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这样啊……”
牡丹弱弱弱弱地说了句。
“不可以哦～”
牡丹的请求很轻易地就被狐雪月拒绝了。
“行吧……”
牡丹低下了脑袋，雪白蓬松的尾巴在身后摆来摆去。
狐雪月见状，问道：“好玩吗？”
“什么好玩……”
牡丹下意识地抬头想要问狐雪月指的什么，结果就看到了狐雪月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身后。
身后？有什么东西吗？
“咿呀！”
转头朝身后看去，牡丹又被自己的尾巴吓到了。
“噗嗤～”
听到狐雪月的笑声，牡丹对着狐雪月怒目而视。
也想要看看对方的尾巴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这么不受控制。
但很显然，牡丹失望了，她没有看到狐雪月的尾巴……
等等！尾巴呢？
看着牡丹死死地盯着自己，眼神中还带着疑惑，狐雪月当然知道牡丹的意思。
“收回去了啊～”
狐雪月的嘴角还带着坏坏的笑容。
“这尾巴还能收回去？”
牡丹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目光不能太过于狭隘哦～牡丹小姐～”
“想要学吗？”
看着狐雪月眯起来的双眼，牡丹感觉如果自己说要学的话，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学～”
学着狐雪月的语气，牡丹果断拒绝了狐雪月。
以为我会被你拿捏吗？想都不要想！我暮淡不会被任何人拿捏的！
“真的吗？”
狐雪月突然凑到了牡丹的耳边，轻轻地呼出了温润的气流。
牡丹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竖瞳，耳朵也采取了应急模式，直接趴在了头顶。白皙的脸庞也变得越来越红。
“不学！”
再次强硬地拒绝了狐雪月后，牡丹想要转换成血族，却发现根本转换不了。
再试着去按那象征着人族的光团，却发现也转换不了。
这是为什么？
是血液的原因吗？
不太可能。
但是当牡丹想要继续深思的时候……
“咿呀！狐雪月！你别太过分了！”
狐雪月此刻用嘴巴含住了牡丹的耳朵。
敏感点被含住的牡丹，立即立即发出了羞耻的声音。
“哦～怎么过分了？我只是安慰一下变不会回人的小狐狸啊～”
狐雪月松开了嘴，眼角带笑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变不回去了……”
牡丹的声音有些微弱，如果真的一时半会变不回去，那她可能真的需要求助狐雪月，然后收回尾巴和耳朵了。
毕竟刚刚可是答应了那个妇人，去她家里蹭一下的。
如果形体变化太大难免会被怀疑。
不过幸好，自己的外貌变化不大，也就头发长了一点，身高高了一点。
脸庞从那种幼态类型变成了独属于少女的青涩类型。
但其实来讲，依旧是一个很矮的小家伙。
“如果真要按照你的说话，你想要转换形态必不可少的是神力吧？”
狐雪月难得的收起了她的笑意，有些严肃的说道。
“嗯嗯。”
牡丹点了点的头。
而根据神力这个思路顺下去的话……
牡丹突然察觉到了，在人族和血族转换时，的确有一部分神力的消耗，只不过相对于体内那湖水中蕴含的神力来讲，太微不足道了。
这也导致牡丹此时才察觉到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需要神力……”
牡丹的大脑迅速运转，立刻想明白了。
“是的，看来牡丹小姐没有真的变傻～”
“喂！这要是想不到才是真傻吧！”
“所以说牡丹小姐不傻嘛～”
发现自己被狐雪月套路了，牡丹生气地嘟起了嘴。
“捏捏～”
说着，狐雪月还真的上手捏了捏牡丹鼓起来的脸。
“别捏了！接着说吧！”
“行吧～你第一次拒绝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可能想要变回血族。”
狐雪月收回了手，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于是我又问了你第二遍，但你拒绝了却没有变回去，这不就意味着你变不回去了～牡丹小姐～”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还有神力，却变不回去？”
牡丹能感受到，虽然湖水被消耗了很多，但依旧有一部分的残留，而这些湖水中也有不少的神力啊。
可问题是却变不回去。
“你就没有想过，你的一系列能力、活动都是需要神力的。”
狐雪月这时再次收起了笑容，十分严肃的看着牡丹。
“一旦神力无法补偿你的活动消耗，你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是狐雪月的猜测。
原先的牡丹将血液都转化成了蕴含时间神力的神话种血液输送给了自己。
而牡丹却陷入了昏迷。
但当自己将血液再次反喂给牡丹时，牡丹不仅转换了种族，还醒了过来。
再结合牡丹所说的，也只有这个猜测最为合理。
“牡丹，我希望你……不要再随意使用你所仅有的神力了……”
“剩下的交给我……我会带你回去的……”
“牡丹，相信我……好吗？”
狐雪月的表情很是认真。
牡丹见到狐雪月这个样子，沉默了……
不是她不相信狐雪月，而是她不想拖累狐雪月。
她也不想让狐雪月为了保护自己而陷入危险。
她从来都是如此，对自己好的，自己也从不愿意看到对方受伤，更不愿意对方为了自己而受伤。
这些她经历了很多，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那些黑暗的过往，那些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深处的……
“牡丹，真的，不要再使用你的神力的……”
“我不想看到你昏迷的样子，不想看到你受伤……”
“像我这种人啊……对于这种得来不易的情感是真的……不愿意放弃的啊。”
“不要让我难过，好吗？”
狐雪月的手抚着牡丹的脸，想要让她看着自己。
但牡丹却不断地将脸偏转，不愿意看着狐雪月，更不愿意和她那双眼睛对视。
那双眼睛，仿佛有蛊惑人的力量。
只要和那双眼睛对视，就下意识地想要答应对方的请求，哪怕那请求不可理喻……
“狐雪月……我知道……”
“但……我不能答应你，也不想答应你……”
“你对待我是这样，我难道就会让你这样吗？”
“你平时都挺精明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犯傻了呢？”
“我要是答应了你的请求，就不会在当初想着去救你了……”
“或许你不懂，但有的东西，一旦背负上，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所以，我不会答应你的。”
牡丹的眼睛终于对上了狐雪月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