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信封,歌声

作者:妖精炼金术师 更新时间:2023/5/26 23:07:18 字数:2262

(好像把一些重要的主角经历写在简介了,所以我特意复制了出来)

在充满魔法的世界“奈特”,科技发达的人类文明之间建立起屏障,主动隔绝了各国间普通居民的来往。

4年前,人类奴役的亚人们掀起了一场血腥的革命。之后,屏障国家“凯门卡吉恩”平息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25岁的吟游诗人央宗是这场战争的无数受害者之一。他原本是自己村中酒馆老板的儿子,早年被拉去参军填线,他见证了人类军队的溃败,饱受战场残酷的洗礼。战争结束后发现家乡已经被亚人军队焚烧得面目全非。因为生活无依无靠,被国家分配到了一家报社工作,后来因为无法忍受职场的黑暗,痛恨自己的懦弱。最终他看透人类国家虚伪的本质,放下了与亚人间的仇恨。选择成为一名吟游诗人,为生活奔波各地。

——正文——

湿润嗓子的暖风徐徐吹来,泥地里冒出的几根野草短暂的伸懒腰后又挺直了腰杆。在此,在远离城市的平原之上,被蒸汽和炭渣褪去颜色的世界打了个打哈欠,如石膏般哭泣的天空在鸟语花香中找到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长满野草的小路上,一个嘴上叼着野草的年轻人驾驶着马车,这原始的载步工具行驶在荒凉的麦田田埂之上。

这片平原依稀记得见到过几次过路人,有开着蒸汽机车的商队,前往远方留学的魔法师,或是讨伐怪物的冒险者。可已模糊记得经有些年头,没有再看见自己所养育出的生命回来看望她。

无论何时,自然都欢迎自己的人类孩子来访,哪怕她已经被囚禁在了人类用魔法结成的【大屏障】中,大自然痛苦哀嚎的怨言也终在风中消散,她又奉献出柔和的阳光给自己许久未见的孩子。

年轻人名叫杰玛央宗,一个到处奔走的吟游诗人,没人邀请他,却总是出现在各个酒馆或是公会中为酒客们带来故事,却无人问其从何而来,去往何处的男人。

不久前,他像往常一样推开他经常光顾的一间酒馆的栅栏门。

“随风而去,随风而来,冒险家们,你们想听的故事从这里展开……”(手中弹奏着尤克里里)熟练而热情地喊出自己标准的出场台词后,准备找一个招牌位置坐下。

店小二好像正盼着他来呢,把手中用来修理调酒机器人的零件踹到兜里,踩着厚重的板鞋大步迈到央宗跟头,发出咚咚的敲击木地板的声音。

“哟,老杰玛,你终于来啦!你看看这个,看看这个”他打断了央宗揽客人的活儿,从刚刚的兜里掏出一封信。(哐当)几个零件从他的兜里窜了出来。

“嗯?”央宗擦了自己脸上的才喝一口啤酒留下的啤酒沫,“这是什么?”

店小二打算弯腰去捡地上的零件,“啊这个,好像是有人要买你的房产,具体我也不清楚。”

随着店小二弯下腰捡零件,兜里最后几个零件也撒了出来,引得酒客们一阵嘲笑,小二无奈也只能陪着尬笑。

现场唯一没有笑的只有杰玛央宗。他展开了那张看上去有些名贵的羊皮纸,上面只有用蓝墨水写下的简短几行字:

【敬爱的杰玛央宗先生:

您好,我想要买下您的酒馆,谨写下简短几行字向你寻求同意,是位于苏拉索尔平原南的清湖村中的那座酒馆,我愿意出价四块盘香龙石

我愿意在您收到这封信的十三天后与您在您的酒馆中具体协商有关交易的内容】

太多的疑惑涌上央宗心头,首先这人的文笔不像经商之人。哪怕是诈骗,4块龙石的天价也太过让人难以相信,一块龙石全款买下一整座首都豪宅也绰绰有余,何必买远离屏障中心的地皮。“如果只是这两个点,我会认为这是诺梅斯人的新型诈骗”

可最匪夷所思的,莫过于他的村庄早在几年前的战争中化为废墟,国家不可能登记乡绅们的土地所有情况,更不可能有人记得那里曾经是酒馆。还有最后结尾明确写到“您收到信的13天后”,央宗去哪家酒馆,什么时候去酒馆全凭心情,怎么又能这么准确的写出交易时间和地点。

杰玛央宗没有恋人,也从不搭讪歌舞伎,鲜有与人交往,他的过去如酒后吐出的豪言一样消散在酒馆中。

仅仅是信中“清湖村”和“酒馆”就勾起了他的兴趣,当然“盘香龙石”也挺让人感兴趣的。

“老杰玛,你不觉得这封信写地生疏得就像小女孩第一次写情书一样吗,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

杰玛央宗看出了小二的故作此态。

“吼?是个小女孩让你转交给我的吗?”

趴在地上捡零件的小二抹了抹自己满是尘土的鼻子,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

“那天她给了我一点小费,说让我等你来了把信给你,其他保密”

随后央宗抓着小二不论怎么问,愣是半点话都套不出来。

气喘吁吁的杰玛央宗站起身,一口喝完全部的酒。

“好,告辞了各位,我要有一笔大生意了!”

央宗一脚踢开满地的零件,充满兴致地大步走出酒馆。

“老杰玛,你这没种的混账!”身后是店小二传来的友好问候和众人的笑。

不论他怎么打听,都没有一点跟信主人有关的消息,好似这封信和写信的人都是那家酒馆小二编造的一样。

杰玛央宗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提早了2天出发,大概也有1天的行程,吟游诗人只要背起包就能迁徙。

视角回到现在,马车在回故乡的路上懒散地前进。

路上时不时还能看见烧焦的痕迹,路不像草木或者屏障一样能够自己愈合伤口。开始时央宗会尽力不去留意它们,后来道路两旁渐渐爬满了焦痕,缠绕着他的眼球。曾经已经无数次经历这种陷入回忆无法挣脱的伤痛,这一次他又一次沉入记忆冰湖。

天空的湛蓝能穿透屏障,蓝天下的杰玛央宗却从没有去过屏障外的世界。

看到那些焦痕,他难掩自己心中的伤。苦役亚人也好,普通人类也好,不过都是这个黑暗时代的受苦者。因为他们都被困与同一个屏障。那场战争让他失去了亲朋好友,他被赶出自己生活的村子,活在了一个陌生而残酷的世界,当他从泥潭中挣脱,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却发现那个村庄已经如尘埃般消散。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弹奏起悠扬的曲子,阳光下风浪无声鸣动,吟游诗人常说曲调是风声的延续,那此刻央宗的歌声里的是自然消散在风中的怨言,夹着啜泣声的哭嗓在这无人的境起,竭力穿透那天极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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