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符夏完全不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两人能有什么合作的地方。
“首先，我得先向你解释和道歉一下。”华飞霄说着，指向了一旁的季雨，“我家师姐平日里思维比较跳脱，说话经常不过脑子。”
“所以她说的话，你完全不需要当真。”
端着咖啡的季雨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在示意自家的师妹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
但华飞霄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同样的，有什么样的思维就有什么样的行为，因为离奇的思维，她也经常会做出一些碳基生物无法理解的谜之操作。”
“所以，如果她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事情，请你务必要原谅她，因为关爱智障是我们每个人共同的责任。”
“师妹啊！”
季雨忍不了了，捂脸。
“当然，这个前提是她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不过一般来说，她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可以放心。”
这会儿，季雨的脸色总算是放松了几分，并且端起咖啡小小的饮了一口。
“可是，如果她真的想对你做些什么，你也完全没法反抗，接受现实是最好的选择。”华飞霄补充了一句。
噗！
咳咳咳咳咳。
季雨被咖啡呛到了，一边擦嘴一边站起身。
“师妹啊，这最后一句话大可不必。”
符夏眼角抽了抽，看着这一对离谱的师姐妹，心中是有一万个槽想要一吐为快。
“所以我们现在还是聊一聊合作的事情吧。”一脸黑线的季雨强行转移话题。
一边说着，季雨走向一旁，将搁置在红木桌上的那柄直刀递还给了符夏。
“你的刀。”
符夏看着对方将自己的刀归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接过。
不过眼中的警惕，是稍稍减少了一些。
正像是华飞霄所说的那样，这两人想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因此，见招拆招才是最好的选择。
再说了，到现在为止，一切好像都是源于一场又一场的误会。
或许这两人……其实还不错呢。
符夏心里是这样想的。
“在商谈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符夏看向了这两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季雨和华飞霄对视了一眼。
“我们工作上的身份是联盟军部特别行动部门执行员。”
“工作上的身份？那非工作上的身份呢？”
“瀚灵学院学生，我是一年级生。”季雨说着指了指华飞霄，“我家师妹还在读预科班，下半年才读一年级。”
“也就是说还没成年喽？”符夏挑了挑眉，发现了盲点，“也就是说，你们这什么联盟军部特别行动部门雇佣童工？”
“能举报么？”
季雨震惊了：“这点我怎么没有想到？”
“回头我就试一试，要是拿到了赔偿，咱俩五五分。”
啪~
两人击掌，相视而笑，一副相见恨晚之样。
瞬间就在奇怪的地方达成了一致。
可谁都想不到就在不久之前，两人还在互掐，要把对方狗脑子都打出来的那种。
华飞霄眼角抽了抽，显然对这二人很是无语。
“那你们口中的瀚灵学院是怎么样的？专门培养你们这样的人？感觉有点像是特工培训基地啊，要么就是专门培养战斗型人才的军校。”
“谁说不是呢，在全联盟人民眼中，瀚灵学院的师生都是一群疯子……所以你见过瀚灵学院有面向过全联盟的高校统一招生嘛？”
“那你们是怎么招生的啊？”
“两个途径，招生办招收和师生推荐，前一个不归我们管，但后一个……学院师生想要推荐新人入学，推荐人要写至少三十页的观察分析报告，至少观察四十天，后续还有一系列的手续，麻烦的要死，所以除非遇到真正合适的人，不然很少有人这么干。”
“那你们的学生都是持灵者？”
“不光是学生，从学生到老师再到校职工，几乎都是持灵者，普通人只有寥寥几个，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但这些你就这么告诉我真的不要紧嘛？感觉这些东西都是要签保密条例的那种……要不你还是别说了，我害怕回头被人灭口。”
“没事，以我的经验来看，就算我们不找你，招生办的人迟早也会找到你……现在告诉你这些，回头招生办的人给你做新生的入学辅导都会轻松很多。”
季雨换了只手托腮，自顾自的说道：“当然，从规章制度上来讲，这些都是不允许说的，但姐姐觉得你迟早都会和我们是一路人，所以说了也无所谓。”
“大不了就吃个处分嘛，姐姐还怕这个？”
这姑娘倒是在这方面看的意外的开。
“但如果我不去呢？”符夏微微挑眉。
季雨的嘴角微微上扬：“经历了这种事情，你该不会以为你还能够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平安无事的过下去吧？”
“在真实的世界里装睡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喔，未知的恐惧会将你吞没。”
符夏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说回正事儿吧，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符夏托着腮。
“特别行动部门的工作就是处理全联盟内部发生的灵灾灵祸事件，包括但不限于灵灾异种产生的祸乱，危险持灵者引发的危害社会等行为，各种灵灾灵祸的处理……”
“一般来说，此类事件，我们将之称为‘除灵’。”
季雨用着非常官方的话语说道。
当然，如果她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能够放下手里的那本《执行员必读手册》就更好了。
在角落中一直无声的华飞霄嘴角抽了抽，悄悄捂住了脸。
很显然是丢不起这人。
“所以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原因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季雨直视符夏的双眸。
符夏陷入了沉默，眼神赫然深邃。
“是为了……那只恶灵死侍，对吧？”
“你和那怪物接触过，姐姐没猜错吧？”
“……”
“能告诉我们么？这东西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隐藏的很深，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
“……”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如果实在不想说，不说其实也没关系，但最好还是告诉我们，毕竟这有利于我们对局势的判断。”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符夏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做出了某种决定：“我可以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相对的，我有一个条件！”
符夏看向了眼前这二位处理这种事情的专家，眼神坚定。
“你们的这次行动，必须带我一个。”
“我想亲手砍下那只怪物的脑袋！这是我对一个人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