是方便面加了火腿肠和鸡蛋。不过,她没有做出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今天早上怎么有闲情雅致做早饭了?”
“我爸马上上午要来接我,我总不能不吃早饭就走吧?喊了你半天你也不睬我。”
“哦,哦……嗯?!”
“你爸来接你?”
“对啊,马上都要到年三十了,你难道不回去?”
啊,这时间一晃就要到过年了啊。我对过年还只是停留在小时候那种乡下特有的过年气氛,到了城里之后,我也说不清楚我到底是在过年还是被年过。
“如果没有人和我父母说的话,我倒是愿意在这待着。”过年,对我来说不过是看着一群人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里兴高采烈,彼此之间送着不知道是几手货的名烟名酒,假惺惺地将红包传来传去而已。诸如此类更像是一种形式主义。假如是客人到我们家里来,我还要负责最后的收尾工作。所以,对我来说,过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反而让我平添了许多的事务。
“真搞不懂你的想法。”付樱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了笑,她当然不会懂了。
“那我就让我爸不和你爸说了?”
“什么,可以这样吗?”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怎么这么激动?”
“反正我回去说不定比在这里还要忙,我为什么要回去?”
“那就这样说好了?”
“嗯,谢谢,万分感谢。”早上的不适瞬间一扫而空,转而被喜悦所充填。
“我去收拾行李了,你记得把碗洗了。”
“知道了。”
我在厨房洗着碗,还没有一个人过年,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反正肯定不会像前几年那样跑东跑西,还要做家务了吧?肯定会轻松不少。不过,一个人的春节......说句实在话,内心确实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落寂的。
嘀————门外突然响起了喇叭声。嗯?付樱的父亲已经来了吗?我刚想到房间里去喊付樱。付樱却提着小箱子已经跑了出来。
“你来的时候只有这么点行李吗?”
“不是啊。”
“那你不把行李收拾完?”
“我还要回来啊,为什么要把行李收拾干净?”
“啊?”
“别愣着,把我行李提过去。”
“哦。”
我把行李放到了付樱父亲的车上。
“嗨!小伙子,付樱没有给你添麻烦吧?”付樱的父亲还是那副样子。
“啊,没事,没事,比我在家里面轻松多了。”我尽量不去看付樱疯狂暗示的眼神。
“嗯,那过完年还要麻烦你了啊。”
“可以。”
“那我要不要和你父亲......”付樱的父亲还想要说什么。
“爸,该走了!”付樱打断了他的话。
“哦,哦,好的。”
“那我们先走了啊。”
“嗯,好的。”我挥手道别,看着车子走远。然后一下子靠在了门框上。
这种突然变得空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