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次应该是没有发现吧?”蝶舞的刺客贴在房顶上,从房顶窥探灵均的一举一动。
那位青蓝色长发的男子好端端地坐在那,姿势诡异,也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
总感觉青蓝色长发医师的气质有些许改变,虽是坐在那呼吸,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算了,管它什么东西,反正他的异能可以将手中接触的液体变成子弹射出去,他伸出舌头,指尖轻蘸发白的舌肉。
拈出一团带有泡沫的水珠向灵均激射而去,灵均在床上打坐,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水珠如利箭般射向灵均的脑门,蝶舞的杀手屏住了呼吸,双眼发直紧紧盯着疾驰的水珠。
“啪。”水珠在接近灵均脑门半寸的距离时,诡异地朝上方斜飞而去。
“什么?这不可能!”蝶舞的杀手惊呼出声,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暴露了,立即撤离,剩下的事交给同伴。
灵均感受着体内的丝丝热气,成了!吐纳决运行完一遍了,接下来就可以放着不动。
先试试灵风术,灵均心念一动,袍子果然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这样就可以去装江湖骗子了,倒也不全是,他这儿用蛊虫治疗的方法也确实有效。
门外的另一名蝶舞刺客有些诧异:他失手了?不可能吧?这个医师怎么看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吧?
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屋内有响动,听脚步声是朝他这个方向来的,只要灵均一出来,便用他速度特化的异能,两刀上去解决完事。
灵均一推开门,就发现门外站着个一脸虚相,印堂发黑的男子,当然只是第一印象,感觉就是个很阴沉的人。
不过,不可以以貌取人,正好试试他新学的东西。
灵均站在门内,闭上双眼,催动灵风术吹起自己的衣袍,“阁下有病?”
这架势将门口的刺客整懵了,哪有人一照面就问人是不是有病的?而且灵均还敞开怀抱,空门大开。
只要他这时候向前猛地一跨,随后将匕首刺向灵均的心脏,灵均就算是有一百条命也活不成。
但是有蹊跷。
问题就出在灵均那无风鼓动起来的怪异长袍上,他从未见过哪一位风系异能者将自己的异能用来吹起衣服耍帅。
也从未见过哪一位异能者见到敌人会如此自信地敞开怀抱,如慷慨赴死一般,有诈!
刺客将匕首藏在身后,边后退边说道:“没有。”
灵均摇头,“不,阁下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我看你印堂发黑,不日就会有血光之灾。”
灵均学着那些江湖骗子的话说道,虽然他觉得这很匪夷所思,问题是有人上当,那就够了。
刺客愈发纳闷,眼前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在说些什么?这家伙真就这么自信?
以他搭档的水准,刺杀灵均绝对不可能失手,除非灵均在扮猪吃虎。
他是没见过哪位风系异能者用风吹起衣服耍帅的,其中的原因可不可能是这样做太困难了?
要对异能的掌控程度了如指掌才行,否则稍有不慎便会吹乱发型和衣服,反而弄巧成拙了。
也就是说,灵均其实是一个顶尖的风属性异能者?灵均用他的异能,在无形中将同伴的水珠吹飞?
有危险!刺客撒腿就跑,这个地方不能待,情报有误,若他贸然出击,说不定还会被灵均所杀。
灵均既然这么大张旗鼓地出现,便说明灵均没有杀心,不过是来示威驱逐的,对方所展示的那一套只吹动衣服的异能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家伙一点也不礼貌啊,灵均蹙眉,哪有人还在和他说话的时候,一声不吭撒腿就跑的?
灵均只能愤愤咬牙,“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以从这里逃走,但是你的厄运无可躲避。”
刺客一听跑得更快了,灵均的意思是,还要追上来找他报仇?果然是笑面杀神,还好他跑得快,否则说不定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先回去找二当家,让二当家的再叫几个人来一起动手,这是个风系的异能高手,而且对方似乎还有隐藏体内灵力的方法。
唉,灵均看跑得越来越快的背影,无奈叹气,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那些江湖骗子是这么说的没问题啊?
灵均不可能大白天地便把弄他的虫子,银月蛛是因为体型小,可以藏到头发里,但是他现在的蛊虫,至少也有一个指头那么大。
可不好把玩啊,已经无聊到只能玩那一尊螳螂雕像了,要是活物说不定还有些意思,现在是个死物,只能将就一下消磨时间了。
“哦?你们是说那灵均有所隐藏,他是一个风系异能者?”维鲁斯看着惊慌逃回来的两名下属问道。
他并不意外,因为他早有预感,毕竟哪个正常人能一下便秒杀偏执之影?那东西对付起来麻烦着呢。
这次并不算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对方是哪一种类型的异能者,现在再派几个人确定他是什么级别的异能者就好了。
如果是以太以下的层次,那便随意处置,其他的嘛,就可以考虑讨好了,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是好过多一个敌人的。
维鲁斯眼神一扫,他手下的一个心腹心领神会,“交给我!”
心腹拍胸承诺道:“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风系异能者罢了,他要是厉害,就不会让他们两个回来了。”
“我敢说,他绝对不超过散逸层,以我以太层强者的身份对付他,绰绰有余!”
同时他还戏谑地看了刚逃回来的两人一眼,“哼,你们两个别想闲着,跟我走一趟,去看看他是什么货色!”
维鲁斯颔首,这位头花发白的心腹跟了他有一段日子了,虽然比他早成异能者,但一直卡在以太层初期,见不到有什么突破。
现在去试探灵均,死了也好,他也不会太心疼,因为这家伙也没有太大的发展空间了。
“去吧。”维鲁斯嘱咐道:“查清他是什么层次,压一下你的性子,不要起纠纷。”
可偏偏这心腹就是个牛脾气,你若是不提,他说不准还会和气一点,但你一提,这家伙准是要去找茬了。
维鲁斯早就将这一点吃的死死的了,他便是刻意激一激,果然又如他所料。
“哼!二当家的太看不起我了,等着,我这就去把他的头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