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小姐经常上岸玩。
自从少女带河神小姐看过灯宴后河神小姐不再避讳上岸，没事就会上岸观光一下，村里的人都渐渐认识了她。
“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和你说一声，经常和你在一起那个人是河神大人的妻子，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这是某天河神小姐独自一人进村时有个大人跟她说的话。
河神小姐并没有理会，那人也只是摇着头叹息着走开了。
河神小姐知道少女住在哪儿，那是村子边缘的一间小茅屋。
听说少女以前是没地方住的，只能随便找个草堆睡下，不过在她成为河神的妻子后村里的人给她盖了个小茅屋。
“河神大人？”
刚起床出门的少女看见了河神小姐，有些意外。
“今天也要逛街吗？”
“不，今天我带你去看海。”
“海？”
少女没听说过海。
虽然地处水乡，但是村庄离海还是太遥远了，更何况少女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十几里外的另一个村庄。
“没错，那是个很壮观的地方。”
河神小姐拉住少女的手。
被河神小姐拉着，少女感到有点惶恐，想抽出手但却被拉得更紧了。
少女安分了下来，任凭河神小姐拉着她走向河边。
跳河的流程和以前一样，只不过这次跳进去时头更晕了，清醒时少女已经被河神小姐拉着站在了海面上。
“这就是海。”
河神小姐向远方眺望。
无垠海面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与蔚蓝的天空混为一体，直到再也分不出彼此。
少女怔怔地望周围，有种自己渺小得连存在感都不真切的错觉。
“呀！”
一只蓝鲸蓝鲸浮出海面，少女被吓了一跳。
“那是鲸。”
河神小姐跟少女解释到。
“鲸？”
少女震惊地看着这比河神庙还要大的鱼。
蓝鲸拍了下尾巴，溅起十几米高的浪花，少女下意识地想用手挡住，却发现预想中的浪花没有拍过来。
一层薄薄的水膜挡住了本该拍过来的浪花，河神小姐静静地看着蓝鲸。
“要来了。”
话音落下，一道水柱升起，一直喷射到十米的高度，向周围散开，形成壮观的喷泉。
“好厉害……”
少女看着蓝鲸，心情激动。
这么大的生物少女还是第一次见到，比曾经在太牢上看到的牛还要大不知道多少倍。
“正好还有一场奇观。”
感应到远处的喧闹，河神小姐牵着少女的手沉入海面，再次浮上来时已经能用肉眼望见海上的那场风暴。
巨大的龙卷风在海面上肆虐，无数鱼虾被裹挟着卷到天空，海浪像是想将世界淹没一般奋力升起，再猛然倾泻而下。
望着这幅奇观，少女感到有点害怕，不自觉地握紧了河神小姐的手。
“壮观吧？”
无数次见过这幅场景的河神小姐已经能平静地面对这一切。
与人类的泡沫城堡不同，大自然的奇观一直都存在，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嗯。”
少女点点头，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这天河神小姐带少女看了很多，从震撼人心的灾害到海兽之间的殊死搏斗，从浑然天成的自然奇观到大海底下的珊瑚群落，将能看到的都看了个遍。
从未见过世面的少女在这天见到了很多本来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的东西。
“河神大人，您知道大海有多大吗？”
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将世界染成金黄。
“不知道。”
河神小姐也不知道大海到底有多大。
曾经河神小姐一直向着远处走了一整天，但直到神力快要耗尽也没看到边际。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做的事，自那之后河神小姐再没有尝试过要找到大海的尽头，对大海的印象也只是大到寻不到边界。
“您能收下我当侍女吗？”
“不能。”
虽然平时已经经常见面，但河神小姐还是不想打破禁忌，即使只是名义上的。
“哦……”
少女有些遗憾。
“不过如果你还想看海的话我可以带你来看。”
河神小姐知道少女心中的期盼。
“谢谢您！”
得到河神小姐的许可，少女感到无比兴奋。
“该回去了。”
“嗯。”
一大早就被河神小姐带出来，少女还没有吃过午饭，尽管如此，少女到现在也没有感觉到饥饿。
今天的所见所闻让少女兴奋到忘却了饥饿。
晚上闭上眼，少女梦到的是和河神小姐牵着手，身边是蔚蓝的大海。
河神小姐不想看海。
因为面对大海时河神小姐也会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