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卿想起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一对男女因为感情问题已经互相疏远了一年,男女双方都各持己见,各不相让,坚称是对方的问题,但是男方的生活率先出现了问题,他的事业遭受到了严重的挫折,沦落到不得不向女人借钱来维持生计。
男人敲开了女人家的门,女人看到他后非但没有选择接济,而是宣称要报警,两人争执起来,男人说他的生活遇到了一点问题,希男人望女人能可怜可怜他,借他点钱,看在他们曾经如胶似漆的份上,女人却对男人冷嘲热讽,说他会沦落到今天纯粹是咎由自取。
男人恼羞成怒了,激动地夺门而入,女人决定要给男人点颜色瞧瞧,从抽屉里取出左轮手枪,威胁着要请男人吃花生米,男人害怕了,开始跪在地上抱头痛哭,央求着女人看在从前的份上帮帮他,女人已经厌恶了男人的反复无常,开枪打碎了男人身旁的花盆,警告男人不要再靠近自己。
两人又开始争执起来,争执很快上升成了肢体冲突,男人抓住了女人的手腕,他们扭打成一团,一起滚落到了地上,就在宋与卿认为电影会在一方擦枪走火打死对方结束时,他们真的擦枪走火了,并不是宋与卿所想的那种擦枪走火,他们开始在地板上做起爱来,旁边就是刚刚女人用枪打碎的花盆。
当时这部电影的转折给宋与卿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看完之后他兀坐在电脑前,身体久久不能动弹,直到半晌以后才喊出一句:“这是什么鬼剧情”
可未曾想到有一天,类似的剧情会在他身上上演一遍,叶微遥嘴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手指已经快嵌进了他的血肉里,宋与卿此时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呼吸急促,满鼻都是叶微遥身上淡淡的体香,一呼吸就好像要把叶微遥全身味道都吸进去,他的身上浴火蹿腾,身体瘙痒难耐,并且他好像突然间就明白了导演想传达给他的意思,妈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顿悟?!
两人开始在地上翻滚起来,宋与卿身体紧绷着,叶微遥的吻变得越来越温腻,从痛苦的哼哼变成了主动的索求,他们的身旁就是碎成两半的书架和四散在地上的木屑,宋与卿的脑袋碰的一声撞上了天道剑的剑柄,此时天道剑就躺在两人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想去拿那把剑,满屋狼藉的卧室里满是哼哼的声音。
宋与卿的手揽住叶微遥柔软纤细的腰,叶微遥胡乱地抓着宋与卿的身体,不过叶微遥一生生活在清宫之中,大概不知男女之间究竟如何,就算有所想像,估计也和真实的情况大相径庭,所以她只是胡乱地一通乱摸,但始终找不到窍门,因此反而吻地更加猛烈。
宋与卿则不同,宋与卿虽然实践经验同样匮乏,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理论经验毕竟丰富,因此他清楚,自己就是阀门开关,一旦他失控住了没管住自己,打开了阀门,事情就会真正走向不可收拾的地步。
宋与卿感觉自己真的要爽地翻白眼了,年少而慕少艾,作为两世处男,宋与卿当然有过心头荡漾的时候,而作为一个身体正常的青年男性,此时正享受着人生极乐,他哪里有定力松开叶微遥,事实上,此时宋与卿直觉得如坠雾里,极乐之门已向他打开,只要他微微拱拱身子,就能进入其中。
是啊……管他九九八十一的……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妇,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成亲了,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只是让两人的关系重回正轨罢了,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而重归于好,宗派里的人非但不会嘲笑他们,反而会恭喜他们,是啊……没什么好抵抗的,只是让生活重回正轨而已,大不了就过回以前那样的生活,十几年不也过来了吗……
宋与卿手掌的抵抗渐渐无力,宋与卿不是和尚,没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定力,并且他严正觉得柳下惠面对的诱惑并没有他大,他作为一个不用守荤戒的正常男性,抵抗不住也是正常的。
宋与卿真的放弃抵抗了,他任由着潮水般的欲望冲刷他的全身,放弃的一瞬间,他感觉全身细胞都好像受到针扎般的刺激,近乎刺痛的瘙痒感传遍他的全身,可就在宋与卿彻底支持不住时,一道清辉突然在他心里亮了起来,心书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宋与卿身上针扎般的刺激感顿时消散,他重新恢复了神智。
“喔……?什么……?”
宋与卿呆住了,这是什么?强制冷静功能?什么时候有的?他分明记得心书之前还没有这个能力?难道是因为他坐忘参悟的原因?
但心书的清净效果只持续了极短的一段时间,宋与卿的浴火又重新蹿腾起来,原因也很简单,此时他们正处于干柴烈火之中,就算快速清除了当前的欲望,只要他还身处干燥易燃的环境中,浴火依然会迅速蹿腾起来,甚至因为上一次压抑地狠了,这次蹿腾地比上一次更高。
于是宋与卿又翻起白眼来。
当宋与卿又要沉沦下去时,心书上又亮起了一道清辉,强制让宋与卿恢复了冷静。
“我……我是谁……?”宋与卿的双眼恢复清明,“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等等……好爽!”
心书上亮起了一道清辉……
“妈的……好……好……好……个屁!”宋与卿面目狰狞。
一道清辉洒下来……
“妈的……”宋与卿的声音近乎呻吟,不知道是对叶微遥说的,还是对心书说的。
宋与卿异常的反应终于引起了叶微遥的注意,事到临头,宋与卿竟然还一副拒绝退缩的样子,明明自己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叶微遥喘息着,撑起身体,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难道自己的身体就真的这样没有魅力吗,宋与卿就能这样对自己冷酷无情,无动于衷?
叶微遥的瞳孔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她坐起身体望着宋与卿,她脸上的表情依然保持着禁欲的清冷,但此时那张绝美清冷的脸上,原本晶莹澄澈的眼瞳中映着一汪动荡不安的春水,她秀眉微蹙,轻轻喘息着,满脸幽怨地看着宋与卿,她忽然咬住了下唇,用清冷嘶哑的嗓音说了一句天下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话:
“吻我……”
宋与卿眼中的神智立刻消失,几乎要扑上去吻住叶微遥的双唇,不管三七二十一和她缠绵在一起,但心书却像是与叶微遥争风吃醋的女人一般,立马清辉大作,又强制让宋与卿冷静下来。
叶微遥已做到了这般地步,除非是太监,不然恐怕只要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恐怕都会立即扑过来,犹豫一秒都要怀疑功能是不是有问题,但在叶微遥的眼中,宋与卿却突然愣住了,脸上的神情变得呆呆傻傻的,如同遭人当头重击,她不知道的事,此时宋与卿体内数道清辉一齐洒下,如同七仙镇**,强行将躁动不安的邪念压制谷底。
叶微遥恼怒了,她心中醋意大升,在说到第一句话时,她还能勉强保持着仙子的矜持与淡然,但当他看到宋与卿依然如同木头一样无动于衷时,她终于再也掩饰不住心中那份积压已久的怨恨以及妒意,她不甘地咬着下唇,全身发抖,突然伸手勾住了他头颈,又一次吻了上来。
这一次索吻和以往几次都不同,叶微遥热情如火,不断舔舐着宋与卿的唇齿,好像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叶微遥吹气如兰,身上香气阵阵袭来,天底下一等一的诱惑已送入怀中,颤抖着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宋与卿再难把持,只是心书好像不是很同意这门亲事。
欲念如同潮水般冲击他的关隘,只是每冲击一次,潮水就会被心书的清辉强行推回来,他的欲念越强,心书的推力便越强,就这么重蹈覆辙了足足九次之后,宋与卿终于支持不住了。
他龇牙咧嘴地,身体又痛又痒,抱着叶微遥像是在受刑,不过面对这天下第一大诱惑,就是普通的刑罚宋与卿恐怕就咬咬牙忍耐住了,可是每次当欲念升起,心书都会将他的欲念强行退回去,这么重复十几次之后,宋与卿已然筋疲力尽,只想快点摆脱眼下的痛苦。
他、颤抖地伸出手,于是叶微遥感觉有一只手触及了她的身体,但那并不是爱抚,而是抗拒地推开了她。
叶微遥的表情终于失控了,她脸上重新蒙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嫉妒和愤怒几乎要从眼中喷薄而出,几乎染上一抹疯狂,就在她要失控地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时,两人突然听到远处的玄关响起少女的脚步声,还有少女稚雅,疑惑中透着奇怪的声音:
“师傅,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