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玉姐。”韩淑旋转塞在鼻子里的纸条，对后座战战兢兢的何彦说到：“你可以选择住驻地，住宿舍，吃食堂。”
就何彦之前露的那一手，入职基本没什么问题。
“呼~”
何彦刚松一口气，旁边的凛寒柔却翘起二郎腿，不满到：“我不喜欢吃食堂，没有心意的饭食，对我来说味同嚼蜡。”
何彦赶紧问到：“驻地可以自己做饭吗？”
“宿舍没厨房。”
“没关系，我可以自带电磁炉和电饭煲。”
韩淑回头看何彦一眼，想起之前的爆炸，心有余悸，同时，也升起一点小心思：“你要是愿意，你学校旁边有我家的一栋楼，不要你租金。驻地距离你学校蛮远的，你要是没车和司机，往返恐怕很麻烦。”
凛寒柔戳破到：“她在拉拢你。”
“？？？”
“一种投资行为，卖你个人情，这样以后你就不光是那什么特勤科的人，还是她家的人。”凛寒柔抬起手，大拇指挑着其他指甲里并不存在的脏污：“随口一栋楼的家庭，我想，肯定不简单。”
一副生怕何彦被骗的模样。
“那我就先在这说声谢谢。”
深思熟虑后，何彦并未拒绝。
“稍后我带你去看房。”
“如果可以的话。”何彦弱弱到：“能不能帮我回家拿下东西，我不敢面对房东。帮我把房退了，押金……不要了。”
“你很缺钱吗？”
“有点。”
“借你点？”
“那倒不必，也没那么穷，至少吃饭没什么问题。”
来到特勤科驻地，的确在市中心，甚至就在市政大厅旁边。门口两位全副武装，怀抱冲锋枪的士兵，给何彦幼小的心灵狠狠的上了一课。
看制服，是武警。
“武警站岗，什么单位啊？”
“治安单位。”
停好车，韩淑将何彦带进一栋大楼，摁下负三层的电梯。
随着电梯门的开启，何彦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金属浇筑的地下建筑，墙上布满科幻色彩的的条纹，闪耀流光。大门都是自动感应的，旁边配有属于密码的装置，附带一个用来刷卡的卡槽。
“冒昧问一下，自动门为什么要配这玩意？”
何彦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无数金典场面，什么丧尸危机，丧尸危机二，丧尸危机三，总之就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去。
“防止停电，或者系统短路，算是紧急通道一样的东西。你要是掀开数字键下面那个挡板，里面还有个钥匙孔。”
……
科幻感，碎了一地。
“欢迎来到特勤科。”
之前电话里的声音在现实中响起，一个身穿白大褂，一副科研人员打扮的女人来到何彦面前，胸口挂着工牌——特勤科研究组组长玉清徽。
也就是韩淑口中的玉姐。
的确是个御姐。
身材和凛寒柔不相上下，尤其是包臀裙配肉丝。
何彦就好这口。
“疼疼疼。”
玉清徽见何彦龇牙咧嘴，仿佛被人揪住耳朵，微微一笑：“看来她也来了。”
低头看向手中平板，沮丧到：“果然，就算是在特勤科内部，也无法监测到她的存在吗？不愧是诡异等级X。”
“诡异等级X？”何彦揉着耳朵，收敛目光。
“来的路上韩淑没跟你介绍吗？也罢，跟我来，带你参观下特勤科。”
除了加入，何彦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每天给凛寒柔做下午闭市的剩菜也不是办法。
玉清徽走在前方，白大褂下的臀部曲线若隐若现，在充足的光源下，纤细的腰肢也在白大褂中时隐时现。
“诡异，是我们对所有超自然现象的统称。造成超自然现象的因素有很多，细分的话还可以分为诡物，没有思想，带有某种特殊能力的物体；诡怪，无法和人类达成共识的怪物；以及诡灵，没有实体，像鬼一样的生物。”
“对于诡异的等级，国际统一标准为七个等级，D级，无害级别，恶作剧道具一样的存在，通常不致命，只能让人灰头土脸；C级，暴徒一般的级别，能够致命，但能被普通人制服、驾驭；B级，超出常人理解，能够造成大规模或者大范围损伤的级别，只有超凡者才能处理；A级，超凡者也无法轻易处理的存在；S级，战略级别的诡异，就算整个梧桐市特勤科全体上阵，也不一定能够处理。”
“你要是觉得难以理解，可以换算为D级-匕首级；C级-手枪级；B级-RPG级，A级-导弹级；S级-核弹级，破坏力基本差不多。”
“在这五个常规等级外，还有两个特殊等级。X级，破坏力不明，可大可小，但只有浮动范围足够触及到S级的诡异，才会被编入X级。”玉清徽带两人来到一扇大门前，拿出挂着的名牌刷卡开门。
显然，这扇不是自动门。
“最后一个等级，其名为-神级。即便是国际标准，也没将其简称为G，而是全称GOD级。”
大门开启，映入何彦眼帘的，是一扇巨大的墙壁。
防止他人窥探，绕过墙壁，何彦瞧见一个巨大的大脑。
占据了房间中心，直径至少五米的一个圆。
大脑被装在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罐里，上面插着许许多多的钢钉，连接一条条颜色各异的电线，没入上方墙壁。
何彦咽下一口唾沫：“这就是……神级。”
“不，不是，这是本市特勤科收容的B级诡异，幻梦之脑。”
“额。”
玉清徽没管何彦的无语，低头在平板上不断比划，最后无奈的双肩一瘫：“还是监测不到，幻梦之脑都无法监测到她的存在。按理来说，任何会思考的生物在幻梦之脑附近，都无法隐藏自己的思绪信息。”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玉清徽转过身来：“我们对X级十三号-凛寒柔早有无数猜想。现在，可以排除掉一部分错误答案。告诉我，她在你眼前是何等模样？”
何彦试着比划，却瞧见玉清徽打出一个响指，房间里立马浮现出淡淡的影像，那是何彦脑海中的画面。
在凛寒柔旁边，出现了另一个凛寒柔。
空洞的眼睛，毫无神色，嘴角带一抹浅浅笑意。
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玉清徽的白大褂。
凛寒柔的那套默认皮肤，何彦差不多看腻了。
更重要的是，白大褂算制服。
制服！
“呵呵。”凛寒柔看着逐渐凝实的自己，食指轻轻摁住嘴唇，魅笑到：“所以，你之前盯着她看，是想让姐姐穿这套衣服吗？”
本来趋近实体的画面，闪烁起信号不良般的雪花，女仆装、水手服、旗袍，一套套衣服在虚影身上轮番上阵。
“咳咳。”玉清徽挥散虚影：“你的XP我已经了解了。现在，请你告诉我，她现在的模样，是你内心最深处渴望拥有的那样吗？”
何彦看向凛寒柔，用力点点头：“是的。制服是我的欲望，而她，是我的渴望，心底的白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