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起来吗?”
陈墨墨走到窗户边上,拉开了窗帘,让这个阴暗的小房间好歹不至于那么压抑。
虽然当事人只是觉得突然照射进来的阳光有点刺眼。
“就是刚起。”
“不是昨天都叫你早点睡觉了吗?”
病弱大小姐带着些许嗔怒走到苏伶的面前。
因为苏伶是坐在床边,加上陈墨墨虽然是比苏伶矮,也没矮多少。
所以现在的姿势是陈墨墨微微蹲下,双手捏住苏伶的两边脸颊。
“这么不愿意听我的话吗?我可要生气了哦。”
手中黑发萝莉的眼神中明显加上一丝慌乱。
“不不,怎么会呢,只是昨天晚上,嗯......”
苏伶好像编不出什么好理由。
“是林泽,就是林泽教唆我连夜打游戏,不让我睡觉的!”
一旁刚刚让自己开机的脑子进入状态的林泽一脸懵。
随后指了指自己,歪了歪小脑袋。
陈墨墨抬头淡淡扫了一眼林泽,没有过多计较。
“下次不要玩到那么晚了哦。”
轻轻敲了敲苏伶的脑袋,后者捂着脑袋,抬头望着自己的女朋友。
今天的陈墨墨是短袖和七分裙,清纯的美感就显现出来了。
手上是一根发绳,两条丝带交错而成的绳圈缠在手腕上,多余的部分垂下,随着微风漂浮,多了一种飘逸的美。
一黑一白两种颜色的极大反差很难不让人将目光聚集。
但让苏伶注意到这个的原因恐怕是陈墨墨今天为什么带上了发绳。
学生时代的时候苏伶总是能看见女生的手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一根,通常作为备用。
也有一些运气好的,或者是幸福到令人发指的男人们,手上也会有这些东西,一般就会招致不知多少兄弟的羡艳。
陈墨墨也注意到了苏伶的视线。
随后轻轻解下左手手腕上的发绳。
然后在苏伶不解的目光中,挽住裙子蹲下之后,把这发绳绑在了苏伶的手腕上。
还贴心地选择了苏伶不常用的左手。
“这......”
苏伶大概知道了,接下来也她是那些值得人羡艳的,幸福到令人发指的人们之一了。
柔若无骨的两只小手把苏伶的左手包在中间。
传递过来的淡淡暖意让苏伶不禁恍惚。
“唔......这样看起来是不是会有一种项圈的感觉?”
“接下来苏苏就是我的宠物了哦?”
其实苏伶有一瞬间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还好是控制住了自己。
“开玩笑的啦,我可是你女朋友哦,为什么不在我面前多笑笑呢?”
总是怕自己表现不好让陈墨墨不开心的苏伶,两边嘴角各自被拉起,勾勒出一个微笑。
“苏苏要是不开心的话,我也会不开心的哦。”
于是苏伶又慌忙扯出来一个笑容。
虽说有点牵强,但陈墨墨也勉强满意了。
“就把它放在你那里了,要是以后需要的话,希望苏苏能一直在我旁边。”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少了一丝跳脱。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消毒水气味和单调苍白的病房。
而面前也只是一个病弱的小女孩,迫切需要那么一点点的关爱。
“我会的。”
这个时候苏伶倒是不软了。
“好啦,快点去洗漱吧,我已经把早餐带过来了。”
点点头,黑发萝莉穿上拖鞋起身。
一旁的金毛萝莉也后知后觉地起身,结果对上了陈墨墨的视线。
林泽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墨姐,我昨晚真没教唆她打游戏啊。”
陈墨墨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还特意拜托女仆长记录苏伶都在玩些什么。
结果是。
东北之夏,巧克力与香子兰,花妖物语。
甚至东北之夏放在里面竟然算是比较正常的。
不过也好,稍稍帮助陈墨墨了解了一下苏伶的xp构成。
貌似喜欢非人类的那种,下次要不要试试猫耳装饰呢?
林泽从陈墨墨眼前路过,总感觉对方在想什么足够阴暗的灭世计划。
等到洗漱结束,两个人的小脑袋再怎么样也清醒了。
早上不能总吃小蛋糕,于是今天是陈墨墨亲手制作的三明治,其中的加料是苏伶完全不敢想象的。
就连林泽都没见过濒临包不住的馅料。
这下是真的要一只手吃,一只手在下面接着掉下来的料了。
“所以......苏苏给我准备的惊喜是什么呢?”
陈墨墨撑着下巴,面带微笑看着眼前刚刚吃完第一个三明治的苏伶。
每个人准备了两个,担心苏伶吃不饱。
但这番话明显就打断了苏伶准备享用第二个的心情。
“其实......其实就是这个啦......”
苏伶拿出了那两张门票。
递交到陈墨墨手上之后,苏伶双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敢看陈墨墨的表情。
“水上乐园吗?”
陈墨墨看着门票上面的描述。
“也蛮不错的嘛,苏苏是要和我一起去吗?”
“这两张门票都是给你的,当做我们在一起十天纪念的礼物。”
主要是昨天陈墨墨送来了一套设备,苏伶就总想要干点什么。
这行为倒是让陈墨墨嘟起了嘴,看起来不是很满意苏伶这个回答。
什么在一起十天纪念日,只是一个送苏伶东西的幌子。
“苏苏,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用去思考这么多,只要知道我一直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就可以了。”
陈墨墨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捧着苏伶的脸颊,灰色的瞳孔对着紫粉色的双眸。
眼中的温柔似乎要将苏伶蚕食殆尽。
但最后也只是抹去了苏伶嘴边的沙拉酱,然后将裹挟着沙拉酱的纤纤玉指放入口中品味。
似乎比一般的沙拉酱还要有韵味。
“这两张票苏苏是都给我了对吧?”
“那我就邀请我的男朋友,苏伶,和我一起去两天之后的水上乐园,怎么样?”
“同意吗?我亲爱的苏苏。”
苏伶木讷地点点头。
每次和陈墨墨待在一起,到最后都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但也不赖。
然后苏伶决定继续享用自己的早饭。
低头,是空碟子。
转头,是嘴里像仓鼠一般塞满东西,还在望着天花板的林泽。
硬了,拳头硬了。
咚。
“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