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吵了一架之后,两人在较低的气压之中吃完了今天的午餐。
吵完架后,两人都没有了再继续约会的想法。
在吃完自己的午餐后,阿玮轻轻的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之后准备独自起身离开这里。
还在气头上的他打算直接在附近的公交车站用兜里面的几块钱零钱回家,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继续“鬼混”下去了。
看着起身就准备离开的男友,早就吃完午餐的李玉雪连忙起身去追。
这家小店只支持餐前点单时付费,所以她现在追出去并不存在逃单行为。
“你又想要干什么?”
看着突然抓住自己手腕的女人,阿玮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正在生气的他现在不想见到她——见到自己的这个名义上的女友。
“送你回家,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抓着自己男友的手腕、面对自己男友并不算太好的语气,李玉雪如此回复着。
“放开,我不要你管。”
听着这个家伙又想要来管自己,他心中的厌恶再次加强。
至于她口中的不放心,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毕竟现在的社会这么的安定,他又是坐公交车的、总站距离自己家所在的小区也就那么几步路,公交车经过的路线又不存在什么高山、大河——这能出什么事情?
而且让她开车送自己回去——鬼知道这家伙又包含什么心思。
鬼知道会不会像昨天那样,开着车就把自己放在自己不认识的地方,让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回家。
鬼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再像昨天那样将自己强行拖住,让自己回不了家。
“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就要喊人了!”
对着这个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的家伙,他进行着威胁。
听着他的威胁,她不为所动——因为她知道他的胆量不足够让他在大街上喊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家。
那样,他就算吃亏了、被别人占了便宜,也不敢开口喊出来,只能默默被别人欺负。
……
坐在李玉雪的车上,阿玮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是的,他又上了李玉雪的车——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她,也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胆量、无法克服羞耻心在大街上喊出来。
最后,性子比较软弱的他只能被她带着上了车。
再次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那家伙,又看了一眼窗外陌生中带有些许熟悉的场景,紧张的他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因为,这一条好像是他回家的路线。
她这次好像是真的要送自己回去。
坐在副驾驶上,系上了安全带的他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街道与行人,看着眼前行驶的车辆——最后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开着车的那个便宜女友的侧脸。
看着她那张写满了认真与可爱的脸,他猛地在心中咽了咽口水,之后再将自己的视线放回到窗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中。
看着窗外那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平凡事物,没有事情干的他慢慢的又觉得无聊了。
无聊的靠在皮质的座椅上,他没有尝试着与身边作为司机的便宜女友聊天——因为在公路上与开车的司机聊天,那不是解闷,而是在找死。
而他现在觉得自己还年轻,觉得自己还没有到死的时候。
他的脑袋开始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去开始对自己小说的剧情进行发展。
但无论他怎么去乱想、去思考,都无法缓解他现在的无聊。
路途中的无聊便是他喜欢在车上拿着手机看小说、听歌的原因。
而在现在,他的手机差不多要没电了,没电的手机看不了小说也听不了歌。
看着窗外或熟悉或陌生的环境,他静静的计算着现在距离自己家还有多久的距离。
在心中想着等到自己回家给手机充上电后,看多少的小说和视频。
想着想着,李玉雪的车开到了阿玮所居住的小区门口。
看着这熟悉的大门,阿玮下意识的想要解开安全带然后下车回家——他没有想着要将自己的这个便宜女友给带回到自己的家里去。
他现在只想自己回家,然后躺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自由自在的放松一下。
家里有外人、又或者在外人的家里时,他便会觉得很压抑、放不开自己。
现在已经到自己的家门口了,那种压抑和不自在也都给离开了。
就在阿玮准备开门下车时,李玉雪将车开进了小区的大门,之后又跟着自己的男友一起进入到了阿玮居住的那小屋子。
……
身为宅男的阿玮平时就只在自己的家里进行活动,如果现在离开的话,那以后再想要和他进行接触、拉近关系可就麻烦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玉雪跟着自己的男友走进了他所居住的小屋门口。
“我已经到家了,不用再送了。”
看着一路将自己送到家门口的便宜女友,并不想再留下她的阿玮如此说道。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直接赶人,而是邀请她进自己的家里喝杯水之类的,但如果现在真的将这家伙引进到自己的家里面,那再想将她送出去可就麻烦了。
这家伙就像那些该死的外来入侵物种一样,引进来容易,想要赶出去非常的麻烦。
对于自己男友的驱赶指令,知道 这一次离开,以后再想要进来可就麻烦了的她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以“喝水”和“需要休息,疲劳驾驶不安全”的理由又进到了自己男友的屋子里。
在进入到自家男友的屋子没多久,感觉现场气氛沉闷得不适合自己发展的李玉雪在打了几个哈欠,揉出几处泪花之后,便以“想睡午觉,不然下午便会没有精神”的理由钻进了前天晚上睡觉的客房。
看着钻进到家里客房去睡午觉的便宜女友,在家里存在外人时便会觉得不自在的阿玮将自己的东西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准备自己玩自己的。
然后,将脑袋放在枕头上、躺着看视频的他便在偶尔间升起的困意之中睡着了,连接着数据线的手机也被他随意的丢在了一边。
另一边,以“睡午觉”作为借口强行留下来的李玉雪也躺在床上一点点睡着了。
最完美的谎言便是将自己话语中的信息落在实处的现实——就像最好的作弊方法是平时认真学习,将考试的知识全部放进自己脑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