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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吗?”尘清侧着头问。
“大脑。”阳立宸说，他坐在手术椅上，身旁的智库探出机械臂，精密的仪器运转，在头骨被掀开的时刻他竟然还能讲话，这一幕实在是有些诡异。
尘清的第一节课只是做了简要的自我介绍便让他们自由活动了，她认为大家都对灵能有独特的见解，而她还没思考明白有关灵能的大一统规律，而后阳立宸领着她抵达了此处。
智库手起刀落，有什么东西被切断了。
“胼胝体连接着我的左右脑，我把其切割开来，会发生什么。”
阳立宸轻声说，他是无魂者，没有灵魂实体，他的大脑就是他。
“什么都没发生。”
许久后阳立宸回答，可回答的真是阳立宸吗。
……
……
他用手捂住了右眼，看向尘清。
“尘清…”
他捂住了左眼，视线却只是略过了尘清，凝视着某处，尘清伸出手挥舞，可阳立宸就是看不见她。
“清离，你把尘清藏哪去了?”
他困惑的问，完全不记得刚才看见过尘清，而他本身似乎浑然不知。
尘清一转头，一双漆黑的眼睛吓得她止不住打颤，清离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在那，似乎阳立宸触及到了什么事物的本质。
“我有点害怕，不如停下实验吧。”尘清轻声说。
他突然开始了剧烈地喘息，医疗修复迅速恢复了他大脑本身的状态，而后他颤抖了起来，记忆潮水般涌来，不真实的感觉弥漫了他的全身。
“切断胼胝体之后，我的左眼只能沟通我的右脑，我的右眼只能沟通我的左脑，中枢神经就像是双方信息交流的桥梁，而这一刀，让我的意识一分为二。”
尘清的呼吸加重，这个危险实验让她难以置信。
阳立宸笑着继续说。
“左脑的理性部分告诉我，我看见了清离，右脑的感性部分告诉我，我面前的是尘清，这两段记忆是割裂的，在一时间发生，而我对此浑然不知。”
尘清浑身颤抖，难道她本质上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真正的清离默默在她背后注视着一切，她只是一个投影?
可是肉体的感觉如此强烈，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
“我是不存在的吗?”尘清轻声问。
“不得而知，你身上神秘的事情太多，不过我明白了，我是虚假的。”阳立宸已经坦然接受了现实。
“为什么。”
尘清询问，她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惊惧的神色，阳立宸走出了医疗室，尘清跟在他的身后。
“胼胝体的切断让我的意识分裂成两份，但是我本身却浑然不知，2＝1+1，但1终究不是2，所以我，不存在。”
尘清没听懂，无奈地摇了摇头。
“讲通俗一点吧。”
“意识中的自我感，是大脑的欺骗我的错觉，《我》这个概念，根本不存在。”
阳立宸推开了门。
“歪，搞这么哲学的东西…深究下去你会陷入虚无主义中走向自杀的。”
尘清担忧又害怕，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存在不存在，阳立宸转过身来，望着尘清，尘清愣在原地。
“我需要继续研究下去。”阳立宸小声说，那个声音平静的让她感受到了冰冷的寒意。
尘清脚底抹油，跑了十里地。
……
……
……
云游跑过来抱了尘清半天。
“咋了，看见了啥被吓成这样。”
温和的温度让她有了些真实感，她感觉阳立宸是个很可怕的人，吓得不行。
“阳立宸是个疯子！”
“额…”云游一脸疑惑，阳立宸干啥了，随后探索了下尘清的记忆。
傍晚的夕阳挂在天边，尘清还是惊魂不定的表情，只是猝不及防。
云游柔软的嘴唇贴在她的脸颊，狠狠地亲了口。
“欸！”
尘清瞪大了眼睛，感受着脸颊传来温暖湿润的柔软触感。
“现在还感觉你是假的吗，要不我在试试舌吻?”
而后是云游的手不安份地摸向她的胸前，尘清的发育竟然意外地不错，手感很好。
“云游你是个变态！”
尘清吓得挣脱了她的怀抱，朝着家的方向跑了过去，却被按倒了，家门口的杨戬一跃而入，加入了对尘清的围攻，夕阳下她们肆意地玩闹着。
最后几个人闹得累得不行，就躺在原野上看夕阳，温暖的橘红色慢慢落入远方巨型都市。
“尘清你去逛过街吗?”
“没有哦。”
“明天我带你逛逛街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