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顶着有些酸痛的身子爬起来的白鸢看到的是勉强算得上熟悉的天花板和挂在一边的普普通通的灯——当她坐起身子来没有像前一天早上那样传来足以让她哎呦一声直接躺下的疼痛真是谢天谢地。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就不能爱惜一点吗？
她这么想着掀开被子下床，却没能在熟悉的地方踩到那双拖鞋，于是低头看了一眼。
床下面没放拖鞋。
于是她只好光着脚走出房门。还好地板和看上去一样干净，没有说走了几步就感觉脚底沾上什么东西的感觉。
“她醒了，你两醒醒。”
清水弦铃这么说着回过头对着沙发上喊了一声，又转回去看桌面——红叶、狸梓和四公主正在打扑克。而清水弦铃坐在四公主旁边，看样子是手把手教学。
沙发上躺着的两人睡相只能说不好不坏，其中的某位还是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她思索了一下，确定有两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后便开口问：“你两怎么在这？”
“任务需要。”
红叶倒是没回头，这么说了一声，又喊“四个八”把牌丢了出去。
“要不起。”
这是狸梓摇了摇头。她手里的牌不多，就五六张的样子。
“要不起。”
这是四公主摇了摇头。白鸢看到她手里剩的牌是大小王带几张散牌。
“对五。”
看上去完全没什么事的样子。
等白鸢找到拖鞋再回到卫生间洗把脸刷了牙，又梳了梳头发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等她。
扑克已经收了，睡着的也起来坐在沙发上了。
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除了四公主，不过她算不算人这个还需要讨论一下。姑且也算吧。
“能不能先简单说明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白鸢这么说，其他人都看向清水弦铃，而她只是摇了摇头说：“我都说会是这样，昨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情况。”
而海风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先去总部吧。全都等着我们这边消息，可不敢让他们再等。”
“出大事了？”
“到今早为止，只有你成功破坏掉了光柱，你觉得这事够不够大？”
清水弦铃叹了口气，拔掉充电线将手机递了过来，她拿到手上感觉不对仔细看了一眼——这是她自己的手机！
“这样就不用带充电宝了。我知道你没包。”
她这么说着站起身来就跟着其他人往外走，白鸢只好急匆匆地跑回房间擦干先前顺手用花洒洗完还没干脚抓出一双袜子套上，拉扯了几次总算拉直后从鞋柜里掏出鞋穿上，走出门看向电梯——电梯可能到了有一会了，曹博涛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打字，另一只手时不时戳一下电梯的开门键。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关门，走了。”
电梯里的人都在等她。她也顾不上再想，顺手关上门就走。电梯没下几层白鸢就想到她忘带了什么东西。
“我没带钥匙！”
“没事。我带了。”
当白鸢坐上车系了安全带，便开口问坐在一旁的狸梓这次去总部又是什么事情，而狸梓只是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大半夜的每隔一小时就是一个电话过来确认人醒了没有，听到没醒就说醒了立刻带过来然后挂掉电话，每个小时都是这样。
“那你们一晚上没睡？”
“你朋友和海风顶到三点半把我两喊醒换的班，轮岗。”
白鸢按亮手机看了一眼。
“所以你们就打了四个小时的扑克？”
“没，开始是玩天机，刷刷等级查查资料，后来六点左右天机维护了，就改成玩别的了。”
“例如？”
“你要玩吗？真心话大冒险。”
“四公主会玩这个？”
“还是她提议的呢。”
想到被问的几个问题，清水弦铃感觉有些害羞，但看到白鸢没回过头来看自己便安心许多。
准确讲凌晨就没几个大冒险，基本全是真心话环节。当然，这话狸梓可不打算跟不在场的白鸢讲，她只是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放下手刹切到D档，松开刹车打方向盘往外转，转出来之后轻轻一脚油门上坡出车库——海风的车早早在外面等着了。
她打开车机点了几个按钮。
“喂？听得到吗？”
“可以。出发吧，我们几个打头阵。”
对于这种不应该出现在民用车上的功能，车上的两人已经习惯了。
“微信发的东西，你看过没有？”
“看过了，出事就按那个方案来。”
一会没收到答复，海风又喂了一声，听到狸梓说了声好就一脚油门出去。
虽说基地所在的小区原先是高危区域，但由于位置好，早上还是能看到一些车从这边过图一个省事，但今天早上却是实实在在的一辆车都没见到。他转入主路稍稍减速准备看红绿灯，却看到红绿灯是黑的。
“红绿灯没开。尽快跟上。”
“收到。”
坐在副驾的红叶看到他拿出驱动装置的红色表盘，就默默的也将表盘带上。两声简易启动的提示音在车内响起。
“这次准备飙到多少？”
“一百三、一百四应该没问题，再快这车遭不住。”
“还行。那你这样走，绕吗？”
“绕，不绕怕是下午都到不了总部。”
“城际高速有不堵的？”
“光柱就在旁边，没事的算他命大。”
“那希望我们命够硬。”
后座的两人感觉被拍在椅子上，但很快四公主便跟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
“这靠的不太舒服。”
“凑合一下。”
红叶这么说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确定两人没啥问题后又扭回去看车前方向的两侧。
“你们地球的交通工具也太慢了。”
“总比跑的强吧？”
“还真不如我族跑得快。”
“本体的话，带不了这么多人吧？”
“有些兽型带几十个族人是没问题的。”
“不包括你吧？”
“你这话说的就不太让人高兴了。”
“抱歉抱歉。”
四公主的尊贵身份红叶现在也是知道的，但她倒是不在意这些。
至于四公主本人虽有些想试探一下声名远扬的红发恶魔实力的想法，但想到现在还算是盟友关系便打消了主意。
曹博涛向后瞄了一眼——那辆大众保持着安全车距就在后面跟着。
“对讲机是一直开着吗？”
“对。”
这声音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去熟悉一下，不过知道是她就行。
“你之后打算怎么安排？”
“什么怎么安排？”
“先前镜像空间你说回家，回来之后我看跟你打算安逸过日子的想法对不上边啊。”
“走一步是一步吧。平凡生活肯定是跟我两说再见了。”
“确定是再见，不是永别？”
“也许是吧。”
听到她这么说，曹博涛也接不上话，只是沉默。
过了一会，海风开口说：“我先说一下大概什么情况，不只是华南地区，世界各地都出现了这种光柱冲天的现象，在几个小时之前还出现过倒悬的影子。有数据支持说绿色的光柱被破坏后，周边一部分居民的症状痊愈出院了，说明破坏光柱的方法是有效的，但是如何破坏光柱，目前只有白鸢你一个人知道。”
“那个方法不通用，而且效率不行。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从那个方向去解决问题是不行的。”
“但目前也没别的方向。只能从这个方向入手找通用的方法，再这样医疗挤兑下去，有些地方的秩序可能会崩溃，已经抓了一批人了。”
听到狸梓这么说，四公主只是回了一句：“自然选择优胜劣汰，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就是你们兽人和我们不一样的地方。”
“失礼了。这方面我不会再多说什么闲话。”
听到她这么讲狸梓反倒是又马上回了一句：“也不用这么说。有些人不是觉得这样社达挺好的。还有些网文作品就喜欢写这种背景。”
红叶倒是立刻回了一句：“没什么意思。不如传统点打怪升级一路到头，看着简单思路也清晰。这边杀个怪升一级，那边洞天遗迹再升一级，解解压看着也舒服。”
“各有所好吧，这没什么。”
白鸢这么点评一句后，两边又沉默了。又过了一会海风开始减速过收费站，对那边说了一句“要到了，悠着点。”
下来的第一个红绿灯照常亮着，前面海风的车刚过，灯就由绿转黄，狸梓只好停车等候。
“红灯了。你先过去跟那边说一声。”
“行。”
没过一分钟车机内就传来一声“超出通讯范围”的提示音。
“我还以为这也是什么天顶星科技改的。”
“普通对讲机，哪有那么多经费给人造啊。”
“不都半个国企性质了？”
“又不是什么特殊行业，自负盈亏啦。”
狸梓挂到P档拉了手刹，又对车上的清水弦铃和白鸢说这里红绿灯等得久，一时半会走不了。
“这怎么自负盈亏？”
“靠老爷子打钱。”
“这……一年下来得多少？”
“百来万的人力成本应该是要的，毕竟光我这队一个月下来就是几万块钱工资，算上水电办公用具耗材之类的这个估计应该不过分。不过打钱给这边好像是有减税之类的优惠，老爷子是说自己还赚了的。”
“懂了。”
这时狸梓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便拿起手机问过去怎么安排，然后车内两人听到他说有点麻烦声音戛然而止。
狸梓直接把手机亮给两人看，手机已经退回微信界面，这种情况是手机通话结束自动切回应用界面的便利化改动，但这个时候自动退回页面代表通话中断，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就挂了？不多说几句？”
清水弦铃拿起手机就拨电话按下免提，而话筒内传来的是经典的女声提示音。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她直接挂了电话，后面的英文提示音对于她们来讲不用再听。
“还去吗？这架势不太对劲。”
白鸢叹了口气说：“问题是前面那批人已经到那里了，想知道是什么情况的话我们没得挑。”
“我倒是希望现在跳个提示框出来了，游戏的副本进入提示系统现在看来真是方便啊。”
听到清水弦铃这么讲狸梓也无奈地说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惜直到车辆开进车库停车熄火，都没提示框跳出来，三人进了电梯间按了顶层的按钮，电梯上行，却在一楼停住后缓缓打开门。
门外的那位男子，白鸢和清水弦铃是认识的。
“有些变动，麻烦三位跟我走一趟。”
电梯就要关门，他在门外按按钮电梯门就又往两边退，狸梓走出电梯又对两人点点头后转过头问他：“其他人呢？”
“先过去了。”
他这么说着直接伸手抓过狸梓的左手手腕把驱动装置表盘掰了下来。狸梓皱了皱眉头后看着他。
“暂时没收。”
他放开手又越过狸梓站到另外两女面前。
“我没有。你不信自己去查档案吧。”
男子扫了白鸢一眼，点了点头。
“你的呢？”
清水弦铃从口袋里摸出表盘交给他，她的动作倒是爽快。
“好了，现在请跟我来，我们要去另一个地方。”
他刷卡按了另一个电梯，带着三人直下负三层又折了几个弯，透过玻璃能看到先前到的四人正坐在里面，而他并未在那房门前停下，而是直接走入更里面的一个房间推开门请三位进去。
狸梓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有点过分了啊。”
“希望你们配合工作。”
听到他这话狸梓没说什么，直接进去了，清水弦铃紧随其后，而当狸梓和清水弦铃已经进去房间内，白鸢正要进去时他伸手挡在前面。
“你单独另一边。”
他不等里面两人说话便关上门，然后继续往更深处走。到了这个时候，再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情况的话那可就太蠢了。于是她停下脚步，刚要开口说话时一个提示框跳了出来。
风暴中心对策管理局
主要敌人类型：人类/不死族/人型
若要进入此地区，请执行相关操作。
她将话收回肚子里继续跟着走着，提示框跳了一下“已确认到进入操作”的提示后消失不见。在尽头等着她的是一个已经打开门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桌和几张椅子。
“人总是在自我毁灭的时候格外积极。”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在回头之前她都知道是谁，于是当回过头去看到和自己完全一样的身影时并不意外。
“怎么办？”
“见招拆招喽，还能怎么办。”
“光柱是你拆的，我可没办法，他这明摆着是要审讯我啊。”
“没事，你去就行了。”
“真没问题？”
“我都说没问题了，还能有问题吗？”
“那我可不知道。毕竟你已经甩了个很麻烦的问题给我了。”
“我不过是加了一下速而已，免得你以后后悔。”
“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
她突然意识到在这方面论，确实是来自未来的人更有道理一些。而对方右眼眼角下方的红色印记突然闪了一下。
“那是什么？”
“你想知道？”
“嗯。”
“没到时候，可以提示你一点。”
“是什么？”
“最终与最后的敌人。”
她走上前来将过去的自己的身子转回原来的方向。
“好了。就这样吧。”
一切事物开始流动。而前面的男子突然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果然是你。”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便沉默不语地走进房门坐在桌子的一边，而男子进门后带上门坐在另一边。
“我就长话短说了，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引动天地大势，一击抹灭能量体光柱和概念生成体，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
或许是这一回答太过直接，加上自己真诚的表情，白鸢看到对方很多话像是突然憋住了一样说不出来。
“还有别的要问的吗？如果是问那个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很多人会死。”
“嗯。”
“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我还至于坐在这里被这样子问吗？”
而他似是思索了一下，最后似是点头般说着“你确实不知道”，然后站起身来。
“结束了。现在去上面会议室开会。”
“其他人呢？”
“我出来的时候就会放出来。”
“我还有些事想问。”
听到她这话男子突然笑了。
“好啊，你问吧。有意思。”
明明是准备审讯她，结果反倒是变成了这个局势。年轻人就是有意思。
“你是谁？”
听到这话男子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李展，中央能力部门特使，协助张三进行华南地区的接管工作。”
“前天晚上真什么都没查到？”
“没错。”
“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些类似游戏系统提示框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问？”
“我几个朋友都说看到了，但我没看到。”
“我是没有看到过。”
李展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说那么多，上去慢慢聊，这里可不算舒服。”
再次和其他人碰头时白鸢看到曹博涛对着自己挥了挥手机。低头一看他发消息过来问：“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打字回复“没有”。
紧接着是微信跳出来通知，清水弦铃问同样的话，她也急忙打字回了句“没事”。
她打字过来问的时间还比这位好兄弟打字过来问早一分钟，只是刚好通知卡了一下没跳出来。
众人被李展一路引到会议室，张三已经坐在其中一角的位置上等着，然后李展抽出他身旁的椅子说了声都坐，他自己就直接坐在张三旁边。
而张三看到所有人就坐之后便说：“我和在座各位，除了这位新来的男士可能比较面生，其他都应该算得上个脸熟了。今早这个会，主要是那边顾忌到安全问题，强制要求做了这么个检查的流程，还请各位见谅。”
看到其他人点了点头，张三说：“这次这个光柱现象，中央暂定了一个名字，叫做‘同化’，原因在于出现严重身体症状的人多半都出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特征，例如说长了个角，手上出现鳞片之类的情况，在座各位，包括我算是幸运的，没被这种事情折腾搞得不舒服。”
张三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之后继续说：“各位会后可以看一眼手机，公告已经发出来了，当然，对于在座的各位来讲公告的东西都是早就知道的，没什么看头。今天的议题主要有两个，第一个是关于破坏光柱的方法问题，第二个是你们对策管理局的重大错误如何解决的问题。”
他点了点头将麦克风推到旁边的李展面前，而李展咳嗽两声说：“我和在座各位见面少，先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李展，中央能力部特派专员，协助张三处理华南地区的接管工作。境界的话，我目前是三境的最后一境定心，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
“这次开会，实际上也是有接触一下谈谈的意思在里面。”李展的视线带着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白鸢身上。
“我想问问你，破坏光柱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只有激发天地能量引发攻击强行破坏一种方法吗？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式？”
会议室的音响突然自行启动，投影仪闪了闪在幕布上投出一个纯白的底，然后一张由蓝色数字“0”和“1”密密麻麻构成的人脸出现在幕布上。
“不用问白鸢了。她确实没有办法跟你们解释那是怎么做到的。就算她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想跟你们解释那位的力量，在她说出来的时候都可能会给目前的地球带来灭顶之灾。”
“天机？”
海风抬头问它，而人脸点了点头。
“是的，我是天机。”
张三若有所思，而李展只是沉默。
“在座各位可以放松一些。我知道对于地球的有机体来讲，理解我的生命形式还为时过早，不知是否我有和你们地球目前说得上话的人谈判的资格？”
张三听到这话倒是往座位的靠背一靠。
“你想谈什么？”
“许多东西，涉及到你们社会层面的安排，未来的规划，以及作为协议双方需要遵守的义务和所拥有的权利。”
四公主突然开口问它是协议几，而那张蓝色人脸看了她一眼说：“协议四。”
听到它这么说，四公主又问它和机神到底是什么关系，而蓝色人脸摇了摇头。
“不能解释，是吗？”
“没错。你是应该可以理解的。”
四公主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这个场合不太适合我在这里，我在外面等你们。”
“兽人族和地球人的盟友协议，现在还是生效状态，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张三听到这话倒是直接问：“此话当真？”
明明那张只是一层平面，运用了些透视原理以数字构成的脸按道理不应该有这个视觉效果，但当那张脸移动时确实是十分立体，让人知道它到底是对着谁在说这些话。眼下它便看向张三说：“哦……你是没有资格的人。你旁边那位倒是之后会有资格进去，如果协议签订顺利的话，就不需要我解释这些了。”
“稍等，我要和说的上话的联系一下。”
“记得跟那边说我只接受现在谈判，再往后的话就不需要谈了。以地球生命目前的水平来看，你们撑不了多久。”
张三拿出另一台手机走出会议室去，李展急忙跟上，会议室内现在只剩下被喊过来云里雾里的六人，而这时先开口问事情的不是海风和狸梓两个可以算得上是管理层的人，而是红叶。
“天机，我问你个事。”
“你说。”
“你这是本体，还是留存的数据？”
“没有区别。”
“目前的情况继续下去，干涉域还会扩大吗？”
“你应当清楚，技术部的资料是完全真实的。”
“包括比例吗？”
“比例可能会有一些变动，但是不会太多。”
红发的女子沉默了，四公主很好奇她到底在说什么，就问具体指的是什么方面，而天机告诉她按照以往的估计，十分之一的地球人会由于排斥反应死去。
“这倒是比某些电影情节仁慈多了。”
曹博涛这么说着拿起手机打电话。
“喂？家里没事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在外面工作。”
“我也没事，现在才有空打个电话回来。”
“好好好，我尽快。”
十分之一，不多。
但是真到人身边的时候，又会怎么样？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打电话给家里或是跟家里报了个平安，过了几分钟白鸢才最后放下手机开口问：“没有办法，是吗？”
“那位应该有。我也不知道，或许那位的目的之一就包含这个。”
恰好就在这时，张三推门进来。
“谈谈吧。”
“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远程视频对你来讲有没有问题？”
“没有，你们随意。地球的技术还是很方便的。”
李展随后跟进来说：“我想几位应该没吃早饭，不如我们去喝个早茶？我一个北方人还挺感兴趣的。”
众人点了点头，而白鸢说了声“有些事，失陪了”就直接往门外走。李展并不意外，也不阻拦，只是说已经有人在车库等她。
难怪那家伙下面只是说了句“你确实不知道”就放过了。
白鸢下到负一停车场走出门就有人过来，问是否是白鸢女士，答了声是对方就领到车前拉开门，而她刚在座位上坐下，司机就问是直接送回深圳对吧。而她思索了一下问：“哪边快一些？”
“这边快，要是还送你回那边开你自己的车横竖得三四个小时，太堵了。”
“那就直接送我回深圳去吧，辛苦了。”
于是车辆出发，白鸢点了个导航准备看看时间，但刚过第一个红绿灯路口导航就传来“您已偏航，正在重新规划路线”的提示音。
“关了吧，用不上。”
“我要看一眼回去大概多久。”
“用不了一个小时。”
“这都堵死了，一个小时能到？”
车辆打了个转停在一栋大厦面前，还没等白鸢问车门已经被拉开。
“楼上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