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再加一把劲……马上就快到了。”
即便是气喘吁吁也要出口鼓励自己的我,终于凭着自己的意志力,爬到这片山的顶端。
我的家乡东国县是一个三面环山、一面靠海的小县城。从出生到如今的16岁,我几乎都没有出过这个县城,唯一的例外就是五岁那年和还在世的爷爷出海捕鱼,结果好巧不巧遇上暴风雨,我们被其一路吹到了一个无人岛上,待了两天,等暴风雨停了才开船回来。
那两天我压根没遇上什么新鲜事,所以出了和没出一样。
东国是东面靠海,而我家坐落在东国的最西边,抬眼便可望见那一片连起来的山所组成的绿色巨壁。
不出意外的,我和当地其他没出过县城外的小孩一样,都想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并且常年怀揣于心。
可能你会说“哎呀,你可以自己爬上去啊”。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那边是军事驻地,不可擅自进入。
传闻30年前有一群好奇心强的初中生们违反法规想要登山,碰巧那天部队搞导弹射击,又碰巧导弹落在了那伙初中生的附近,就此发生了一场悲剧。
至此,便再也没有人敢去登临这片“禁区”了。
讲这么多,我到底是想说什么呢?啊,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现在在干的事情到底是多么的危险,因为我——正在登临这片“禁区”!
或许你会大骂“你不要命了是吧?”确实,我知道我正在作死,但好奇心终究战胜了理智,促使我大半夜溜出家门,顺着这条放学绕路时发现的林间小道向上爬。
问我父母?我一家族的人除我以外全在10年前大地震遇难,现在的我和一位在孤儿院时认的妹妹同居。
不管是否德国骨科的问题,现在的我终于完成了16年来的一个心愿,看到山的另一头。
然而,只看一眼,我便顿时呆住了。
冲天的火光照亮整片天空,大地上遍布熔岩。一只全身长满触手,圆滚滚的怪物在火海中接连咆哮,吼声震耳欲聋,空间都仿佛震出了一阵阵涟漪。
这简直是小说中的末世场景,难不成?世界要毁灭吗?
正当我脑中混乱之时,突然,有五色光点从火海中一飞冲天他们分别是粉、银、淡灰、金、天蓝。
五色光点在天空中排列成五行之阵,随后齐齐向怪物冲去。
“吼!!!”
怪物怒吼一声,身体上的触手飞出,向粉色光点袭来。
“刷!”
“锵!”
粉色光点的身前立马闪出了金和淡灰两个光点,淡灰光点劈几道刀刚,直接劈断袭来的几根触手。
而金色光点召唤出一面金色盾牌挡下触手的攻击。
“咻!”
银色光点爆发出一道乳白色的激光,打在盾牌上的触手全部扫断。
怪物又发出怒吼,放弃远程的触手攻击,朝着四个光点直冲而来。
“嚓!”
一道巨大的口子从怪物身上裂开,大股大股暗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怪物再次发出丝毫没有一点作用的怒吼。
一个蓝光从怪物身后闪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闪到了四个光点的一旁,很显然,方才的偷袭是天蓝光点所为。
好厉害啊!
我只有这四个字来形容我目前的感受,有这么强的实力,怕是这个怪物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咦?为什么我要用“她”?
不待纠结人称上的问题,突然,异变发生了。
怪物巨大的伤口内长出一层层乳白色的肉,将伤口的血止住了。
而乳白色的肉中又挤出一滩污黑色的液体,和伤口周围的表皮融合起来形成新的表皮——伤口,居然愈合了!
被光点所斩断的触手这时候也开始动起来,白肉、黑液,开始不断喷涌,最终与怪物的触手被斩断的地方连接起来。
这次不仅是伤口愈合,触手居然也变长了!
五个光点再次发动攻击,怪物的触手全被斩断,圆滚滚的肉体上三道伤口触目惊心。
可不到一会儿,这些伤口就全部愈合。
五个光点再攻击,再愈合,再攻击,再愈合,反反复复,周而复始,仿佛进入无尽的轮回。
我心里为她们着急,对面的怪物明显是会自愈的啊,怎么打效果都是不显著的,这种时候打消耗战绝对是下下之策,她们怎么就不懂呢?
战况愈演愈烈,胜利的天平是一点点的朝怪物倾斜。
随着自愈次数的增多,怪物的皮是越来越硬,到最后连杀伤性最大的天蓝光点都没法一击破开怪物的防御。
而5个光点的光芒是越来越黯淡,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能量不够用了。
这样下去的话就输了!
双拳握紧,牙关紧咬,胸中仿佛有一股气死死的堵着,实在是难受至极。
盯着身前的战场,眼看五个光点又要发动一轮无用的进攻,我终于忍不住,向前几步大喊:
“不要再进攻了!没用的!得一口气解决它啊!!!”
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可以如此之大。
五个光点顿时停住,我似乎能感受到,她们扭头看了我一眼。
下一刻,五个光点以粉点为中心,开始在空中旋转起来。
怪物想用触手攻击,但皆被挡开。
五个光点越转越快,其上爆发出来的威势也是节节攀升。
忽然,其余四个光点融入进粉色光点之内,粉色光点直接冲到怪物的正上方,一柄金色巨剑从她身上延伸出来,直直劈向怪物!
“轰隆——!”
怪物在这巨剑下粉碎,而巨剑于势未衰,“砰”的一声砸在大地上。
大地剧烈的震动起来,我站不稳直接跌倒。
火海湮灭,大地震颤,一场巨大地震发生了。
逃,得赶紧逃啊!
虽然理智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是身子却动弹不得。
无尽的恐惧在体内蔓延,阻断求生本能向身体发出的信号。
这种地震,我只经历过一次,那是在10年前,使我一个家族的亲人全部遇难的那个夜晚……
“咔嚓!”
身旁的一棵树突然折断,朝我劈头盖来!
“啊!!!”
我发出一声惊叫,一把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