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说了。”
韩淑检查两名壮汉,确保他们都晕着,没晕的补上一拳,防止两人因为看不到女神而求死。
邻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
头也是好头。
“根据我们目前的资料,凛寒柔一般只会出现在求死之人的眼前。”韩淑一边打电话叫人来处理两位壮汉,一边继续到:“何彦,刚年满十八岁,目前就读于兰雀高中。早年丧母,父亲是个货车司机,一个月前死于交通事故,原因是疲劳驾驶和超载?这就是她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
“大概吧。”话题突然沉重起来。
成年那天,就是老爹的忌日,不可谓不讽刺。
疲劳驾驶加超载,听起来像是咎由自取,可哪个货车司机不是这样。
以至于留给何彦的赔偿都少的可怜。
“我很好奇,你凭什么能活到现在。”韩淑把自己的符纸放床上:“拿起来试试,我怀疑你现在不是一般人类。”
“怎么说?”何彦对此并不意外。
都穿越了,虽然没配个系统,多少也得有点金手指吧。
“你能抵抗她的能力,表明你的精神远比一般人更加强韧。在悲伤和痛苦之中,的确有可能让你打破枷锁,迈入超凡者的行列。”
“你是说,超能力之类的?”
何彦拿起符纸,在空中上下摇晃,想象着能把符纸点燃。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然后,符纸燃起了青烟,随后……
“砰!”
剧烈的爆炸直接将何彦炸飞出去,滚落下床。韩淑也没好到哪里去,何彦就是对着她晃悠的符纸,两人一人一边。
“咳咳!”韩淑捂住胸口,嘴角一抹殷红血色,头晕眼花,大脑嗡鸣不断:“什么鬼!你是拉响了个手雷吗?”
“我也没想到那玩意……威力这么大。”
何彦在凛寒柔的搀扶下,双腿颤抖着站起。
“没事吧?”凛寒柔心疼的捧着何彦的脸颊,仔细检查何彦的身体,挺健康的,就是发型有点乱:“年轻人人身体就是好,怪不得都说男人三十是铁,二十是钢,钻石打的十七八。”
“姐姐你确定那说的是身体?”
凛寒柔邪魅一笑,扶何彦到床边坐下,把何彦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口:“乖,不痛不痛。”
的确不痛了。
一股花香萦绕鼻尖,何彦觉得那应该是梅花的香味。
寡淡,却清冽。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最醒目的一抹红之后,那浅浅的幽香。
孤傲,又柔和。
凛寒柔抚平被炸乱的床单:“针对精神的冲击吗?”
“yue~”相比脑垫波,有人安慰的何彦,遭受无妄之灾的韩淑要憋屈得多,甚至情况都要比何彦严重很多,开始流出鼻血:“我现在知道玉姐……为什么要让我带你去驻地了。”
何彦不禁好奇:“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如你所见。”韩淑扶着墙艰难站起,颤巍巍掏出纸巾,擦拭鼻血:“专门处理超自然现象和生物的组织。”
“你身上穿的,是圣白私立女子学院的校服?”
作为本市首屈一指的贵族学校,白富美聚集地,何彦就算没去膜拜过,也多少听闻过。
“是。”
“你也是成员之一?”
“是。”
“是正式工?”何彦开始动心:“冒昧的问一句,组织的福利待遇怎么样?”
不等韩淑开口,何彦的房门被砸响,传来房东咋咋乎乎的声音:“503,你搞什么?煤气罐炸了?人还活着吗?”
……
“没事,小问题,咖啡洒电脑上,电脑炸了而已。”
凛寒柔一戳何彦脑门:“谎话张嘴就来,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门外传来钥匙串摇晃的声音:“电脑能闹出这么大动静,老娘在一楼都听到了。”
凛寒柔用手指抵住何彦的脸颊,将他脑袋掰正,抱着膝盖,看着地上两个壮汉,和正扶墙抖腿的韩淑,愉快的当起了乐子人。
房东打开房门,瞧见房间里诡异的一幕,准备迈出的腿犹豫片刻,收了回去,转头看向电脑桌上完好无损的主机:“电脑炸了?”
一时间,何彦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家里也没有煤气罐,何彦都用电磁炉。
现在去把电磁炉砸了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太穷,舍不得。
还有什么是能炸的?
硅胶?
“麻烦解释一下,什么意思?我这可是正经租房。”
门外,邻居纷纷前来凑热闹。
何彦这个微型社恐,顿时社死,身体紧绷:“那什么,我说是气球炸了,您信吗?”
“流血了,不会出人命了吧。”
眼尖的邻居身处房东身后,依旧瞧见一位大哥脑袋上流出的鲜血,填满瓷砖的缝隙,跟命案现场似的。
头是好头,只是不太扛敲。
“该怎么办呐,姐姐的小撒谎精?”
何彦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是姐姐胸口那条缝最好不过。
事到如今,也只能连连摆手:“没出人命,他们只是晕过去了。具体原因,实在难以说明。”
韩淑眼前还带着重影,却一点也不含糊,直接掏出一本证件,丢给何彦:“给她看着这个,特勤科办事,不需要跟人解释。”
何彦展开证件,上面是韩淑本人证件照,旁边写着职位——特勤科行动组第二小队队长。
何彦心里顿时有底了,上前把证件交给房东,那卑微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查的是良民证。
房东接过证件:“特勤科,没听说过?”
“呕~”韩淑吐出一口清水唾沫:“稍后会有人跟你解释的,现在,请你离开现场,把门带上。”
房东将信将疑,撇见房间里被之前冲击波炸得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符纸,咽下一口唾沫。
能成为房东,哪怕生意不景气,三楼之下都是旅馆,依旧不是何彦这种一穷二白的平头百姓所能比拟的。身为一个房东,她多少也知道一点消息,比如,有些鬼屋,并不是空穴来风。
“我,我,我帮你看住门。”
房东把证件还给何彦,关上大门,驱散看热闹的住户:“都散了吧,没什么可看的,充气娃娃炸了而已。”
“瞎说,哪有什么充气娃娃。”
邻居七嘴八舌,议论不止,直到一队警员带着来到现场。把两个壮汉放上担架,跟抬尸体一样离开房间。
好吧,还是有区别的,尸体的手脚可不用绑起来,嘴里也不用塞布条。
但情况貌似变得更加糟糕了,房东的脸色比吃了三斤翔后,还反刍了三小时还难看。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三户人家选择了退房。
何彦不敢直视房东要吃人的眼睛,灰溜溜跟在韩淑身后,无助问到:“麻烦问一下,组织包吃住吗?吃无所谓,主要是住,有租房补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