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两更,这是第二更。纸条(也就是菠萝包的作者说)功能好像要新版本App才看得到,网页好像不行,特意再说一下。}
“他们,又是谁?”
听到白鸢这么问,清水弦铃并未回话,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法杖稍稍向前顶出,这一动作逼退了正要走过来的男子,他后退几步似是有些忌惮。
“你想就这样带她过去?”
“没错。”
“绝艺盟的作风是否太霸道了些?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朋友,聊聊天的时间终归该给的吧?”
绝艺盟?这个词倒是很耳熟,白鸢在记忆里思索了一下,很快就将这个名字和一个古老卡牌游戏对应起来。
这样想来倒也有意思,她当初入职的第一次潜力测试出现的也是万智牌中的卡牌,而不是她玩过的其他卡牌游戏。绝艺盟正是这款卡牌游戏中相对较新的几个扩展包里出现的一个势力名称,色组是红蓝黑,特色种族是吸血鬼,背景故事则是运用各种手段收敛财富最终成功洗白上岸,经营着城市博物馆的黑道势力。
男子只是皱了皱眉头说:“这也是上面的意思,一旦她醒了,就带过去,弦铃女士是知道的吧?”
白鸢看向清水弦铃,而她注意到白鸢求助的视线时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男子说:“那你们就带着我的话回去告诉他们我晚点再带人过去就好了。”
这僵持的一会,她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法术,随着她将法杖立在地上,一个法阵扩散开将她周围罩住,然后她让白鸢站到身边来。
“你敢!”
“提醒一下,空间传送要是被打断的话,会传送到哪我也不知道,这样来讲让我把法术放完对你回去复命比较方便。”
话音刚落,对方冲过来的身子突然停住,向后一仰小退几步站在原地。
“好啊,倒是我们上头看错你了,真没想到你还真做得出这种事来。”
听到他这么说,清水弦铃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再会喽,不过我还是提醒一句,那边未必真的就觉得这样的世道是好的,真感兴趣的话,就让人来自治区找我,方法你们知道的。”
法阵开始发光,而对方略带警觉地环顾四周后问:“你是以哪个身份说这句话?”
“当然是个人。我早就不是官方的人了。不用担心,我落地的时候就已经干扰了这边的监听,他们是拿不到一点我们谈话的消息的,无论是多高级的复现术都不行。”
话音刚落她便带着白鸢消失不见,唯一留下的就是瓷砖地面上工整的圆环痕迹,不用找法师来看就知道这个法阵会传送到哪个地方去。
男子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就打电话。和魔女走的近的人果然就没个省油的灯,这一下若不是他是绝艺盟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他突然想到会不会这家伙就是故意留着这层明面上的身份将断未断,一直等到她醒了就直接带走然后再跟管理局的人翻脸?很有可能。
管理局做的确实不是人事。但他暂时还没得挑。
很快官方的指定鉴定法师就来了,又是洒粉又是放法术确定,但最终鉴定的结果和他所想的一样,也和清水弦铃所说的一样——什么都查不出来。
“兄弟,帮我跟上面的人多说几句,不然我麻烦大了。”
“我知道,都不容易。”
听到他这么说,视线交汇的两人会心一笑。
自治区是个特殊的地方。好就好在它不限制超凡力量的使用,坏也同样坏在这一点。这其中的秩序大部分时候明面上都保持的非常好,而且在城市里面还有不少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朋友。
但是到了野外那就另算了。
清水弦铃先是喊了白鸢一声,然后用手指了指房外大街上挂着的早已破碎的摄像头,白鸢看到挂着它的路杆还特意用红色油漆涂了一层,生怕人看不见这个摄像头已经被打烂的样子。
“这就是故意留在那里提醒人的,真到了关键时候,拳头说话。”
“没人来修?”
“修了三次,第三次还坏了之后就没人来了,也没人敢拿这个说事。这里有绝艺盟管着,还算比较平静,平常也用不到监控。”
但看上去这里电力之类的生活基本条件——不对,也不能说基本条件,应该说现代城市生活基本条件一应俱全,白鸢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发现并非空无一物的时候就问清水弦铃:“那生活基本的物资从哪来?”
“和外面互通。而且除了我们这些人以外还有不少人也继续在这生活,反正第一波都过去了,能活的基本都能开发点能力,只是愿意和不愿意的区别。”
“没了监控,倒也不怕出事。心倒是真大。”
“复现术或者复现道具比监控狠多了。在城市里抹除痕迹又相对困难,一般没人敢乱搞,非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会传送的法师敢这样弄。”
她打开桌上的一个小包从里面捏出一小把粉尘往外一洒,许多个透明的她的身影便站在空地上若隐若现。
“这就是显影之尘的效果,一种很好用的高级复现道具。在镜像空间里也有不少人用这个,自从天地打通后偶尔会有一些流通过来。”
至于会传送的法师,这不就是在说她刚刚的所作所为吗?
“那……回过头来说说我家里人的事情吧。”
她看着自己,脸上的神色似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她眼中清水弦铃看到了一些期盼,让她有些说不出口。
正如她的那位朋友找到清水弦铃,希望她帮一把手时所说的一样:“那家伙总是会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的,这也正是某些时候只有他能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的原因。总之,到时候还得麻烦你,曹某在此谢过了。”
但事实总是要承认的,何况在这种事情上,她就是当事人,有完全的知情权。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这种官方格式上的话虽说有些说废话的嫌疑,但逻辑上却是很清晰的,在做判断上也很有效,或许这就是这些东西存在的意义。
而如果什么都不说,长时间的沉默等于是默认某一个事实。
清水弦铃是知道的。
“失踪了。可能已经死了,可能还活着,但毕竟没找到,怎么想看你自己。”
最终还是说了这个早就想好的说辞啊。何况这些话都是事实。
想到这里的清水弦铃叹了口气,又将白鸢面前的杯子拿过来倒了杯水给她。这杯子也是买了之后一直收着,等到她来的时候再洗洗专门给她用的新杯子。
清水弦铃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答应她朋友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可能只是那天四五个人拉着她去吃饭喝酒把自己弄上头了吧。一时上头做出的决定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的。
当然,她也可以当自己没答应,但她还是愿意帮这个忙。因为需要帮忙的人是白鸢。她还记得那天刚到宿舍时的那顿饭,也记得那时那句“再多依靠我一些也可以哦。”
尽管说这话的人不是现在的她,但清水弦铃却已认定这点。
何况白鸢真的很对她胃口。无论是外观,还是行事的风格,清水弦铃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喜欢——她偶尔害羞的样子,镜像空间里的一些已经久远到只剩下一点点片段的形容词的往事,说是设计的话她经历了这两个月杂事后回想起来,现在也认了。
起码白鸢是真的真心对自己,无论是现在,还是偶尔能看到的那一点未来,似乎都是如此。未来的她为什么会说那种话表现地那么主动清水弦铃并不知道,但她隐约间感觉到了一些。
这种机会人一生中又有几个呢?她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她能感觉到并非没有机会,只是在这之前,需要一点时间。
而时间恰恰是她现在最不缺的东西。
“我知道了。谢谢。”
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从白鸢口中听到谢这种字眼,清水弦铃还以为她这样的人不会说这种话。而事实证明她自以为了解了对方,但实际上还远远不够。
她突然觉得白鸢很有意思。
于是清水弦铃喝了口水看了看钟,看到离饭点还早就问:“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兴趣听听吗?包括你刚醒的这场闹剧,也跟现在的情况有关。”
看到她点了点头,清水弦铃思索了一下该从哪里说起,最后决定从找到昏迷的她那时候开始讲那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