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耳畔传来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撩拨心弦。
更要命的是那声因为锁扣解除而弹开的闷响，哪怕看不到，何彦也想问一句，真的有那么弹吗？
搓搓右手，好像真的有。
所以，该不该偷看？
她是想让我看，还是真的会害羞，如果是后者，该怎么哄？
好吧，当何彦开始思考该怎么哄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
看了是禽兽，不看禽兽不如。
悄悄把眼睛眯开一条缝后，一个念头瞬间通透：她都没让我转过去，是不是说明……
颤抖的心，看到的却是一片空气，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依旧。
……
“你不乖哦。”
凛寒柔的状况，就仿佛置身于异空间一样，连带着新买的、有实体的衣服一起消失在何彦眼前。只留出音效，钓鱼执法。
但何彦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至少，现在他有办法。
两仪……开眼！
也就是俗称的阴阳眼，是两仪之境的入门级法术。
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眼前的空气中，模模糊糊勾勒出一个妩媚的身影。
能看到，但不多。
事实证明，何彦还差得很远。
一只手从影子里探出，在何彦额头轻轻一弹，随后是整个倩丽的身影。
合着都传好了。
额头上带着一副大框墨镜，身穿露单间的大领T恤，下身一条牛仔短裤，勾勒出迷人的曲线。一条过膝的黑丝，极为勉强的勒出一点肉感。
劣质的黑丝，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质感。
最重要的是，黑丝勒肉，神仙难救，恰到好处的一点，就一点点，就像是即将行刑前，套在脖子上的绞绳，要人亲命。
何彦眼睛都看直了，凛寒柔从额头摘下墨镜，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将眼镜挂在胸口。何彦有理由相信，那老肩的巨滑程度，可能不是眼镜腿卡住了衣服，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卡住了眼镜腿。
凛寒柔对何彦的反馈非常满意：“就这套了，看够了就去付钱吧。”
说罢，直接在身上一扯，整套衣服就被轻松脱下，丢进何彦怀里。
她整个人，更像是直接穿过衣服。遗憾的是衣服挡住了视线，何彦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白。
出门付账，在店员姐姐审视的目光中走出服装店，旁边一只手拿过袋子。等凛寒柔再次出现时，已然穿戴整齐，戴上墨镜，整个人又酷又飒，还潮的要命。完全看不出来，她这一身上下加起来不过一百块出头。
“把鼻血擦擦，我的小弟，可不是个变态。”
何彦接过递来的纸巾，擦擦鼻子，纸巾依旧洁白如初。
“……”
“哈哈哈哈，真可爱。别生气了，大不了姐姐奖励你一下。”
何彦根本就没生气，但是有奖励：“我该做出气鼓鼓的表情吗？”
凛寒柔拉住何彦的手，放到自己腰间：“如何？”
“我可能不是变态，但绝对是个精神病。”
何彦认了，哪怕周围的人看他搂着空气，投来关爱傻子的目光。
不少人更是拿出了手机。
凛寒柔突发奇想到：“要跳之舞吗？”
手搭上何彦的肩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被人当做精神病又有何妨，踏上了这条路，选择了我，你就应该习惯。”凛寒柔摘下墨镜，含情脉脉的看着何彦，搭在肩上的手，递到何彦手中，十指交扣，身体和何彦贴在一起：“跟着我的步伐，一嗒嗒，二嗒嗒，转圈圈。”
围观何彦的人越来越多，何彦却无暇顾及。
凛寒柔很投入，万人围观的地铁站，对她而言似乎和金碧辉煌的舞池没有区别。
何彦就是她的世界，她为何彦而生，也将随何彦一起消亡。
视线对上，便再难分开。
掏手机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正是下午六点过后的高峰期，人流量可想而知。
一舞结束，何彦本以为自己能等来一个吻，没曾想得到的只有一句话：“你说，今晚能不能在网上看到关于你地铁尬舞的视频？”
“你就为了这个？”
何彦一开口，性质瞬间不一样了。
之前没多少人在意，现在，他可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先前可能还这只是个行为艺术家，现在，妥妥的精神病啊。
“他在跟谁说话？”
“谁知道，我觉得他多少有点那个大病。”
“这么棒一个小帅哥，咋就得了那病啊。”
“是啊。”凛寒柔站到一边，伸了个懒腰，给何彦展示自己刚刚搂住的腰肢有多么无敌：“网络上的信息总是琳琅满目，我却找不到任何和我有关的东西。现在，多少有些期待感了。走吧，去驻地报道。”
“下次发工资，要去看看礼服吗？”
凛寒柔现在这一身，可称不上制服。
“好啊，反正你掏钱。”
在众人眼中，何彦傻笑着走了。
“抱歉，借过一下。”
进入到地铁站，不少人还在对何彦指指点点，投来异样的目光。
“尴尬吗？”
“有一点。”
“你看，又在自言自语了。”
何彦更尴尬了。
“习惯就好。”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名西装革履，戴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的男性，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你好，我是星耀传媒文化公司的星探，请问你有兴趣当偶像吗？”
“额。”
这展开，何彦属实没料到：“没兴趣，谢谢。”
“了解一下嘛，你的资质不差，有过舞蹈功底吗？只要我们公司对你进行大力包装，一定能让你迅速火遍全国。”
“不了，我社恐谢谢。”
星探一脸‘你挺萌在逗我’的表情，社恐？刚刚那番操作，社牛都做不来。
“不考虑下吗？”凛寒柔晃动肩膀，轻撞何彦一下：“偶像可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何彦想了想，对星探回答到：“公务员编制可以当偶像吗？”
“等你什么时候不想做偶像了，再去考编也来得及。”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只要何彦最年轻活力的这几年。
当然，爆火另说。
星探见打开了话题，赶紧规劝到：“先做偶像后考编，可比直接考编容易得多。你也知道，现在考编的都卷成什么样的。”
“但我已经是公务员了，军事治安编制的，能当偶像吗？”
星探上下打量何彦两眼，是个高考后能直接入伍的年纪，估计还是已经通过审核的那种，意气风发少年郎。
“告辞！”
何彦回礼到：“不送！”
成功打发走。
凛寒柔满意到：“年轻人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各种诱惑，捷径可不好走。”
“说的自己好像年纪很大一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姐姐的默认年纪是十八岁吧。”
一个神奇的年龄，上可胸怀宽广、妩媚人妻；雷厉风行、霸道御姐；下可身高米四、清纯萝莉；或者米六，青春少女。
别问，问就是十八岁，哪怕一米二也是十八。
不然过不了审。
“唉。”凛寒柔摸着脸颊：“有人现在十八，有人永远十八。可爱的弟弟和成熟的弟弟哪个更好，好难抉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