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 半山腰。
天光微亮,宋与卿推开茅舍的房门时,姬星落正坐在床边梳头,姬星落一回头,见宋与卿带着豆浆和煎饼果子望着自己,对他轻轻一笑。
窗外已是清晨,宋与卿单手推开窗,让清晨的空气飘进来,走到桌边,把豆浆煎饼果子放到桌上,此时姬星落正在屋外洗漱,等着一会和宋与卿一起吃早餐。
做好一切后,宋与卿坐在桌边,拿起一付煎饼果子,自从甩手不干之后,他这一个月的生活过得很有规律,他每天天光微亮时,便从家中出发,带着早餐来到姬星落的茅舍,吃完早餐后带着姬星落修炼,傍晚和姬星落吃完晚饭之后,再回到自己的住处,每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如同一般在田间劳作的庄稼汉。
自从宋与卿将精力放在姬星落身上后,姬星落的生活便过得痛苦并快乐着,一开始姬星落还不明白宋与卿说的专心修炼的意思,后来她明白了,专心修炼的意思便是除了修炼之外的琐事由宋与卿全包。
洗衣做饭之类的琐事自然不需她操心,重要的是每天一睁眼便有人做好饭泡好茶等在旁边,等着她洗漱后一起共进早餐,而且一日三餐吃的东西都可以变着花样不重样,一日姬星落说了一句忽然想吃山楂,本来是无心之言,可刚好被宋与卿听到了,于是第二日茅舍桌上就多了一篮山楂,以至于一次吃饭的时候,姬星落忽然放下筷子,颤抖着身子说:
“如果我得了不治之症请师傅直接告诉我,而不是用这种方式对我好!”
宋与卿沉默了一会,继续夹菜说:“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以为你脑袋有问题这点我们早就有共识了,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接受不了。”
“因为……!因为……!”
姬星落腾地一下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泪眼汪汪地看着宋与卿说:“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幸福了!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如果不是用一生为代价支付的话!就会让人感觉非常不安!”
“只有要和你成亲的人会说用余生为代价支付这样的话,不过我最近刚拒绝了一桩婚事,对这种人相当警惕,暂时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但是……但是……”姬星落坐下来:“既然已经生活在一起了,实际上也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星落也要习惯这样的生活才好。”
“嗯嗯,之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长着呢,在你境界达到之前,我都不会走的。”
在宋与卿眼里,姬星落脑袋有问题早就不是新鲜事了,不过毕竟是自己收的弟子,硬着头皮也只能教下去了。
吃完早饭后,姬星落在房中练字,宋与卿正站在花田前,舀着一瓢瓢粪水往花根上泼去,他正寻思着是不是多加一些肥料,转过身时,身边忽然多了一个女孩。
“…………”
女孩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双手交错在身前,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宋与卿被盯地浑身不自在,瞥了她一眼:“那个,我们认识吗……?”
“这些花好漂亮啊,是你种的吗?”
女孩睁着一双一往情深的双眼,活像是看她死去多年的老公。
“是我种的没错…………”宋与卿默默往旁边退了一步,以防一不小心,把手上粪水泼到女孩身上。
“我以前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花,你能送我一朵吗?”
女孩似乎误将宋与卿退后一步的动作当成了羞涩,反而又向他靠近了一步 ,恨不得将娇躯贴在宋与卿身上。
“可以倒是可以……”宋与卿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地为女孩讲解,“这个叫心一跳,意思是一旦中了花毒,中毒心脏只要一跳,花毒就会蔓延全身……”
“这个叫做五步花,意思是一旦中了花毒,中毒者行走不到五步,便会当即毙命……”
“哇,好可怕啊……”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纤手轻轻按住傲人的胸口,酥胸随着呼吸一起上下起伏。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宋与卿身体顿在那里,显得无动于衷。
女孩这次又换了个姿势,她用纤手在身前扇了扇,这次她变得满脸醉色,左手轻轻按住樱桃小口,呼吸沉重,雪白的胸口起伏,眼中好像含着粉色爱心。
宋与卿由无动于衷转为沉默不语。
女孩这次终于动了真格,她双手一齐轻轻按在胸前,用一双湿润的大眼睛满脸沉醉地望着宋与卿,好像下一刻就要宽衣解带。
宋与卿依然如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就在她准备施豁出去施展必杀技时,沉默了许久的宋与卿突然说:
“姐姐别发骚了,你信不信这些花都含有剧毒?多看一眼都会暴毙?”
“嘤嘤嘤嘤婴!!!”
女孩抹着眼泪飞奔着消失在树林中,松柏后方,作为始作俑者,并将这一切全然尽收眼底的任心念不禁目瞪口呆,半晌之后,她将脑袋无力磕在树上,羞愤地恨不得当场找个洞钻进去。
原本听说上元宫新来了个女弟子,将上元宫的一众记名弟子都迷得神魂颠倒,还想着可以利用一下,结果一看,这小浪蹄子除了睡过几个男人,根本身无长物!估计肉都全长胸上去了!而且看那胸大无脑的样子!睡的男人估计也都是脓货!
“没办法了,只能我亲自上了。”
任心念哼了一声,双手将秀发向后一拢,抓起自己的头发开始打理,别人根本靠不住,最终还得要靠自己,就连美人计也是一样,再说整个上元宫,美人计哪里有人使得过她?
她说的没错,她自己就是美人计的最佳人选,她穿着淡粉色飘逸纱衣,露出软滑如玉的白皙肩膀,她猛地一甩长发,粉色的短发像是反射着光晕的云彩般披在脑后。
小心地系好鬓角的发饰,再仔细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任心念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本就天然丽色的面容登时显得容光焕发,她拿出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脸上的肌肤像是软雪一般柔腻晶莹,整个人看起来隐隐透着光芒。
随便找来的女人怎么能和她相比?要说的话自己才是宋与卿的正牌小师妹,什么别的小师妹在她面前都只能相形见绌!
花田前,宋与卿见女孩哭着消失在视野之中,转过头,继续舀着一瓢瓢粪水往花根上泼去,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时,忽然感觉自己人生出现了倒带。
这一次他的眼前又出现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孩,不过这一次女孩的胸怀缩减了一号,容貌也比先前见到的那个女孩要好看得多,宋与卿扶着下颌寻思了一会,忽然双眼放光道:“对了,你是刚刚那个谁!”
“什么刚刚那个谁?是我啊师兄!“半个月不见你连你的师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任心念气得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