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薇儿薇娅
“爸,妈,这是我的式神,雪女。”锁恋一五一十说着遇到雪女后一路的遭遇,锁恋的父母如听讲故事一样认真听着,他们一眼就觉得雪女更像是锁恋带回家的女朋友。从小锁恋就很活泼,现在女孩长大了,喜欢别的女孩也是很正常的,而这位叫雪女的孩子给人很宁静的感觉,相信能好好陪伴锁恋。
锁父和锁母在锁恋的印象里一直很模糊,看不清面貌,如背景一样,他们不会随时随地对锁恋嘘寒问暖,大多数时候都是放养式的,只有得知锁恋遇到什么困难了才会出现。而锁恋还是选择隐瞒上上个月的事,父母知道了只会徒增多余的烦恼,自己旅行的有趣故事倒是可以直接说出来。
“今天早上到我们家的是哪个亲戚呢?”锁恋问着。今天很早的时候,自己房间的敲门声后,房间门轻轻被开,探出和锁恋同龄的女子,当她看见锁恋和雪女那样休憩的姿态时,不禁露出“我懂,你也懂”的表情,然后轻轻关上门,锁恋觉得好眼熟,很迷糊的记忆,一时记不起她是谁。
“几年不见,亲妹妹都不认识了,是小薇儿啊。”锁母说着,倒是那么自然的事,却又显得突兀。锁恋极力回忆着是什么时候的事,一旁的雪女也陷入沉思,按照奇幻的故事风格,这亲妹妹很像是插入的某种存在,就像灼眼的故事里存在的火焰,对方的目的是潜入要调查什么吗。
薇儿在客厅抱着她的孩子喂着冲泡后的奶粉,好像真是几年不见的妹妹早已成家。这下锁恋安心许多,想起昨天看的动画里就总是有配角出来捣乱,如果这样都要伪装,那就真是太歹毒了。嗯嗯,我也觉得,娜巫的妹妹就是很普通的人类,是我们多疑了。雪女和锁恋如开启游戏的队内语音一样,能相互听见对方的心声,如果锁恋算是阴阳师的话,阴阳师和式神羁绊达到心灵相通的程度也很正常,这样省去电话翻译,对话更流畅了。
“妈,我妹夫什么样啊。”锁恋悄悄问着。“挺不错的,大你妹几岁,姓刘,对人很有礼貌,人缘好,一直在创业,他那边的团队有好多厉害的人,都很忠心……”锁母滔滔不绝说着她得知的妹夫信息,锁恋听着,也感觉是好熟悉的人,又是自己忘记了什么吧。
锁恋采来自家园子里的四季豆和青椒,简单炒着猪肉,在菜油和酱油的色泽下,很少吃东西的雪女也想多吃点。而锁母和薇儿炖着精致的汤,精细的调味料将味道控制在丝滑的口味,雪女还是忍不住吹冷碗里盛的汤,无论什么食物,到雪女的胃里都会分解成元素,契合冰雪,所以雪女是不可能吃饱的,但能多品尝可口饭菜的味道。
饭后,锁父锁母骑着电动车要去其它亲戚家做客,薇儿在家清洗衣服。锁恋和雪女从薇儿两旁靠近,洗衣机来回转着,六目面面相觑,锁恋和雪女还是让薇儿露出马脚,毕竟早上她敲门后的表情,锁恋真的不懂。
“姐姐和雪女那么喜爱,是幸福的恋人伴侣啊。”薇儿打趣说着,锁恋不觉得有趣,也不觉得难堪。“我其实记不清薇儿,要是我们是亲姐妹的话,那我以前不可能没和你一起玩闹过。”锁恋还是选择说出目前的疑惑,哪怕是错误的,也总会有迹象解释清楚。
“我们以前的确很少见面,你肯定都没听爸妈说过我,我全名是薇儿薇娅,我一出生就失踪了,最近才相聚相识,明明我们是亲姐妹,都那么多年,不熟悉也很正常。”薇儿解释着,她从小就没和锁恋待在一起,在相当于在另一个不同的世界长大结婚,得知出生的渊源后来寻亲,锁父一时的深感叹后也只能接受事实,若表露太多则显得有些家门不幸,不如照常当做一直看着长大的女儿,渐渐和锁恋有着相同的印象。因此锁恋觉得有些突兀,如果要说熟悉的话,薇儿动作和行为,以及神态举止,还真和自己有些相似。
妹妹留着为人贤妻良母的长发,外貌身材真的和锁恋有很多相似,而妹妹的经历不同,不知在她得知自己原本的家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应该是五味杂陈的,惊讶难过喜悦等等。而锁恋即使刚刚得知这消息,也只是在疑惑中思考,她感觉自己失踪的妹妹的剧情和身边超自然的雪女的剧情相比起来,更颠覆认知的还是雪女,如果是先得知妹妹的事,锁恋肯定会很惊喜,而现在是先认识雪女在前,所以锁恋不得不考虑莫名出现的妹妹是别的妖灵创造的情况。
雪女看着锁恋深思,薇儿略显难过的神情,心里说:娜巫,即使薇儿是由更高阶的神明创造的,哪怕有些不合理的漏洞,那薇儿此时此刻也是活着的人类,而薇儿基于人世的遭遇和情感的事实,就一定代表着真实的事件映射,所以,可以相信妹妹的哟。
锁恋长深呼吸一下,然后放下戒备的心,对薇儿微笑着说:“妹妹,薇儿,那我这突然冒出的姐姐也成了薇儿新的挂念了,而我以后也是多有了对妹妹的挂念。”薇儿也微笑回应着:“嗯,那姐姐以后也可得多看看我的孩子。”
锁恋说着表示一定,而雪女心里知道,锁恋害怕带孩子,小孩子什么都太麻烦了,路上遇到小孩锁恋都得躲远一点。“那薇儿早上敲门进来后,看到我和雪女的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呢。”锁恋还是恋恋不忘这个问题。
“你的朋友,是角色扮演的吧,我认识这角色,扮演的是阴阳师里的雪女。”薇儿拿出自己的电话,划着屏幕的截图给锁恋看,然后说:“我可是游戏开服的元老玩家,就算是生孩子那天我都不忘签到的。”薇儿此时些许炫耀的样子,这下给锁恋带来的惊讶比薇儿出现还强烈。
“那游戏里有没有能模仿对面式神的妖怪呢。”锁恋问着,游戏里的很多情况,雪女也不是很清楚,雪女以前只有到冬天和其它需要自己出场的时候才去平安京,锁恋上网搜索也得到很多混沌的答案。“每周有逢魔之时的一个副本,蜃气楼,里面的螃蟹能镜像成伤害高的玩家式神阵容,记得以前开荒时常常遇到其它玩家用狸猫樱花妖镜像,炸翻了好多玩家。”薇儿脱口而出游戏里的经历,新玩家的锁恋听闻着,不禁说出:“好厉害啊,薇儿薇娅。”
此时锁恋的电话自动翻译着锁恋说的这句,第一次检测翻译捕捉到“薇儿薇娅”,第二次重叠翻译为“我们在哪儿”,锁恋没太在意,雪女没看懂电话屏幕语音识别效果。然后姐妹两个一边凉着衣服一边聊天,聊了很多,无论是游戏里的还是各自所经历的趣事。
到傍晚后一同打开各自电话里的阴阳师游戏打逢魔地鬼,正当薇儿要在游戏里收锁恋为徒弟时,薇儿看见锁恋电话里的游戏账号里的资源,式神录是全图鉴,勾玉金币等都是好几位数的,而账号等级却是零级,怎么加经验都没变化,这下是薇儿感到深深的疑惑了。
雪女在锁恋家屋外散步,走得到了对面树林小路,回头能看见有几条很浅的链子从自己连接到屋里的锁恋,雪女心里说:“雪女我都从游戏里出来了,娜巫可以多陪我走走吗。”很快,雪女听见锁恋的心里回应:“雪女是我的式神呀,我也是雪女的了。”嗯,看来离锁恋远了,这浅透明的链子传递的心声就会出现延迟,要不多走几步,计算下延迟的分秒和距离的关系,是线性还是非线性。雪女想着,坐在茂密夜林下看下弦月升起,心中还是有那份悸动,锁恋也很快感知到这悸动,在薇儿面前竟然害羞起来。

图:西方project的米莉亚,被遗忘的旧画布,与故事关联不大,只是疑惑菠萝包的审图程序和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