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是他早就知道小妹会成为魔法少女么？
不然，为什么会给她那个东西……
可是……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历史教授而已。
为什么……
这么多年与程林的朝夕相处，她当然清楚程林的能力。
至少在历史学者这方面，他做的毋庸置疑。
但……也仅限于此了……
或许……他一直隐瞒着什么她不清楚的事情？
抛开杂乱的思想，程霜语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将昏迷不醒的程小琳安顿在沙发上，然后静静的坐在她的身旁发呆。
印象里那个家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成为了魔法少女，只是一开始所有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直到最后她慢慢的和所有人彻底的断绝了所有联系……
程霜语这才意识到普通人和魔法少女之间的差别。
她们本就不该待在普通人的圈子里……
如今……也终于轮到小妹了么……
程霜语用手搭在了程小琳的手上，十指相扣，紧紧的握住，又松手。
反复几次后，程霜语还是选择了接受事实。
她正准备起身，却被门外突然响起的门铃牵引了思绪。
这个点……
程霜语凑近大门，借着猫眼她轻轻的猫了一眼。
但就这一眼……却仿佛如陷囹圄……
她不可置信看着门后带着微笑的少女，那副面孔让她永生难忘……
紧接着，程霜语像是失控般的打开了门，她呆滞的看着门外的来者。
少女先是一言不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程霜语，似乎是对她的形象表示认可，然后便自顾自的说道。
“原本只是想来考察一下她为什么会失手……没想到居然又新添了一位魔法少女……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没必要那么麻烦了……”
程霜语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少女又说了一句让她匪夷所思的话。
“放心，我呢，只是来取一件东西而已，你……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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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我做的，只是这样么……程林先生。”
“派克斯，麻烦你了。”
“不，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程林先生，您为图灵兰所做的，是所有人都无法逾越的功绩。”
“派克斯，你太抬举我了……”
“不，那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您不必自谦。”
“……“
电话在此刻挂断，程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尤其是接下来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查……
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国家]……
并非是不信任，而是并不希望借助[国家]的人情来为自己办事。
矛盾……但又并非矛盾。
但调查江时芸的事情，也只有托这个靠谱的家伙了……
程林端起一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果然……中午还是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来发散思维。
[特伊森]咖啡馆就是一个不二的选择。[注：[特伊森]咖啡馆是图灵兰最早开的一家咖啡馆，该咖啡店以灵兰咖啡最为出名。]
“帅哥，票子要哇。”
一只手臂莫名其妙的搭在了程林的肩上，程林没有转身，但是从声音中，身后的人是谁，已然明晰。
“林教授，既然来了就坐吧，我请。”
男人拉开凳子，然后自顾自的打了个哈欠。
岁月在他的脸上似乎只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以至于现在看来，和一般的小鲜肉也并无二致。
“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来维尔纳学院任职了？到了Q市也不联系我？要不是刚刚在路上凑巧看到你，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一面……”
“我来这里……自然是有事……”
“……还能有什么事，我已经在帮你交涉学院转接了，程霜语和程小琳转校的手续很快就能办好。至于你的，恐怕还是要你本人去办。”
程林点了点头。
“能够这样，已经多谢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个狗屁性格……果然还是程琳小姐更适合我胃口一点。”
“……”
这点程林确实无法反驳……
男性身份的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说话，加之以现在历史教授身份的缘故，严谨已经成了他的一贯作风。
而程琳的话……在同[黯之门]战斗的那几年，有不少魔法少女在空闲时间会跑来和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这也迫使她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习惯，尤其是在战斗结束后和那几个家伙天天缠在一起……
想不滑头都不行……
长此以往，以至于程林潜移默化的养成了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行事风格。
这一直也是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就是[未缪]的原因之一。
毕竟……真的是太社死了。
程林将又点的一杯灵兰咖啡递给林澜，林澜接过咖啡，先是闻了闻它的香味，然后将咖啡缓缓放在了桌上。
“看到灵兰咖啡，倒是让我想起了图灵兰的远古传说。”
“哦？是哪个？”
“林灵和林兰，传说古图灵兰便是由她们两位所掌控的，自亭主创造并离开图灵兰后，她们就变成了这片土地名义上的最高的掌权者。”
“这都多久的传说了……就连可信度都还要打个问号吧……”
“就连你也觉得是假的么……看来……我的论文要转变一个方向了……”
程林喝了一口咖啡，热气仍未消散，
“不过亭主创造图灵兰的事情不假，这一点，无论是现存的古图灵兰书籍，还是现存的修炼者，都能很直观的呈现出来，尤其是，我还去过[源天]，了解过大体的真实历史。”
听到这话的林澜眼前一亮。
“或许……传说是真的也说不定。”
“在没有依据考证的推论下，一切的想象，终究只是想象。”
“但历史，不正是基于想象，而考证出来的根基么，倘若不是这些想象，甚至不会有考证行动的动力。”
程林微微摇了摇头。
“你如果是这种理解，也确实无可厚非。”
“行了，我就不谈这个了，你下午是要去维尔纳学院吧。”
“你觉得呢？”
林澜的眼神顿时一变，那种熟悉的神情让程林一怔。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下午用程琳的身份陪我去参加维尔纳学院里的一个展会。”
程林的头上浮现出一个问号。
“蛤？学院里还有展会？是漫展？还是商展？总不能是学术展吧……”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人给我发了展会的邀请，两张除了介绍什么都没有的邀请票，神神秘秘的，我挺感兴趣的，陪我去，就当是你早晨挂我电话的报应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