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息后,裴御卿来到了梦仙阁,她想当面问清楚靳瀛和这些匪徒有没有关系。
正道大派却和匪徒有勾结,这事怎么听都有些不合时宜,而且这对于端阳来说也是一件坏事。
所以她义无反顾来到这里,想要亲自问靳瀛一个说法,若是这事有他参与,裴御卿自然不手下留情。
门口老鸨见到裴大人前来,自然是满脸殷勤地恭维着道:"哎哟,裴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
裴御卿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来这里是有公务在身,没事的话还请不要妨碍我。"
老鸨面对这种情景自然是非常明白如何应对,于是他开口说道:"嗨呀,裴大人,您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的话,尽管开口便是。"
"听说靳庄主在你们这里?带我去看看他。"
听到这话,老鸨反而有些为难起来说道:"呃这...,裴大人,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来寻欢作乐的,什么靳庄主啊?"
甩手撇开了老鸨子的手后,裴御卿径直踏入了梦仙阁,她扫视了一眼周围后确认大厅内并无何人。
但听到耳边响起了古筝的声音后,裴御卿就知道了这是醉莺的琴声,所以她便直接踏上了前往二楼的楼梯,正好去见见那位来访者。
老鸨只能默默地跟在身后一言不发,毕竟她还是一个星斗小民,还不敢对大人有所造次,若是一个不小心惹了这位铁面无私的大人,自己的营生怕是不想要了。
不过老鸨还是只能尽力阻拦着裴御卿说道:""大人,大人,我们这里真的没有靳庄主啊。"
裴御卿没有理会她,径直快步走上了二楼,留下身后气喘吁吁的老鸨,她完全跟不上裴御卿的节奏并且有些疲惫过度了。
"大人——呼大人。"
裴御卿没有再理会她,并来到了上一次和醉莺同聚的房间门前,这里悠悠传来了几阵琴声,那无疑便是醉莺的琴声。
她敲响了房门说道:"谁在里面?"
琴声戛然而止,整个室内现在寂静无声,里面的人似乎并不想回应外面的敲门声。
于是裴御卿再次敲响了房间门问道:"里面有人吗?没人回应的话我要进来了。"
里面仍然是一片寂静的声音,老鸨恢复过来后直接用她肥胖的肉身挡在了房间门前气喘吁吁道:"哎呀,大人,这儿真的没有人,都是些熟睡的姑娘在,她们今晚还要见客人呢,大人还是先不打扰她们了好吗?"
裴御卿没有多和她废话,而是直接掏出了自己的令牌说道:"天巡司做事,还请不要阻拦。"
看着这块金光闪闪的令牌,老鸨瞬间吓得一脸铁青,谁敢在弘国得罪天巡司的人啊。
老鸨识相地闪躲到了一旁,直接下跪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大人是天巡司。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勿要与小人计较。"
裴御卿也没有为难她而是准备推开了门,但转年一想,她又回想起来了还有事情没处理,便说道:"若是让别人知道我是天巡司的人的身份,那你就等着,哼哼。"
老鸨面如土色,这时候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位大人会是铁面无私,执法必严的了,原来是这样的背景身份,老鸨只能痛哭流涕地求饶着。
眼看着裴御卿打开了房间门,她也只能默默祈祷靳庄主和裴大人不要起了什么事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啊。
"裴大人,许久未见,小女子有失远迎。"
问声望去,只见醉莺独自坐在了桌子旁轻抚着古筝,宛然一笑看着眼前的老鸨和裴御卿,她们正一脸震惊而不解地看着自己。
不对啊,那位靳庄主呢,他不是刚刚还在吗?
裴御卿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问道:"醉莺姑娘,怎么此处只有你这一个人。"
醉莺温柔地笑着说:"这本就是小女子的房间,理应便是只有我在。"
面对这种解释裴御卿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
夜幕已近,几人围坐在葛喜家院子里享受着美食好酒,好不热闹,除了苏云灿,他还躺下在地上休息,打出了呼噜声。
景诩负责为众人烘烤着食物并且和葛喜徐湛交谈,几人都对今天在蚕云山上天色异变的事而讨论了一番。
但景诩和薄懿知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苏云灿破坏了太多蚕云山的植被,最后导致了龙灵降临保护绿化。
想到这里,景诩不禁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愧,所谓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如今居然破坏了蚕云山这么大一片植被,那龙灵来惩罚他们也不是那么难理解。
因此面对徐湛要求的恢复植被这事,他只能默默忍受,毕竟这确实是他们一个无妄之灾。
景诩倒是无所谓帮忙种树恢复什么的,但是白师伯的病才算至关重要,身边地薄懿甚至恨不得一下山就回宗去,不然这么多噬煞蚕都要于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徐湛看出来了景诩和薄懿的窘境,看到他们身旁的麻袋后,更加明白了他们的情况便开口说道"你们要送这些蚕回去端阳是吧?"
"不瞒前辈,这事是这么大,但是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等明日再出发就好了。"
徐湛摆了摆手说道:"不不,我的意思是可以帮你们加急安排人送过去。"
徐湛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令牌扔给了景诩说道:"这就是我天尊司的令牌,有令牌者就可以安排调度所有空闲的官府力量前去协助探案。"
景诩接过了徐湛给的天巡司令牌观看着,第一次近距离欣赏这快金光闪闪的令牌还是有些让他吃惊的,毕竟这种高级别的情报组织实在是逼格拉满的,所以景诩也想拥有一份这么好看地身份象征。
若是有天巡司的身份庇护着,自己可不怕会有什么人敢招惹到自己。
如今薄懿因为疲惫也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但是在看到天巡司的令牌后,她不禁也有些赞叹,这就是正派的大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