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寒柔本想上前帮忙，虽然她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心中一股戾气盘旋而起，导致房间里又低了几度。
但在听清韩淑的问话后，双手环在胸前，到床边坐下。
多少离何彦近一点，顺便正大光明的偷听。
何彦一看她这反应，心中已明白七八分，配合问到：“你是从哪知道凛寒柔这个名字的？”
“现在是我在问你。”
韩淑打量一眼屋里的装潢，简陋的单人间，只有一张床，一张饭桌，一张电脑桌，仅此而已。另有两扇门，连通厨房和厕所，二者之间是阳台。
还算干净。
至少地上没有意义不明的卫生纸团。
“我见过她。”
见对方来路不凡，带着两大汉，胳膊比何彦腿都粗，何彦选择以退为进。
“亲眼见过，不是道听途说？”韩淑意外到：“你见过她，还活了下来？”
何彦看看床边翘起二郎腿，两条巴黎世家的印花黑丝相互交叠，略显不安的轻轻厮磨，摩擦出令人浑身酥软声响。双手环胸，托起伟岸胸怀，眉头微蹙，手指不住在臂弯敲点的凛寒柔，点点头：“是的，亲眼见过。名字是也她亲口告诉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问题。”韩淑临时改口到：“可能只是同名，一场误会。”
何彦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淡定，以至于她产生了误会。
“额，我觉得，咱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某种特殊的存在。我昨天带她去公园看夕阳的时候，发现我的同学根本就看不见她，他怀疑我得了精神病。”
“嘶~”韩淑倒吸一口凉气：“带她去看夕阳？你们还共处了一段时间？”
“是的。”
“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何彦保守道。
从韩淑的语气中，何彦听出凛寒柔不一般。
看一眼就会爆炸，靠近一点就会融化那种级别。
还是别说已经同居一星期了比较好。
韩淑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觉得你或许真的有精神病。相处一个小时，和她！”
两壮汉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闹闹将何彦摁死在墙上，一副准备帮他润肠通便的模样。
“大哥，轻点，疼。”
凛寒柔不爽两人的举动，手指挺直敲点，眼神一凛。
压制何彦的两名壮汉中的一名，眼角余光看到坐在床边的倩丽人影，痴痴的张开嘴，放开何彦，转向床的位置，嘿嘿傻笑：“好美。”
韩淑背脊一阵发凉，对着壮汉就是一记凌厉的扫堂腿，将其绊倒在地，手死死摁住壮汉的脑袋：“她就在这，闭上眼睛！什么都别看。”
自己也闭上了眼，从制服裙子的兜里掏出一沓符纸，看傻了何彦。
也对，都有这么奇怪的女友了，有点奇奇怪怪的力量也很正常。
“大哥，轻点，真的疼，我手快断了。”
事况突发，另一面大哥显然有些慌乱，手上失了力道。
“放开他。”凛寒柔轻声命令到，大哥立马放开何彦，举起双手，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容，睁开双眼，却看不见凛寒柔。明明睁着眼，却仿佛瞎子一样，四处摸索。
“好的，遵命。”
韩淑没听到凛寒柔的话，只听见大哥的痴语，因惧生怒：“都说了别睁眼！”
她将眼睛眯开一条缝，超准大哥的位置，一记飞踢，直接将大哥怼墙上。摸出手机，连恩三下关机键，手机自动播出一个电话。
感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凛寒柔为了躲避‘来抓我啊’的大哥，已经坐到了床中间，面色凝重：“我似乎可以让别人看到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一旦看到我，听到我的声音，就会变得……好恶心。”
她依旧抓着胳膊，却没了一开始的端庄，反而透露几分忐忑。忐忑的看向何彦：“看起来就像，姐姐在诱惑他们一样，姐姐可不是那么轻浮的女人。”
自称姐姐……
何彦立马表示赞同：“是姐姐太有魅力，男人就这样，尤其面对像姐姐这样的美女，都很容易变得自以为是。”
嘴上虽然这么说，两位大哥的表现，早已远远超出自以为是的范畴。
“你是在和她……对话吗？”
“是的。”
话刚说完，一张符就贴在了何彦头上。
“额，我觉得，你应该贴他们。姐姐不是故意的，你们太过粗暴了，她只是心疼我。”
韩淑闭着眼，抓住何彦领口，质问到：“所以，你现在还能看到她，和她对话？她就在这，对不对？”
电话接通，从里面传出一个威严的女声：“谁在你附近，凛寒柔？韩淑，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很麻烦，他们两都看到了她。”
何彦担忧到：“他们会怎么样？”
电话里的女声回答到：“是挺麻烦的。他们两大概会一个星期求死觅活，持续一到三个月的相思病，时间由每个人的痴情程度决定，可能一辈子无法摆脱。他们两的话，问题应该不大，只是麻烦。我刚刚听见韩淑说，你能看到凛寒柔，和她对话，并且，保持着理智？”
何彦又看了看凛寒柔：“是的，基本保持着理智，如果姐姐不跳撞·撞·撞的话。”
“……”短暂的沉默：“凛寒柔能跟你交流？”
“可以。”
“你可以让她别让我们的人看到吗？”
“可以。如果不是你的人对我太过粗暴，姐姐也不会出手。”
“……，韩淑，请这位客人到驻地来一趟，礼貌一点。这位客人，请你放心，我们是官方正式机构，稍后韩淑会给你出示专业证件，驻地的地址也在市中心，不用担心我们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
何彦本能的点点头，随后意识到自己面前一个人闭着眼，还有个在打电话，开口道：“明白。”
“我能睁眼了吗？”
“可以。”
韩淑睁开眼睛，心有余悸的四下查看。
“她的能力，对女人也有用吗？”
“是，准确的说，不光是对人类。”
“听起来，案例丰富。”何彦有些纠结：“我是不是坚持最久的那个？”
就，很别扭。
“是，案例繁多。关于她的形象，每个幸存者描述的也不尽相同。有人看她童颜巨*，有人看她是个金发一米四傲娇毒舌萝莉，还有人看她是福瑞狐娘。根据玉姐推测，她所反应的，是每个人内心最深处渴求的形象。女人也不例外，不过她不会化身成男人，而是会变成能瞬间掰弯目击者的模样。”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幸存者？”
这个词让何彦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