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内，花羽凛的手划过自己的肌肤，面色绯红，脸上的妆容已经冲去。
脸上的妆容已经洗去，露出清纯美丽的面庞。
洗到自己脚趾时，花羽凛就想到那些个客人的要求，每一场表演一定要露出脚趾，腿能露多少露多少。
不过她仅接受露出脚趾和小腿的程度。
表演完后，管事的阿妈会悄悄送来一些信封，其中基本全是暗含着夜晚见面意思的纸张，还有些希望她穿上表演时的衣服。
洗好身子，花羽凛小心的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浴室旁边挂着一件蓝色的睡衣，晴川澈背对着她，低头在看些什么。
“那个睡衣你穿一下，表演的衣服就先别穿了，洗洗再说。”晴川澈不扭头的说道。
晴川澈处在痛苦和煎熬的边缘，身后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的美少女，而且答应了自己做女朋友，甚至可以直接取走她的贞洁。
可惜自己还不是个禽兽，所以他将前两天新买的睡衣挂在浴室旁边。
听着身后细细碎碎的穿衣服声音，晴川澈感觉心痒痒的，就算再怎么正直，想到这些时候难免会有些难受吧。
“客人…穿好了……”花羽凛小声的告诉他。
晴川澈松了口气，才扭头看向她，清秀可爱的面庞，精致的锁骨，还有踩在地上湿漉漉的晶莹的脚丫。
一瞬间，空间似乎都停滞了。
“穿好了就行，呼……”沉默稍许，晴川澈还是进行了自我介绍，前面一直没有机会，“我叫晴川澈，晴天的晴，山川的川，清澈的澈。”
“花羽凛，花鸟之羽，凛然的凛……”
“花羽凛嘛…那我应该叫花羽？”晴川澈试探着问。
“请您叫凛吧，或者其他词汇都可以。”言罢，她又补充了些，“…请不要叫孤儿……”
晴川澈眼睛稍稍睁大了些，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点头应允。
“那你叫我澈？或者晴川，晴川澈都可以，看你喜欢吧。”虽然只是挂个系统名头的女朋友，不过晴川澈还是希望她有个喜欢的称呼。
“客……澈……”花羽凛小声的喊了一声，“您说的我会遵守。”
“那万一我让你回去呢？”晴川澈下意识质问，他实在不喜欢别人和自己说话总是用敬语，特别是自己表白的女孩子？总之他有些不乐意，但他说出口时就已经后悔了。
“……我别无选择。”花羽凛身子一颤，还是给出了答案——她会遵守，这是她作为这“女朋友”对于自己的要求。
晴川澈赶忙站起来，开始解释自己刚刚说的话只是因为不喜欢她还对自己说敬语，虽然这理所应当。
“我不会让你回去，别怕别怕。”晴川澈像在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花羽凛，花羽凛抖的越来越厉害，晴川澈才慌的做了一个承诺。
安抚了许久，花羽凛终于停下了颤抖。
晴川澈顺势安抚她让她坐到床上，用浴巾替她擦好了脚，做这一切的时候，花羽凛的目光一直在晴川澈身上。
“谢谢…澈……”
“你别害怕我就谢天谢地了。”晴川澈将浴巾挂好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脸朝桌子，今天的课业还没完成。
见晴川澈看着课本，花羽凛安静了下来，晴川澈也很快进入了写作业的状态，没注意到花羽凛在做什么。
十五分钟后，晴川澈感觉到没什么声音，下意识扭头去看，只见花羽凛被自己哄着坐在床上时是什么动作，现在还是什么动作。
“躺下吧，准备睡了。”晴川澈将课业收好，扭头对她说道。
花羽凛闻言，扭身像只猫咪一样在小床上攀爬，脑袋碰到了床头，目光一直看着晴川澈。
但晴川澈不打算跟她一起，自己先进浴室洗了澡才出来收拾其他东西——明天需要请个假，带花羽凛买上一些衣服。
关上灯，晴川澈摸到床，然后顺着床边缘摸到自己的席子和冬天被子，直接趴了下来。
黑夜里，晴川澈一扭头，就发现花羽凛安静的注视着他。
“睡觉啦，明天带你去买衣服。”晴川澈继续哄着“小孩”。
“我可以不用的……”
“我不是答应你不让你回去了，当然得买衣服。”晴川澈理所当然的回道，自己攒的一些钱应该够买好几身不错的衣服了，至于贴身衣物，就让花羽凛挑吧。
“我衣服基本只有表演服的…只有一件是自己攒钱买的……”花羽凛小声解释。“这样穿就很好了。”
“我想看。”
“好……”晴川澈算是发现了，只要是让她对自己好些的条件，她都会找理由，但只要说是他想看到的，花羽凛就会接受，哪怕自己可能很抗拒。
不过花羽凛似乎依旧很紧张，一直没有翻身弄出声音。
“睡不着的话，就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作为交换，我跟你说说我小时候，怎么样？”晴川澈见她始终不愿意睡，给出了提议。
“……我从五岁开始跟着阿妈表演，一直到现在。”
……“没了？”
“因为…如果你愿意容纳我，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的一切不需要那么多。”这是花羽凛今晚说过的最长一段话，也让晴川澈看着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惊讶。
“咱们今晚刚刚认识，如果你遇到的是别人，他们也会接纳你，不是吗？”
“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他们…会想当我的主人。”花羽凛忽然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如果是这个要求，我会同意的，对吧……”
“那你逃出来的意义呢？”
“我会把那个男人杀掉，然后找棵樱花树自杀。”花羽凛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是樱花？”晴川澈似乎对她会杀人的做法毫不意外，如果她逃走只是为了接受一样的命运，那她又怎么会有逃出来的勇气。
“我喜欢樱花，小时候我去过东京表演。”说起樱花，花羽凛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我是不是…不能死在樱花树下啊……樱花好像很纯洁。”
“那我容纳了你，是不是也不能死在樱花树下啊？”
“你想死的时候，请告诉凛，凛会陪着哦……”眼睛一直在晴川澈脸上的花羽凛缓缓说道，“晴川澈是花羽凛的一切，从你说做你女朋友的那一刻开始。”
面对着女孩有意的告白，晴川澈笑了笑，将手撑在脑后，“刚刚认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不重要。”
“哪怕现在借着你是我女朋友的借口把你吃了？”
“花羽凛的一切都是你的。”
晴川澈再次愣在原地，翻了个身不去直面花羽凛的目光，“算了算了，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女朋友，那么简单的词，却让花羽凛愿意将一切交付给他，或许只是一时的感动，晴川澈不得而知。
只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理由替花羽凛决定她回不回去了，回去之后她会怎么样？被狠狠的扇耳光然后肿着一边脸去跟客人道歉，任由那些不知哪来的客人上下打量她？
晴川澈想不出来，一起身，就与花羽凛平视。
“明天给你买好多新衣服，有喜欢的咱们就买回家。”
“澈想看的就可以，我也喜欢，表演的衣服…也可以。”哪怕是在黑夜中看不见彼此，晴川澈也能感觉到花羽凛开心的笑了。
如果不得不接受，也希望这个选择，是他所喜欢的结果。
花羽凛孤苦伶仃在外漂泊，带着瘆人的妆容和疲惫的身子东躲西藏，没有被人带回家，即将认命的时候遇到了晴川澈，或许，这也是一种幸运。
“在外面大概转了一个多月，最终才碰到了澈…”
“那你岂不是看到我和……？”
“花羽凛属于晴川澈，但我只求你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哪怕只是私下骗骗我…”
晴川澈最终摸了摸花羽凛的秀发，这些承诺他可以顺口一提，但未来无法确认，自己真的可以接受少女可能是冲动而来的情感吗？
未来不可预见，花羽凛的心境，或许会摆脱舞女的限制，真的成为他女朋友，而不是现在犹如宠物的模样。
花羽凛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