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姑，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李善言一出现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顿时把柳瑶给整不会了。
她确实受了柳童童之托，上来李家只是为了传个口信，不过这李善言一开口就是这样一个问题，不由得把柳瑶问的莫名其妙。
“李四少爷，你和童童平辈，自然能这样叫我，不过一上来就是这样一个问题，你让我如何回答呢？”
“哈哈，”李善言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姑姑上门有何贵干，又要给谁传的口信？”
“厉害，不愧是神算李四。”柳瑶称赞道。
她可不是瞎说，早听闻李家四少爷能言会算，寻常百姓都将他奉为在世佛祖。她这次来，谁也没有告诉，却直接被李四少爷算出了来意，怎么不让人惊艳？
“不敢不敢，”李善言摆摆手，“都是街坊邻居抬举，那么此次姑姑大驾观临不会就为了传个话吧？”
“不然呢？”柳瑶一脸懵逼，“你也知道我那个侄女童童，历史学天才，她跟我说，你们李家底蕴深厚，她有几个历史问题想要向你请教。但是你也知道，我那个侄女脸皮比较薄，这种事不好意思开口，因此就拜托我啦！”
李善言倒是被这一出给整不会了。
家族之间互相拜访其实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更何况柳童童这个人李善言也是略有耳闻——又是天才，又是神童，二十岁不到已经获得荣誉教授称号。也就是说柳童童无论到哪个学校，就凭她这样一个身份，就没人敢对她怎么样，甚至校长和董事会都要对她敬重三分。你说这样的人脸皮薄……反正我不信。
“不知小侄女想要咨询什么历史问题？”
“不好说，什么人类……起源的问题？”
柳瑶紧盯着李善言——柳童童在跟她说这事的时候她是不信的，如果一切的源头在人类起源上，那么那些历史资料，文献都在描述一个天大的谎言，那么做这个局的人也太恐怖了。
天涯为救世人而遭受天谴这件事听起来确实奇怪，即使被安上一个“因为万物有灵也包括鬼，天涯击杀太多的鬼导致世间失衡”这样的由头也是相当牵强。这就像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学术经典的公式被人推翻了一样滑稽。
谁曾想，李善言听到这话，小心脏那是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可他依然面不改色：“既然是有问题相求，李某定当知无不言。”
柳瑶看到这里都想给他点个赞，这表现力，这内收外放的能力……如果柳瑶只是个普通人，或许就被李善言这样的演技蒙骗过去了。
只可惜……李善言观察她的时候她也在观察李善言。
李善言知道柳家韩家在六老阁为当局阁老，他也知道柳家是符文世家，可他不知道柳瑶拥有灵力这件事。
刚才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一下子就被使用灵力观察的柳瑶发现了，只不过，证实了人类历史有问题这事目前看起来无论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那样的话，所有的，所有的推论也好，记录也罢，包括一些案情的解读……全部都要打乱从头开始。
柳瑶很快就离开李家，她只是来传个话，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更何况她在李家的额外发现……
“祸起萧墙……原来如此。”
李善言嘟囔道。
“怎么了？”
“有人发现了。”
“发现了？”
“是啊。”
李善言把门关起来，“那个人很快就会上门……当然，我可以不说，不过这样的话……”
“要不……杀了？”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李善言坐在床边，“如果你们希望好不容易让鬼融入人类社会的这个计划破产的话，那你就去做。”
“……”
李善言见影子不说话后接着说道：“预测的后半句是亡羊补牢，所以这件事一定有可以弥补的地方。”
“你一定要去见那个人吗？”
李善言看了一眼影子：“当然！”
……
李老爷生了四个孩子，所以，除了李善言在家游手好闲外在他上面还有三个兄弟姐妹——
老大李军刀，京城防卫营营长；
老二李戍方，特殊作战部队总队长；
老三李铭芳，京城图书馆馆长兼华国档案总理事。
这三个人看上去职位并不是特别高，但其实他们身在京城东西南三个方向。如果将京城看成是一个巨大堡垒，那么这三个人所拱卫的就是三座城门。
至于北方，呵呵，北方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去守。
京城以北即是北方军的根据地，大本营，除非是傻子，才从那里入手……
“事情已经办妥了，”柳童童一脸“快来夸我”的表情，“我们这次去见的人叫李善言，是他们李家唯一一个进过李氏祖地的人。当然至于前面有没有人进去过不在我们考虑范围。”
“厉害！”李洁伸出大拇指狠狠地给小女生点了个赞。
“李家有四个孩子为什么我们要去见最小的那个？”
“因为其他三个不好见。”柳童童耸耸肩，“你们外省的人是不知道京城这种地方有它自己的神秘且独特的区域。那三个人守着三道城门，要去见他们就像考试，你得先能通过那三道门才行。”
“都几千年了还在用门做城门？”
李洁皱皱眉头，虽然他能听懂刘心彤想表达的意思，但是听起来感觉怎么那么怪呢？
“当然不是这样，”柳童童感觉解释起来有点累，“总之很玄幻，你们是不懂的。”
“我感觉你在骂我乡巴佬。”李洁静静地看着柳童童。
“没有，你听错了。”后者还给他一个白眼。
“那既然都安排好了，还等什么？”
“……交钱啊，进京走路去吗？”
鉴于刘心彤并没有多少正常的生活常识，最后还是由李洁和柳童童敲定了出行的日期。
“话说，”李洁看着柳童童，“你不用去请个假？”
“为什么要请假？”
“你不是名誉教授吗？不用上课的？”
“要上课啊，”柳童童一脸的一本正经，“主要是陪课，不过不去要扣工资。”
“那你不用请假吗？”
“怕什么，我又不缺钱。”柳童童撇撇嘴。
“万恶的资本家！”李洁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去？”
“哦，我问问根本教授这次要不要一起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