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说……
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让这样一个第一感觉如此冷静的女人能毫不犹豫的放弃一切？
程林沉思了片刻，看凡塞尔的模样……
大致应该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算心之人，更算不上什么聪明人，仅光靠猜测是不会有什么确切的定论的。
程林索性放弃了追根到底的打算。
“我还有一个问题，您知道守夜人的来历么？”
凡塞尔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了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种错综复杂的表情让程林有些意外。
“你见过他了？是在模拟源天么？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稍微了解了一点，单纯问问，不方便就算了。”
凡塞尔尴尬着挠了挠头。
“这可不兴说啊……不过稍微解释一下应该也无妨，毕竟这位也算是维尔纳学院图灵兰分院的创始人，许多新生，教师刚来的时候我也会大致解释。”
“他是第一任院长？”
“是第一任校长才对……这是维尔纳学院一直以来遵循的规矩。”
还真是奇奇怪怪的规矩……
难怪当时的江时芸是那样的解释。
他还一直以为是梦境的偏差……
“据说维尔纳学院的主院在恒迹大陆，那也是一片同样依附在［源天］之下的大陆，守夜人便是那片大陆走出来的强者，他曾经也是维尔纳学院的一名学生。”
这样么……
倒是和模拟源天里的片段对上了。
看来那位陆仁贾便是在恒迹大陆与守夜人相识的。
不过……一个下位世界……
能诞生这么强大的存在，看来是本身便存在着什么了不得的辛秘了。
就像那个家伙一样……
“自从我来到维尔纳学院任职之后，印象中他便一直在暗中默默守护着维尔纳学院，总的来说是个实力强大又很可靠的家伙……有时候还会透露出别样的可爱，还是很让人大饱眼福的。”
额……
很贴切的解释……
从先前所见到的守夜人来说，有关这点程林确实无法反驳。
“差不多了，我想了解到的事情已经足够了，还要感谢凡塞尔校长能在百忙之中愿意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凡塞尔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我可不吃这一套，别把那些规矩压束在我身上，我听的难受。”
“看来……身为代理校长的你倒是洒脱。”
程林难得的笑了笑，凡塞尔接着他的话叹了口气。
“什么洒脱……那群董事会的王八蛋硬是把我推上了这个位置，无外乎我这个人好糊弄，不在乎权力罢了，当了校长后要干的屁事还一堆，熬过了这么些年，谁成想［黯之门］会在这个时间节点上爆发。”
他的那双眸子里顿时灰暗无光，整个人在刹那间看起来尽显颓势。
“话虽这么说，但维尔纳学院应该还是相对安全的吧，毕竟在外有一层结界抵挡，在内有守夜人的魔塔庇护……”
话说一半，程林自觉的停了下来。
就算安全……又怎样呢……
只剩维尔纳学院的图灵兰……和只剩自己的图灵兰……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不该以程林的身份主观的来片面看待。
而是应该以程琳，以［未缪］的身份来客观，理智的对待。
“话虽如此……但图灵兰可是我们这些人赖以生存的家园，程林教授，你会忍心看着牲畜把你家搞得一团乱麻，乌烟瘴气么？”
凡塞尔抽出含在嘴里的烟，那吐露在空气之中的，五颜六色的烟雾散发出莫名的香味。
……
程林沉默着，直到最后，他也没再开口。
凡塞尔似感叹非感叹的看向程林，然后甩了甩烟头。
“这烟是我当年闲着没事干的时候自己做的，叫落迭，在维尔纳学院销量还不错，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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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国家］总部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看待这一次的［黯之门］？”
［寒月］冷漠的敲了敲桌子，座位一旁的几位魔法少女颇有微词地向着这位现任领导者看了过来。
“不过是［黯之门］而已，数量多也没什么，当年我们是怎么赢的，现在依然能够轻易解决。”
白发少女一脸的不在乎，她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跟在她身后不少的魔法少女都表示赞同。
“就是啊，［黯之门］里面才有多少东西，我一个人就可以……”
像是一身的怒气再也忍无可忍，坐在会议之上的金发少女猛的一横，手中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了那位说话说了一半的红发少女的脖子前。
那位红发少女还在错愕，金发少女收起剑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她懵了，不仅她懵了，清脆的响声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魔法少女。
“［圣骑］！你知道在做什么么？”
白发少女提高了音调，那位红发少女是和她一个阵营的，她自然是要出面维护。
不然……她的面子将会在身后的这群人中大打折扣。
“我在做什么？［洁芸］大小姐，请你好好认清楚现状，不是到了S级就可以为所欲为的，那些怪物只会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你们到现在还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分配，到时候上了战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金发少女不屑的开口道，“要不是我收手，刚刚这个S级的弱鸡已经死了。”
红发少女在听到［圣骑］的话后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慌乱的开口狡辩道。
“你这是偷袭！谁会在这种会议上警戒自己人啊？”
［寒月］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警戒自己人？
不仅是自己人，在当时的战场上，甚至连自己都要警戒……
眼前这一代的S级魔法少女根本没有真正在前线战斗过，对于［黯之门］的认知都是在［未缪］打赢最后一战后的那些剩下的残兵败将。
她们无论是在阅历，还是在心境上，都不同于真正在血与泪中厮杀的第一代魔法少女。
甚至就连现在刚出现的［黯之门］也大多是第一代魔法少女解决的，她们大部分人甚至连接触的资格都没有。
让她们贸然上战场……
无异于去送死……
“呦，你们在这开茶话会呢？俞主席的命令已经很明确了，我想不需要我再重申什么吧。”
女士优雅的声音响起，强势的白发少女本想反驳，但在看到来者后也只能作罢。
“洛雅，很久没看见你了，俞主席又有什么指示了？”
［寒月］平静的开口，洛雅看向紫发少女摇了摇头。
“他在看过你给的资料后，已经沉默了半天了，我不过是来视察工作而已的，眼下的情况对如今的我们来说似乎非常不利。”
“光靠被动接受只会让口子越开越大，我们必须要找到破局之法……”［寒月］揉了揉太阳穴，“我派去S市的那具分身除了解决灾害以外，还打听到了有关［未缪］的消息，我们或许可以考虑从［皮拉姆］的方面来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