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康乃馨之音
锁恋洋溢在睡梦中，梦里在一张蓝色的卡纸上画了一对翅膀，然后卡纸随着光彩在面前散化，出现一只少羽大天狗，很可爱。小天狗一起和我睡觉好不好，我好像怀了小天狗的孩子，那一定是女儿吧。
“我不会带孩子啊。”锁恋呼着醒来，摸着肚子，没有变大，不觉惊恐后怕，无声哭泣起来。冰块船上，雪女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安眠着，锁恋用江水洗把脸，船飘了一夜，到了下游的江南岸，水乡园林的韵律。
雪女自然醒后，在锁恋翻出的地图下找浅滩靠岸，周围有别的来往船只，越窄的水道里小木船越多。雪女让行李半飘浮在身后，和锁恋走上芦苇丛中的木桥，在洼地里朝南走着。锁恋说着昨晚甜美又可怕的梦，雪女想着小天狗，的确那么可爱，雪女以前是小天狗的同事，说不定锁恋真可以召唤出小天狗呢，这样作伴也好。
走到一处康乃馨种植园，正是康乃馨繁茂生长，而大门口也贴着招聘，日结工资。锁恋走进园区参观参观，里面的占地面积很大，一排排的花棚井然有序排列，透过侧窗看见棚里整齐排列的花株，都是红裙镶白边。
花棚中间道路纵横，在整个园区的东南隅，有个空地和一个纪念塔碑，碑前放着好多枯萎的花束，碑上介绍着以前这里道路上不通，有很多当地人来开拓水道和陆路，得以减少周围与外界交流发展的阻碍。园区分散在各处的小喇叭到九点开始播放一些舒缓的音乐，偶尔听见有人声歌唱着：“漂浮天空……不管我走到哪里……一起打开未来……”轻松活跃的歌曲，能听见眼前的几簇康乃馨也在跟着哼在音节，是幻听通感吧。
“不是幻听，康乃馨有花灵的话，会有什么功效？”锁恋点着电话里的游戏界面，读着游戏里的卡牌话语，继续问着雪女：“康乃馨有没有提高速度的材料，提高攻击力暴击爆伤也行。”
“康乃馨……嗯……这种植园的花灵都很微弱，如果是游戏里的话，从名字上看这花应该能提供生命属性。话说回来，锁恋的身体这么虚弱，午饭得多吃点肉啊，哪有果冻当早餐的。”雪女叮嘱着，转念想起平安京那边的有个叫“女子会”的组团，里面就有桃花和樱花的妖怪，这里的花灵力远远不够成妖形。
仔细观察，花棚里的康乃馨有随着广播音乐微动的样子，节奏和音节都能对上，形成了大范围的共鸣微动。仔细听，广播播放单音节单音轨的歌曲时，共鸣出的微动出现康乃馨的花音，声音比蜜蜂嗡嗡还小。雪女灵敏地看着听着，广播播放的歌单都很轻松，没有一惊一乍的那种噪音，看来广播台那边有个调音的高手啊。
这时锁恋肚子也共鸣了，锁恋找园区的洗手间中，就和游戏里的日常任务一样，每日洗手间达成。一定是昨天吃的半个西瓜，没让呕吐就得拉稀，烂西瓜，以后再也不买西瓜和任何西瓜的饮料了。锁恋在洗手间埋怨着，很难受的黑线涂在脸上的感觉，此时诡异的事发生了。
洗手间隔间隔壁传来的古语诅咒之歌般，伴着女生尖音凄惨之叫，有个情绪失常的疯女痴狂妄念着：“触壁，库洛西，哐哐哐，啊哈哈哈，哈哈。”这声癫疯的撕裂的笑，清晰得毛骨悚然。锁恋表示先缓缓，冲完水后，敲着隔壁的门，淡定友好地问：“请问，需要帮助吗——待机幽浮？”
门缝从里面开了，一个灰面青瞳绿发头戴花枝的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锁恋，然后突然变脸嘻笑着，递给锁恋一个粗糙的木头人偶。锁恋下意识帮忙拿住，然后木头人偶一下窜到了锁恋的背后，怎么也拿不下。锁恋突然想到眼前这女孩的打扮很眼熟，也不着急，打开阴阳师游戏，翻看式神录，R卡阶式神妖怪里的丑时之女，面前的女孩一模一样，但锁恋不觉得女孩哪里丑。
这么好的机会，锁恋一把抱住丑时之女，虽然丑时之女比锁恋小，但她的攻击力是A级别的，锁恋相当于只有D的力量，一下被丑时之女挣脱，她以极快的速度跑出洗手间，锁恋听到她踩着哒哒木屐声，真是调皮的式神。
“我是怎么召唤出她来的呢？”锁恋和雪女说着自己遇到丑时之女，很突然的奇妙。“希娜奶……嗯……我不也是在你被窝里召唤出的吗？也许是现世召唤，游戏界面里就有这种现实召唤。”雪女在园区的广播室外和锁恋聊着，锁恋还背着丑时之女的木人偶，雪女瞄着在园区里四处活蹦乱跳看新世界的丑时之女，雪女速度也没她速度快，还是等她跑累了再捉来问话。
锁恋背上背着草人，草人有传导伤害的效果，雪女让锁恋站在旁边的喷泉旁，喷泉在风中吹出的水雾落在锁恋身上，然后因为雪女给的护盾，水雾形成冰雾，冰雾中能看见草人传导伤害的指示透明线。雪女对着透明线看其直指的方向，线指着东南方向，锁恋移动到下一个喷泉旁，线同样指那个方向。
暂时没发现端倪，到饭点了，锁恋和雪女混入园区的员工食堂，点了两份炒饭，然后回到园区播音站的屋子外面的凉棚。“雪女帮我吹凉炒饭。”锁恋给雪女倒上一杯蓝莓汁，雪女轻轻吹着烫的炒饭。
丑时之女逛够了，来找锁恋，躲在凉棚的园区地图后探头看着。锁恋就是普通女孩的样子，能召唤出R卡中的“七神”之一，也是有很巧的缘分的。见到雪女喝了半杯的蓝莓汁，丑时之女越来越靠近，然后假装咳嗽一声。
锁恋和雪女看过去，丑时之女，简称丑女，锁恋高速查询丑时的其它说法，于是换个称呼，叫凌晨两点的少女，就叫小夜好点。小夜拿着钉锤，指着旁边园区地图的东南角的纪念碑塔，用尖锐愉悦的声音说：“咒骷颅，屋内洗。”
锁恋熟练地点开语音翻译，后面小夜用抑扬顿挫的不带重复的痴笑说着，翻译都断断续续拼凑零散词句，小夜大致是说：“你就成为背负傀木偶的冤大头，所有痛打你的伤害都会被傀木偶传递给那埋枯骨的碑塔，我越看扭曲越开心得要再咒你一句。”
锁恋这下淡定不了，好恶毒的话从小孩子样的小夜说出，得好好教训下，这次锁恋抓住小夜的衣服腰带，小夜怕弄坏衣服没有挣脱，被拉到锁恋面前，睁着眼似乎要恶狠狠地去看锁恋。雪女没太在意小夜和锁恋的打闹，而是走进一旁的广播室，想见识一下播放这些好听音乐的歌单。
广播室其实也是园区的小办公室，有个坐在办公桌电脑旁的穿着白短衬衣的中年大叔，一看就是园区领导的范，健硕的身体和炯炯有神专注的目光，从容不迫在电脑上翻着文件。衬衣大叔见雪女来，目不正视，很随和简单地问：“请问找谁？”
雪女得用衬衣大叔的语言，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音乐，听音乐。”这是雪女记的简短词句，衬衣大叔回应：“点歌在那边台电脑上，别点奇怪的就行。”然后继续翻着文件，似乎衬衣大叔撇一眼就看出雪女是游客，默认是腼腆的文艺女青年的形象。
雪女用鼠标划着电脑的歌单，有上千首音乐，太多了记不下，于是点击分享全部歌单到频道音乐软件上的冬天寒霜图案的频道，这样只有用锁恋的电话安装该音乐软件后，就能在网上找到这个频道分享的歌单。
锁恋也轻步进办公室，身后跟着沉默不语不乱跳跑的小夜，锁恋问衬衣大叔：“请问大叔，园区的纪念塔有什么特别的修建历史吗。”衬衣大叔，衬衣叔见锁恋看，转身目不斜视地打量着锁恋，顿了下说：“小姑娘，这里的地方志可都没记录修建历史，我估摸那碑有个几百年的样子，以前修了修，碑外面多盖了一层，多刻了些修建者的姓名，不知道从哪里得的历史资料。”
“嗯，谢谢，那我再去问问其他人。”锁恋拉着小夜出去，雪女也跟上。“雪女给我变件园区员工的工作服，我得去假装打工潜入调查下，直接找人问真的让我好紧张。”锁恋牵着小夜，小夜现在很困倦，白天对她说应该好好睡觉才对。
当小夜得知自己是锁恋的式神后，才说明自己给锁恋的诅咒，就是锁恋背着的木偶会累积伤害传递给碑塔，碑塔始终会被破坏，是小夜来之前接到的四季鲜花之主的委托，不敢不从。而草人能为锁恋挡住伤害，也算诅咒型的祝福啊，所以小夜说希望锁恋以后对小夜好点，别把小夜返魂成碎片。
锁恋换上雪女凝结的工作服，假装打临时工的样子，戴上口罩，到花棚前午班换班时，排在其他几十名员工后面，先听完小组总队长训话和布置下午的任务，点名时移动位置避开喊到，各小组的组长都以为锁恋是其他组的不认识的员工，只要人不缺，多出来的锁恋就不会被注意到。
任务内容就是施肥除草等细活，按棚分配人力，锁恋听着员工的聊天，学着施肥的细节操作。并不复杂，但工作量大，这么多康乃馨，不熟练的话进度就会很慢，完不成的会在减少工资和被辞职的选项中。很多员工阿姨和大哥大叔都到了锁恋前面，锁恋不时观察着花，花就是普通的样子，可就好想是花有什么诉求，然后派小夜来给碑下咒。
锁恋本想累了后请假离开的，她的身体原本可没这样的体力，可现在背着小夜给的木偶，所有的疲劳都是真的木偶承担，锁恋加快进度也不觉手酸软，一直到下午六点也不觉得困，活力和状态没有因为工作的强度而下降，和小夜说的一样。
“明天是要除虫吧。”锁恋和员工搭话，锁恋一直没发现花朵有病苗，工作手册上也没有除虫的环节，反而多了要放音乐的环节。“没得的事，也不晓得这花那么秀气，清明到现在都不打虫，你从哪里听错喽。”员工回答着能听明白，还好不是用这江南某处的方言。
然后锁恋问着纪念碑的事，打听到民间的说法是碑上新刻上的名字犯了忌讳，还有说碑下其实是某个古代名将的墓，以及碑前发生过撞船的事故之类的异闻。锁恋又问了好几个员工，都是很零散的信息和翻译也听不清的方言，然后在这里的下班点名前，锁恋赶快溜走去找雪女和小夜。
锁恋靠着雪女的发簪得知她们在仓库外的干花堆里，雪女正在聚精会神地让一朵晒干的花结冰，结出的冰有很精细的外形，在没有月亮的夜晚，透过路灯能看见折射光的红影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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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捉了只蜗牛放在冰冻的干花上，用锁恋的电话，打开安装好的音乐软件，播放冬季主题里分享的歌单。干花微微振动，透过冰块而折射的光偏转，棱角处衍射着花的暗红光，光照在地上的图案随着播放的音乐旋律规律变换，原本缩在壳里的蜗牛爬着离开了干花。而把蜗牛换成蚯蚓后，蚯蚓没离开，又换成蚂蚱，蚂蚱跳飞开了，再换成蜜蜂，蜜蜂安然在花上歇息。关闭音乐后，蚂蚱蜗牛都没离开，大致说明这园区的康乃馨可以靠听音乐来驱除害虫，而花棚里那么多的花一起产生的共鸣，也就有微小的声音，估计连小动物也会被影响。
“要给木偶伤害传到碑塔，那我得积累多少的疲劳啊。”锁恋看着小夜，小夜没了之前的狂笑，反而眼神里害怕的样子，这孩子不会有多重人格吧。“可……可……可以画符咒给草人减防加易伤，这样草人能传出几倍的伤害。”小夜小声提着建议，但锁恋说直接完全不会有些里的什么阴阳术，连御魂都没有。
听到这，小夜眼前一亮，一下子变了神态，和锁恋拉开距离，用钉锤指着锁恋，露齿嬉笑起来说：“唧唧……唧……你不会返魂的废萌也，咒你钉你，多好玩啊。”然后钉出一道刺打中锁恋背上的木偶，甚至能听见木偶爆裂的暴击声。
锁恋除了感到木偶的推背，没有发觉有伤害打到自己，小夜只钉锤着木偶，却表露着钉锤锁恋的扭曲兴奋。锁恋就坐在花堆上，翻着式神录界面看丑时之女的信息，式神的传记里写的丑时之女就是很古怪，毒舌讨厌的样子，要是有什么能管住小夜，那就是抓她的衣服了。
小夜钉锤了好多下，木偶虽然一直爆裂，却还稳稳贴在锁恋背上。那碑就像打逢魔的大怪物副本一样，成千上万的雪量，而雪女和小夜本身不是输出类型的式神，不知要多少伤害打在草人上才够。
夜晚的园区静谧，康乃馨共鸣回响着声音的余波嗦嗦，锁恋好想知道怎么非得打破碑塔，就不能直接用推土机推倒碑，这样用着草人传导伤害的方式绕着弯，效率太低。而且不能直接让锁恋受到巨量伤害，伤害超过草人的承受范围会让锁恋受到溢出伤害，这样看，草人还是属于诅咒啊。
锁恋看着式神录和雪女一起看看其它什么式神的技能能帮上，清姬，蝎女，缘结神，千姬，辉夜姬等等琳琅满目的式神，游戏里天花乱坠的辅助技能，可锁恋都没有那些好看的式神，也不清楚怎么用。在各种机制中，雪女敏锐注意到式神帝释天的技能效果，虽然雪女没怎么见过帝释天，但帝释天的莲花可是很好用的印记，这个印记在游戏中打怪物时，即使帝释天阵亡离场，也依然发挥效果。
雪女仔细看着帝释天的莲花形状，倒是可以冻结出外观一样的，灵力的源头还得和帝释天有联系才行。可现世的帝释天是神话里的角色，难不成得在附近找寺庙寻莲花。小夜吐着舌头，又说着险恶的话：用火烧，用石辗，用雷击，用硫酸，用虫咬……
嘛，虽然小夜狠恶的话语听起来太刺耳，不过也无意间让锁恋注意到可以用持续的伤害来攻击木偶。“我的电话正好要充电，要不试试小夜说的。”锁恋在仓库墙壁找到电插孔，电话充电中。
小夜拿出不知哪里得到的打火机点着小木棍，木棍靠近木偶，木偶如有意识般躲着火苗，好不容易让火苗碰到了木偶，木偶只是碳化了部分，点不燃而且碳化的地方脱落后又是新的。小夜看小火攻不行啊，那用大火？雪女和锁恋指着一旁的灭火器，小夜于是用下一个方法。
小夜搬来几块石砖，压住木偶，却只有压上去时有看见传导线轻微闪烁了下，然后就没动静了。要是石头压也行，不就可以直接躺压在地上了吗，而且压力远远不够，也很难持续，要是可以用工程车来压木偶，那怎么不直接推墓碑呢，锁恋就这样和小夜说明着。
雷击？还是算了，哪里去找。咦，要不给木偶通电试试，交流电可以持续电击的话就可以。试了，木偶电阻太大，交流电未能击穿木偶的电容，即使缠绕也只能发热，难道要用交流电来模拟莲花的效果？
当木偶绕上电圈后，哪怕通电话充电的变压器的电伏，木偶受到伤害后的扰动虽然没有增大，但可以看见扰动多叠加了交流电的正弦波形，还是看不出和莲花有什么灵力的联系。“嘿多……嗯……能行的，多叠加的伤害就是电流，木偶能传过去多叠加的伤害。”雪女看着木偶，如果有多段时间伤害的技能高频率攻击木偶，那每段的伤害都会结算出电流的伤害，就像莲花会结算出帝释天攻击力的伤害，木偶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哪里去找高频率的攻击呢，小喷泉的瀑布水流，不行啊，木偶淋湿了就不显示有伤害了。然后小夜灯和锁恋又试了用沙子淋木偶，伤害的确连续高频，但一直这样捧着沙子，恐怕得好久。雪女困得听着电话的歌，歌曲的节奏音波打击什么的肯定也不如沙子快。
“雪女快看，刚才出现了大波的伤害传过去了。”雪女靠近看，在半透明线的路径上，经过花棚的地方闪烁着。雪女的思路一下清晰了，可以靠着康乃馨停音乐后共鸣的伤害打在草人上，那么多的花棚，那么多的花，一起共鸣的话，随着音乐不断变化伤害的节奏，只要攻击到草人身上，哪怕每朵花的伤害仅能驱虫，每段伤害都叠上电流，就能达到高效的伤害传导。
“凌晨两点了，我还不困，现在就想打开广播的音乐，让所有花一起歌唱。”锁恋准备着，到仓库外面晒干鲜花的空地上，周围空旷，位于多排的花棚前，就像演唱会的舞台。话说要不等明天真的开一个歌会，在园区的所有人面前歌唱，这样名正言顺的让歌声音乐遍布花棚，那样产生的共鸣传过去的伤害不得把碑给粉碎。
锁恋心里这样脑补着，但看着园区寂静如此，任何热闹之后都会变成昨天工作的循环，不知道这样的循环是不是一种特殊的链子，拴住了好多活跃的希望印象。锁恋决定了，就现在开启，不会打扰到任何人，不然锁恋可是会依旧整夜不眠。
还没等锁恋进入办公室，周围响起了舒缓的音乐，这可是凌晨啊，难道凌晨也放歌的？还没反应过来，花棚中的共鸣越来越多，锁恋只好站在原地接收着，无数的伤害到草人上，都叠加上电流，此刻的共鸣整体不过能赶跑蟋蟀，草人传过去的伤害持续了几秒后，草人整个就完全散件，成一堆原材料，同时听见东南风向的石块劈裂声。
无数小伤害到碑塔下，塔倒塌，在一片康乃馨之音中，共鸣连锁反应，广播的音乐只有半分钟，然后声音消散，如伤怨气散去。锁恋一下放松了很多
草人木偶碎掉后剩下支架木杆在锁恋背上，雪女困得早到冰块船上睡去了，小夜属夜猫子的，窜入黑夜里就不见了。锁恋收拾着干花，然后离开，很明显有谁在给开音乐，那后面的事就交给幕后的谁处理好了，还能是谁，衬衫叔嫌疑最大。
随着锁恋离开园区走远，锁恋背上的木杆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拉开，掉在地上。谁知道那碑外层被破坏后冒出的旧名字是什么字体，碎块很快会有人来清理，其中的渊源也不一定能全知。
“我要怀也要怀雪女的宝宝。”一下没了木偶的锁恋到冰块船上也很快困了，说着梦话。肚子不饿，只是消化着食物营养而发着烫，和雪女的冰凉中和下，就是很温暖的舒适，犹如这大夏天开着空调盖被子，有些奢侈的舒服呢。
“那锁恋会带孩子吗，真的能怀的话，我想到有办法，基因工程和数字工程组合下……嗯……偶尔的开玩笑啊。”雪女也在睡梦里回复着锁恋的聊天。
图：看得困的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