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不对的，程小琳说不太出来，可能是自演唱会开始之时便已经有了这种感觉，但不断充斥着骚扰性的精神冲击，却是从这首歌开始的瞬间。
其余三位魔法少女也在此刻纷纷察觉到了不对，那种直冲脑门的晕眩感让她们略感不适。
［楠瓜］习惯性的做了个手势。
“［星诺］刚刚说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她比我们都有先见之明的噜。”
“我记得，镜缘子小姐可不是魔术师……她一直释放这样强度的精神冲击，可不仅仅只是演唱了，往重里说……是谋杀都可以。”
［白芷］将视线瞥向沉思着的［浔雨］，她在感受到［白芷］的问询后，笃定的开了口。
“没错，这种程度，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所以……果然还是有事情发生么？”
［楠瓜］凝视片刻下面逐渐呆滞的人群，她伸出一只手轻微探知了一下，随后稍稍皱起了眉头。
“那个，下面的温度，很低，低到根本不像是这个季节该有的温度丢。”
“看来，我们是被卷到什么事件里来了，还真是和最初的料想一样啊……”
［浔雨］摇了摇头，无论是怎样的危险，反正现在她们都要切身参与了。
“我就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发生……”
［白芷］托着腮，她又看了几眼舞台上的镜缘子后，继续说道。
“不如在镜缘子小姐的这首歌结束后，我们两两分组去调查一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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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阻止她么，程林教授？你应该已经感知到了，她如今的这首歌，正在将所有人推向坟墓的边缘。”
莫格希尔淡淡的询问着眼前这位已然看不出表情的男人。
程林缄默片刻。
“孰重孰轻，我还是分的清的，只要再拖点时间，［国家］一定会派人来解决她，而你，我决不能放手。”
“程林教授确实深明大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莫格希尔无奈一笑，“我原本不想如此的，可惜还是避免不了，我们之间的一战了。”
程林抬头看了看四周，确认附近已经不剩多少人后，他向着莫格希尔说道。
“我在一个地方有听过一句名言，我先前倒是对这句话没有什么触动，不过在听了你的经历后，我反而有些明白了。”
“哦？是什么？”
程林略微叹了口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
很本质的道理……
在莫格希尔愣神思索的瞬间，程林的魔能顿时翻涌，如汹涌的潮水般决堤，他的脚下轻点，整个人如同一道流光般冲向了莫格希尔。
莫格希尔顿时反应了过来，他身上闪烁起异样的魔纹，幽黑的气息仿若实质。
那种充斥着压迫感的气息迫使程林停下了脚步。
这种力量……
绝对已经有了S级的实力了。
……
仅凭程林的身份，真的做得到打赢莫格希尔么……
他这么多年还真没试过和S级的强者动过手。
在短暂的思索后，程林做出了决定。
既然如此，还是……亲自试试看吧。
刹那间，两人身影交汇，程林与莫格希尔的对攻极其猛烈，魔能与魔能的碰撞使战斗的余波将此处的空间震得泛起层层涟漪。
“我还真是小看了程林教授了，［国家］还真是会藏拙，能有你这个实力的魔术师，在图灵兰可真不多见。”
莫格希尔悠闲的接下了程林的拳头，即便莫格希尔如此夸赞程林，但两人之间的差距还是一目了然。
程林后退几步停下了脚步。
此时此刻，他总感觉有些违和。
像是有一种强烈的预警告诉他必须赶快解决眼前的莫格希尔，否则将会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实。
可……他明明已经牵制住莫格希尔了，在此之上还会发生什么其他事情么……
“程林教授，你发现了么？”
莫格希尔瞥向一旁，如此激烈的战斗，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视。
现在场上的镜缘子最多只是控制了底下大半人群的思想，还远远没到彻底支配的地步。
就这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是你把空间封锁了？”
程林显然意识到了不对，但刚刚的预警似乎并非如此。
听到程林的回复后，莫格希尔沉默片刻。
“封锁空间？可不是人人都有那个能力的，我没有这个本事，如果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出手，那就是又有第三方插手了。”
……
还有第三方么……
图灵兰究竟被多少股势力纠缠……
来不及细想，莫格希尔的手臂突然细化为无数条藤蔓袭来，在这些袭来的藤蔓中，那种充斥着能够攫取魔能的力量让程林略感震惊。
“这也是，暗月神教的力量么？”
莫格希尔点了点头。
“没错，但若套用那位十教霜鸦的话来说，这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力量罢了。”
又是霜鸦……不对。
程林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说不准这个空间就是霜鸦布下的一个阴谋，如此隔绝空间无非是想看看自己会怎么应付莫格希尔。
搞不好……霜鸦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未缪］了。
如果这样无端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它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求证而已。
不能暴露……
至少，不能暴露在一个正对着自己打算盘的大阴谋家的眼下。
飞身躲过飞舞的藤蔓，程林朝着莫格希尔喊道。
“莫格希尔，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就此收手，就当是为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民，为了图灵兰。”
莫格希尔闭上了眼睛，他选择以闭目礼来回应程林。［注：闭目礼是图灵兰古老礼仪之一。行礼者因自觉即将冒犯自己所敬重的长辈或同辈，而以此礼致以最为诚恳的歉意。］
“没用的，程林教授，我意已决。因为我始终坚信，只有真正的实践过后，才能总结出我的一切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留手了。”
体内来自［未缪］的那股庞大魔能被不断压缩灌入程林的四肢深处，充盈的力量让程林短暂的产生了恍惚，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用如此危险的方法来战斗。
此中弊端，他十分清楚。
一旦其中有任何魔能紊乱的迹象，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果不变成［未缪］的话，程林保守估计至少要在床上歇一个月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