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提拉，”彼此沉默许久后，凡兰蒂又忍不住开口问，“你想过将来么？”
“将来？刚刚不是……”
“不是那个，是伯爵大人的。”
“啊？雷斯？”
“是啊——你觉得伯爵大人会选择谁？他身边那么多美女。”
“不知道……”希丝提拉摇摇头，“嗯……让雷斯自己选择的话……嗯……估计他哪个都不会选吧？”
“啊？为什么？”
“因为雷斯爱的是他姐姐，樱小姐——你知道么？”
“听说过一些——她不是去东方了么？”
“又不是不回来了呀。”
“可我听说……”凡兰蒂犹豫了下，不确定道，“东方离我们这里好远的，去都要好多年，回来……也差不多吧？等樱小姐回来，伯爵大人说不定都快三十岁了——他会一直等？”
“我觉得会。”
“那要是樱小姐不……”凡兰蒂想了想，大概觉得说出“樱不回来了”有些不妥，改口道，“那，樱小姐之外呢？你觉得伯爵大人会选谁？公爵大人么？”
“特蕾西娅姐姐啊？”希丝提拉侧头思考了下，“我觉得……不大会。”
“他们之间很默契的哦！——都那么厉害！”
“可他们两个之间……”知道特蕾西娅是非神协会会员的希丝提拉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嗯……你是不知道，雷斯和特蕾西娅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嗯……嗯……就是单纯的伙伴关系那样……嗯……嗯……总之是不可能的啦！“
“看来又是有什么内幕，”看来凡兰蒂已经习惯她这样的吞吞吐吐，“伯爵大人的秘密你知道好多——真羡慕，嗯呢！我不问，我不问，保证不问！既然公爵大人不可能，那那个……‘睡猫’？她可能吗？”
“她呀——雷斯快被她烦死了，”提到睡猫，希丝提拉不自觉加强的语气中透出明显的不满，“才不会选她呢！”
“你讨厌她？”果然凡兰蒂也听出来了。
“嗯！天天死缠着雷斯！把我位置都抢了！”
“她也要做伯爵大人的女仆？”
“才不会呢！她那么懒。”
“那是什么？”
“是床呀！本来睡在雷斯身边的——”话说一半，希丝提拉猛地捂住自己口，害羞地低下头去。
“嗯嗯，知道，知道哦！”凡兰蒂像大姐姐般地拍拍她的头，“早知道你和伯爵大人睡一起啦！——不是好多贴身女仆的职责么！有什么好害羞的？”
“……”
“那，那只睡猫，也和伯爵大人？”
“那个倒没有，”希丝提拉摇摇头，“雷斯都快被她烦死了，哪有心情？”
“……”
“……”
“……”
“……”
“……”
“怎……么……了？”大概是凡兰蒂忽然沉默太久了吧，希丝提拉奇怪地问，“凡兰蒂？有什么不对吗？”
“嗯……嗯……嗯……”凡兰蒂挠挠脸颊，谨慎地开始措词，“那……那个……那个……那……你别怪我哦……我……我……嗯……我就是想问问！就是想问问哦！单纯好奇！单纯好奇！啊！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嗯！一点都不好！对！一点都不好！还是别说的好！”
“到底什么事呀？”希丝提拉更奇怪了，“哪有你这样话说一半的？有话就说哦！”说着，希丝提拉故意沉下脸，“再不说，我可要以雷斯贴身女仆的身份命令你咯！你是雷斯的侍卫，该听我的！”
额……那语气，那架势……怎么感觉和我好像？是在学我么？那个怯懦的希丝提拉竟然还会主动好奇追问了——这不会也是受我影响吧？
“那……说了你不准生气？”凡兰蒂小声问，“怕你这个伯爵大人的贴身女仆生气，有像在探听伯爵大人隐私——还是不说了吧？”
额……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探听雷斯的隐私？”可惜笨笨的希丝提拉还未发现前面是个坑，只是单纯把我命令她的架势学了个十足，“必须说——你不是雷斯的侍卫么？怎可以有事瞒着他？我是他的贴身女仆，有责任知晓哦！”
哈！蠢的。
这场景，这内容，宛若塔耶克旅馆“绚烂荆花”的场景再现——只不过逼问的不是我，是希丝提拉，回答的人变成了凡兰蒂而已。
当然，从即将出现的对话内容上判断，最后害羞的对象绝对还是希丝提拉。
真笨。
“好吧！”凡兰蒂的开篇也和那天的希丝提拉一样，“小提拉你一定要问的话——我就是好奇啦，好奇伯爵大人和睡猫睡一起，还那么多天——两人一点那个都没？”
“没呀，”笨笨的希丝提拉还未发觉危机，“刚刚不是说了么？雷斯都快烦死她了。”
“可……”凡兰蒂犹豫了下，“可……伯爵大人不是欲望很强吗？他受的了？”
“欲望很强？！”希丝提拉一怔，“有……吗？”
“是啊！——他不是每天都和你做的吗？一做就是大半夜……唔唔唔……”凡兰蒂话没说完，嘴便被害羞的希丝提拉死命堵住。
“哪有哪有哪有？”希丝提拉开始语无伦次了，“哪有那么夸张？哪有哪有哪有哪有……”
“我都听到了哦！”果然希丝提拉那种害羞的样子十分可爱，现在连凡兰蒂也忍不住欺负她，“别忘了我可是伯爵大人的侍卫来的，河边露营的时候都听到了，嘻！你叫得好大声哦！”一边说一边躲闪着希丝提拉的阻拦，“后来我们不得不将护卫范围扩大，站得离你们营帐远点……”
“啊？‘我们’？！”想要追打凡兰蒂的希丝提拉愣住了，“还有别人？！”
“是呀，迪德南多，萨曼莎，吉尔福德他们——”
“呀——！”希丝提拉绝望地抱头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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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过了好一会，待希丝提拉稍微冷静些后，凡兰蒂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他们也就一开始听到——后来我们特地调班了的，之后听到……听到的人只有我和莎蔓莎。”
“可……”希丝提拉维持着缩成一团的姿势，幽幽道，“可他们……你们还是都听到了……”
“这个……”凡兰蒂挠挠脸颊，“这个……避免不了的啦……不过你是伯爵大人的贴身女仆，这不很正常么？”
“嗯……”希丝提拉情绪十分低落，习惯地在坐在地面缩成一团，“知道……可……可……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哦？听她的语气……还有她的反应……感觉上，和以前不一样？好像对自己的过去，没那么在意了。
很好。
“接受不了就不管了，”凡兰蒂作势挥挥手，“还是回刚刚的问题上来——伯爵大人欲望那么强，这段时间和睡猫在一起怎么受的了的？他俩真没做？”
“没，”希丝提拉摇摇头，“其实雷斯……欲望强……那是有原因的——可能……他最近好了吧？也可是是被艾露姐姐烦的。”
“好了？什么好了？伯爵大人有什么病？”
“抱歉……这不能说……”
“又是秘密啊……”
我欲望强，每天都和希丝提拉做——那是禁药用多了的后遗症，知道的人不多。
不过，经凡兰蒂提醒我倒也奇怪了——自从睡猫来了之后，我好多天都没做过。
不仅没做过，连想都没往那方面想，基本的冲动都没。
怪。
